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她们不远处,然而却没人下来,她们等了一会儿,见还是没人下来,对视几眼,也只当没看到,各自往别处去。
时笙靠着马车,闭目养神,碧喜在旁边冲茶。
虽然很想吐槽,到这里来冲茶和在宅子里冲茶根本没什么区别。
但是一瞧时笙那悠闲的神情,还是憋下去不说。
时笙在马车中待着,外面的人越聚越多,却无人上前打扰她,反而是对着马车指指点点,说着八卦。
碧喜偷偷掀着车帘往外瞧,听到那些议论断断续续的传来,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重重的放下车帘,愤愤道:“殿下,明明是那个吏部尚书的公子冲撞您在先,这些人怎么乱嚼舌根。”
真要是她们被调戏了,指不定还要怎么寻死觅活。
“不行,她们越说越过分……”碧喜说着就要下马车。
“让她们说。”时笙淡淡的出声,“嫉妒本宫的人多了,不值得为她们费心思。”
碧喜一腔怒火突然就跟泄气的气球一般。
殿下您还能再自恋一点吗?
就她们说话这会儿,外面突然响起了惊叫声。
碧喜立即掀开帘子往外面瞧,看到远处的湖泊有水花飞溅,惊讶道:“咦,有人落水了。”
“下去看看。”
闻言,碧喜立即扶着时笙下去。
之前还对着马车指点的人,此时都聚集在小湖边,伸长脖子往湖里望。
时笙仗着公主的身份,很容易就到了里面。
旁边的人自觉的远离时笙,于是她四周就形成真空地带。
时笙乐得正好,谁也不会嫌弃地方宽敞。
此时湖中有两个人在扑腾,一个是女主,一个则是之前说话的那个蓝裙姑娘。
两人在湖中起起沉沉,岸边的人手忙脚乱的去救她们。
最后还是远处的那些公子哥看到这边不对劲,跑过来才把两人救上来。
月瑶头发凌乱,衣裳湿透,但是身材不怎么好,也看不出什么。
那个蓝裙姑娘就惨了,身材太好,此时天气虽不是很热,但也穿得比较薄,被水打湿,立即将玲珑有致的身形勾勒得淋漓尽致。
不少跑过来围观的公子哥不坏好意思的视线往蓝裙姑娘身上飘。
蓝裙姑娘脸色苍白,恼羞成怒的瞪着那些人。
几个和蓝裙姑娘交好的立即上前,用身体挡住她,还有人脱下自己的披风给蓝裙姑娘围上。
其他人只好讪讪的移开视线,大家都是认识的,太过于刻意就有**份了。
“好好的怎么会落水啊?”蓝裙姑娘旁边的人开始询问起来。
“还不是她,扫把星。”蓝裙姑娘瞪着月瑶,“你走路都不会,出来干什么?”
“我又不是故意的。”月瑶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我不也陪着你下去了吗?”
“你还有理了?”蓝裙姑娘柳眉倒竖,“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我没有。”她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她会摔倒,她又正好在她旁边。
“那边的路那么宽敞,你不走,偏偏要往我这边走,你不是故意的是什么?”蓝裙姑娘大概是智商在线,说得有模有样。
女主大声的辩解,可没人帮她说话,显得有些苍白。
因为她嫁给苍澜,这个长安城所有女子心中的白马王子,她们不针对她针对谁呢?
两人说着说着,突然就动起手来,时笙在心底默默的数着。
女主和女配落水,男主必定会出现。
要么是帮女主,要么是帮女配。
“啪!!”拉扯间,月瑶一巴掌打在蓝裙姑娘的脸上。
时笙心底最后一个数也落下。
“苍将军……”
有人低呼一声,自主的让开一条路。
一个高大英俊的身影从远处疾步过来,看的却不是月瑶,而是直接将那个蓝裙姑娘抱了起来。
“苍澜……”月瑶慌神,举着手掌,“我……”
“送夫人回府。”苍澜只是淡淡的吩咐一声,抱着蓝裙姑娘就走了。
蓝裙姑娘搂着苍澜的脖子,在苍澜看不到的情况下,得意的冲月瑶挑挑眉。
月瑶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结果一转头就对上时笙嘲讽的笑容。
她心底突然升腾起一股怒气。
“苍夫人,你这么看着我们殿下做什么?见到殿下都不行礼,这就是你们辰国的教养?”碧喜严肃的出声,前面是针对月瑶,后面一句却是针对其他人。
突然被牵扯进来,那些人都有些恼怒的瞪向月瑶,随后不情不愿的给时笙行礼。
“见过青莞公主。”
青莞公主是南晋公主,他们是辰国的大家子弟,如果在这里落人口实,以后传出去,丢脸的就是他们。
时笙没应声,那些人也不敢起。
月瑶僵在原地,大概是不想行礼,但是旁边的人不断的拿眼神瞪她。
月瑶觉得自己很委屈,她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受气啊?
她可是神仙,这群愚蠢的凡人。
“既然这样,你们大家都陪着苍夫人在这里站着吧。”时笙露出略显恶意的笑,“对本宫不敬,没有仗责你们,已经算是开恩,不用感谢本宫。”
一群人面面相觑,传闻青莞公主嚣张跋扈,得理不饶人,还以为夸张,今日瞧着,果然是如此。
就因为安月瑶不行礼,他们一群人都要跟着受罚……
青莞公主他们得罪不起,于是仇恨值只能往月瑶身上加。
时笙也不给月瑶反悔的机会,直接转身上马车,掀开车帘,对着外面的人道:“站两个时辰好了,谁要是先走,本宫就在金銮殿等你。”
有机会折腾这些乱嚼舌根的,本宝宝当然不会放过。
本宝宝可是很记仇的。
可惜,她不是辰国公主,不然让他们跪着更酸爽。
无辜的群众:“……”他们只是围观的,为什么也要受罚?
在湖边硬生生的站两个时辰,对这些公子小姐,简直是折磨。
听说好几个身体弱的回去就病了,发烧感冒,时笙还特意派人送上补品,让他们平时多锻炼,如此就生病了,也太不经折腾。
是的,那就是原话,没有任何的修饰。
听得那些人羞愧又愤怒,偏偏还发不出来。
自己身体差,难道还能怪别人吗?
不过时笙嚣张跋扈的恶名,也渐渐在长安城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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