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浓的咖啡在空气中弥漫,他端着两杯咖啡转身,一杯放到办公桌上,一杯自己端着轻轻的抿一小口。
椅子轻轻转动,少女的脸庞跳跃进他视线中,他嘴角微翘,“能避开这么多监控,走到我这里,很厉害。”
“谢谢夸奖。”时笙毫不客气的接下,“这点防御对我来说,没什么挑战难度。”
纪昂眉梢微抬,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将咖啡杯放到手边,“你找我想干什么?如果是想让我帮你做什么,那你可找错人了,我不会帮你。”
“找你啊……”时笙拖长音,“不想干什么,非要让我给个理由——那就是想干你。”
“咳咳……”纪昂表情微变,他快速恢复正常,“你说的这个干是要我命?”
时笙十指交叉,撑在身前,下巴放在手背上,“我要你。”
“不知我哪里入了你的眼?”真的是看上他了啊,他总算是说对一回。
“哪里都入了我的眼。”
纪昂端着咖啡抿了两口,苦味在口腔中蔓延,他砸吧下嘴,“我还能如此荣幸?”
“你一直很荣幸。”也只有你有这个荣幸。
一直?
纪昂心思微转,笑着放下咖啡杯,“可是你现在是囚犯,你马上就要死了。”
时笙跟着他笑,眸子里漾开的涟漪中含着柔色又隐着诡谲的暗光,她红唇微启,“只要我想,我能成为这里的主宰。”
纪昂失笑,“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这么大言不惭的人。”
成为这里的主宰,她也敢说。
纪昂手指在椅背下方摩擦,“我只需要按下这个,你就会被包围,插翅难逃。”
时笙起身,绕过桌子,靠着桌子边缘,目光从门的方向的扫过,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你已经猜到我在你这里,你锁门关窗的目的可不像是要让人来抓我。”
纪昂眸子微眯,他突然伸手撑着桌面,人也站起来,时笙被她圈在桌子和胸膛之前,修长的腿挤进她双腿间,轻松的将她压制住,他俯身凝视着时笙,“你很有趣。”
时笙伸手搂住他脖子,稳住自己的身形,“所以你不会让人来抓我,你舍不得。”
纪昂手臂横过她的腰,将她往怀中一收,时笙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病服,连内衣都没有,隔着他的衬衣,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眸子微沉,“你知道女孩子笨一点才会招人喜欢吗?”
“笨?我要是笨了,你才不会喜欢我。”时笙翻白眼。
凤辞绝对不会喜欢笨的女孩子。
纪昂胸腔里发出闷笑,“我现在也不喜欢你啊。”
“那你搂着我干什么?嗯?”时笙伸手往他身下去,纪昂腾出手抓她的手,时笙脸上闪过一丝诡谲的阴森,脚下用力,两人的姿势立即发生变化,纪昂被时笙压在身下,他眼底露出一丝遮掩不及时的错愕。
身上的女孩子巧笑嫣然,“我更喜欢这个姿势。”
纪昂一时的错愕后,双手举起,“你赢了。”
“叩叩……上校,您没事吧?”
敲门声的响得突兀,时笙垂头看向地面,咖啡还冒着热气,瓷器碎了一地。
纪昂伸手在嘴边竖起手指,冲着外面道:“没事。”
外面的人并没离开,反而道:“上校,胡队长有事和您报告,您现在方便吗?”
纪昂:“……”
时笙双手一摊,无辜的看着他。
他冲时笙挥挥手,示意她起开。
时笙从他身上离开,纪昂扯了下衣服,勾起被他扔到旁边的军装,缓慢的套到身上,压低声音道:“在这里等着,不许离开。”
时笙没应声,纪昂甩了甩头发,走向门边打开门。
纪昂回来的时候,办公室只剩下撒在地上的冷咖啡,那个让他感兴趣的小猫儿已经离开,他坐到椅子上,双脚往桌子一隔,伸手抚着自己的唇瓣,目光若有所思。
本以为是只小猫儿,没想到是只小豹子。
“纪上校,人已经找到了,是否解除封锁?”
“纪上校?”
汇报的人叫半天,那边的人都没反应,不免有些奇怪,纪上校可很少会有这么出神的时候。
“纪上校?”
纪昂回神,将放在唇瓣的手指拿下来,扣着自己的衣领,“什么事?”
“十六已经找到了,是否解除封锁?”
她又回去了?
“怎么找到的?”
“她自己回来的,说是出去逛了逛,胡队长建议先将她送进去,她身体不达标,不需要进行调养,留下也是浪费资源和时间。”
纪昂看那人一眼,那人被看得背脊发寒,却也莫名其妙,他什么地方说错了吗?
“解除封锁,十六,给我留着。”
“……是。”
纪上校这句给他留着是什么意思啊?
……
时笙失踪的事,让其他人都很感兴趣,然而时笙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她们也不敢上去问她在这里都看到些什么。
女主不知道从她身上领悟到什么,第三天,凌筠也失踪了。
而且似乎还搞出了大事,整个基地都戒严,几个小时后警报解除,一队军队将她们带出F区,时笙看着有些混乱的F区,出什么事了……
纪昂那个智障没事吧?
负责训练他们的胡教官忽悠这群傻子,说训练他们是为了让他们执行任务,但现在情况有变,让他们回去等消息,一旦任务执行成功,她们有机会离开这里,但必须要的守口如瓶。
这段时间在F区除了自由受限制,也没人对他们做过什么,每天都是大量的训练,还有好吃好喝,胡教官这么一忽悠,这群傻子竟然信了,至少……表面上信了。
有些事人聪明起来令人发指,有时候人犯蠢起来也令人发指。
她们被送回监狱,监区长见时笙回来,心惊肉跳,这小祖宗怎么又回来了?好不容易她自己要求去送死,现在竟然又完好无损的回来,还有比这更心塞的事吗?
相较监区长的心惊肉跳,三朵金花就激动多了,“十六这些天你干什么去了?”
那天她去找了监区长,之后就再也没消息,她们还以为她被监区长怎么了。
“好吃好喝去了。”
“好吃好喝?”三朵金花不免又想歪,纷纷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时笙。
时笙:“……”这么看着老子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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