王经看着转身去厨房的李赛凤,端着酒杯开玩笑道:“你这日子过得真自在,有两个美少女做丫鬟,早知道我也不结婚了。”
康剑飞对胡俊才道:“阿才,快上楼去把嫂子叫来,就说王经王大哥后悔跟她结婚了。”
胡俊才知道康剑飞是在涮王经玩,偏偏这厮做出一副憨傻的样子,站起来朝外面走去,说道:“哦,我马上去叫。”
“喂,玩真的啊,开个玩笑而已!”王经连忙把胡俊才拉住。
康剑飞与王经碰了一杯,问道:“来我公司怎么样,要什么职务随你挑。”
王经一脸苦涩道:“阿飞,你又拿我寻开心。我要是敢去你公司做事,我老豆还不活撕了我。”
康剑飞呵呵一笑,说道:“利孝和一死,邵一夫做了TVB的董事长,你老豆是邵一夫的心腹老臣,想必又高升了吧?”
王经颇有些不满地说:“还不是老样子,方怡华倒是如愿以偿地当了制作部经理。”
说完,王经忍不住瞄了康剑飞几眼,心中生出无限地感慨。几个月前,康剑飞还是个从大陆过来的草根,转眼之间已经名动香江,成为一家独立电影公司的老板。而他王经呢?还得继续呆在TVB,写一些狗屁电视剧剧本,赚的钱攒十年都别想自己买房。
王经闷头喝了几杯,才终于说明今天的来意:“阿飞,《开心鬼》的原声碟你有没有交给哪家公司做?”
“怎么,难道华星唱片对《开心鬼》的原声碟有兴趣?”康剑飞笑问。
华星唱片如今就是TVB的一个附属部门,自然不会来买康剑飞的歌,康剑飞问这句纯属调侃。
王经摇头道:“不是华星唱片,是风行唱片公司。”
风行唱片公司是一家成立于1965年的老牌公司,一直以发行老式情歌与粤语歌为主,红火的时候曾经跻身香港五大唱片公司之中。最近几年由于跟不上时代的发展,风行唱片公司已经渐渐式微,旗下的歌手也纷纷出走。到了80年代末,这家公司衰落得只能给台.湾、南洋的唱片公司做香港发行代理。
康剑飞却没听说过什么风行唱片公司,问道:“那公司怎么不直接来找我?”
王经解释道:“风行唱片的老板,跟我老豆有些交情,所以就找我来跑腿传话了。”
以王经无利不起早的性格,这跑腿传话恐怕会吃不少中间费。不过康剑飞没兴趣管他的小动作,《开心鬼》在香港热映之后,也有不少小公司找康剑飞合作,希望能代为发行电影原声唱片,不过康剑飞都压了下来没同意。
可能就是因为许多唱片公司在康剑飞这里碰壁,风行唱片才会找到王经来公关。
找王经问了一下这家公司的底细,康剑飞发现风行唱片底子还不错,在香港有非常成熟的销售渠道,甚至在南洋地区也有不错的发行能力。
康剑飞问道:“风行唱片是什么打算?想要让他们公司的歌手来重新录制,还是直接灌原声唱片?”
王经答道:“他们觉得电影里唱女声的那个歌手嗓子太差,准备换个好一点的歌手来唱。”
能不差吗?康剑飞心中暗笑,他做后期时就随便找的一个唱歌过得去的女生,录制的时候也没花多少心思,就勉强能听的水准。
康剑飞问:“风行唱片准备找谁来唱?”
温碧暇和李赛凤这时已经坐上桌,王经看了两个女生一眼,问道:“她们两个唱歌怎么样?”
康剑飞还没回答,温碧暇已经摇头道:“我不会唱歌。”
李赛凤则说:“我唱得一般般吧。”
康剑飞说:“正好我这几天有空,你让风行唱片的人直接来我公司,我和他们再仔细商量商量。”
“好,就明天如何?”王经问,这厮要养老婆女儿,等着拿中间费已经等不及了。
王经吃完饭便告辞离开了,两个小女孩儿把碗洗干净,便一左一右地靠在康剑飞身边,窝在客厅沙发里看电视,毫不顾忌胡俊才的存在。
胡俊才也没有去瞎想,毕竟李赛凤才刚满15岁,而温碧暇更小,还要几个月才满14岁。两个少女跟康剑飞腻在一起,胡俊才只当她们跟康剑飞兄妹关系很好。
温碧暇靠着康剑飞的肩膀,嘴巴里喀嚓喀嚓地嚼着零食,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看。康剑飞摸着她柔软的腰肢,批评道:“刚吃完饭又吃油炸零食,小心以后变成小胖猪。”
“最后吃一点点。”温碧暇接连塞几块薯片到嘴里,她从小到大哪吃过几次零食啊,现在有了条件吃得无比疯狂。
康剑飞问道:“对了,前几天你回去,你父母有没有说什么?”
“说了,他们让我一定要听你的话,说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温碧暇回忆着那天回家的情形,高兴地笑道,“哥哥,你不知道那天我回去好风光。调景岭也有个乡村戏院,电影票只要5块钱一张,好多人都看过《开心鬼》。我一回去,路上至少上百个人围着我,还有许多撵到我家里去。我给家里人买的衣服,他们都很喜欢呢,下次我拍电影赚了钱,就给我妈一万块,让她重新修一栋小楼房。哦,对了,回去的时候我看见在修马路,好像是一直修到将军澳。等路修好了,我以后回家就可以坐巴士了。”
康剑飞听到“将军澳”三个字,脑子里倒是有了个投资地产的念头。将军澳此时跟调景岭一样偏僻,不过日后TVB的新电视城就在那里,TVB的总部也搬了过去,貌似发展得还不错。
不过这念头刚出来就被康剑飞排除了,他记得好像因为中英关系,80年代香港的地产曾经暴跌过,只是不记得在哪一年,还是不要碰为妙。
李赛凤突然把头转过来看着康剑飞,问道:“师父哥哥,你不是说要叫我练功夫吗?”
“忘了!”康剑飞一拍脑袋,对李赛凤说,“卧室床头柜里有个口袋,里面是我给你量身定做的练功服,你先去换上。”
李赛凤颇为期待地跑进去,几分钟后便换好了衣服出来。练功服是粉红色绸质的,李赛凤穿在身上英姿飒爽,腰带紧扎之下,使得胸前两点鼓鼓的凸起颇为明显。
康剑飞把客厅里的茶几和沙发拉开,说道:“我练的是飞鹤拳,属于南派白鹤拳的一种。这种拳法不练个几年,显不出什么威力。教你练拳,主要是培养你当动作明星,所以也不求你系统地练习传统鹤拳。我会先教你几个套路和飞鹤拳的桩法,先舒展开你的身体四肢,之后的练习更多的属于杂耍,也包含一些自由搏击的技巧。”
李赛凤看着康剑飞说:“我要练全套的。”
康剑飞盯着她看了一阵,见她一脸认真的表情,只好叹气说:“好吧,那我先教你飞鹤拳的‘三战法’和动桩。”
康剑飞将套路和桩法姿势演示了一遍,李赛凤学这些东西颇有灵性,只教了两遍就教会了,剩下的一些细微处康剑飞则手把手的给她指正调整。
“白鹤拳的马步不要站得太死,绷得太紧就成了死桩,身体要保持在动静之间。改天我找几块砖头,给你弄个简易的梅花桩……”康剑飞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在李赛凤的腰臀和大腿上来回游走。
李赛凤搞不清楚康剑飞是不是在纠正她的姿势错误,只能忍着羞意不敢做声,温碧暇在看电视之余,偷瞧着康剑飞手上的动作,小声说道:“哥哥真是个大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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