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秦五的尸体缓缓倒在了地上,黑衣汉子只能以两只唯一能动的眼珠瞥向来人,心中一惊:
“安阳公主!”
李谡负手狡猾的一笑,挽臂拂袖,伸指挡唇低笑道:
“嘘!钟铁牛,咱们半日不见了,别来无恙?”
钟铁牛被点了***不能言,惊惧万分地注视她,心中急虑不已。
李谡一双清澈灵动的凤眸在钟铁牛高大结实的身板上扫了一圈,眼睛迸发出古怪精光,钟铁牛惊然失色,不知李谡意欲何为,心神一股不妙之感。
很快钟铁牛就晓得李谡要干什么了。
“你们要杀本宫,不过我这人心肠善良,以德报怨,今天就放你们一马“李谡说完,顿时敦指如飞,在廖二的身上几处大穴点了几下,便背手卓然而立,仔细盯着廖二,刚才所使出的就是李谡从冰人身上所获的阴葵派摄魂大法!心中忖测着:
“不知道摄魂大法到底有没有效果”
说时,观察起廖二的变化,廖二也颇感几分意外,事情败露,李谡为何不给他们俩一个痛苦,反而古古怪怪的戳几处大穴!但也晓得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哪知不过半顷,全身经脉变得疼痛难忍,有如万蚁虫撕咬,且真气运行不畅,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般,顿时脊骨发凉,额头冒汗。
夜风一吹,廖二这魁梧汉子身体不禁激灵颤抖,不消片刻,已然倒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却又口不能言,愣是憋得晕死过去,地上湿了一大片,尽是廖二的冷汗!
“哈,阴葵派的摄魂法果然有用,如此一来,我就能控制这些人了,暗地里助我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李谡顿时心念一动,劲聚于指,轻戳如死狗般的廖二脖颈穴道。
昏沉不已的廖二脖颈甫受外力袭击,顿时血气运走,自生一股强大力元,将李谡反震得指骨生痛,“呼”的风声乍起,撩起李谡袖口,露出内里娇嫩细腻肌肤,然而廖二却不禁彻底晕死过去。
李谡手指略有几分疼痛,却是极为高兴,得意地小声道:
“哈哈,此人想不到还隐藏了实力,体内真气倒是雄厚,护体真气都能将我手指震疼,真是收了个好打手!”
言罢,身形一转,飘落至蒙面黑衣人面前,掀开面罩一瞧,晒笑道:
“嘿嘿,钟铁牛,想不到是你”
说时,运指如飞,故技重施,不消多时,钟铁牛也晕死过去!
“啊,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钟铁牛急惊地坐在厨房那潮湿,冰冷的地上,惊讶道。
“别管我做什么,你们都想杀我领赏金,难不成我就不能先下手为强,让你们试试厉害!”李谡在另一边的柱下应道,心中暗笑不己。
钟铁牛闻言恼恨说道:
“哼,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我们都是平安镇的朋友,今夜准备喝酒言欢,倒是您为何不问青红就痛下辣手,害人性命!”
李谡手抓着一方娟,擦拭着仙剑上秦五得鲜血,对钟铁牛的狡辩并未放在心上,得意地讽笑道:
“哈哈,敢做不敢当吗?既然想要杀人,就应该有被人杀的觉悟,先前那秦五在我房顶上偷看时,我其实早已发现,顺藤摸瓜,找到你原来才是幕后主使,钟铁牛,你中我摄魂大密法,现在乃是案板上的鱼腩!”
被李谡一语道破内心秘密,钟铁牛顿时脸色铁青,气得浑身颤抖,但神色又沮丧,无奈。
一顿,问道:
“不知公主到底有何目的?”
李谡的脸上现出一丝诡诵,狡猾莫测的神色,直言不讳地道:
“我要你成为我的下人,随时听从我使唤!”
李谡口出狂言,钟铁牛听罢为之大怒,道:
“岂有此理!你莫要以为是公主,便有资格要钟某为奴?”
钟铁牛须发戟张,显然愤至极点,左手成拳,因恼无可泄,“砰”的一拳重重击到地上,顿时土溅尘扬,弥漫空中,一声雷霆怒吼,震得墙上沙石直落,桌上瓢盆乱飞。
钟铁牛一个堂堂先天中期高手,李谡竟然要他为奴!简直比杀了他跟难受!
李谡毫无所慑,不以为意的冷笑一声,释然道:
“替我卖命有何不好?第一,我是安阳公主,身份高贵,你算什么个东西?”
钟铁牛闻言,低沉咬牙切齿冷哼一声,却并未出言反驳,因为这是事实!他无话可说。
李谡瞥了钟铁牛一眼,仰首挺起那傲人酥胸,精美刺绣下的一对山峰呼之欲出,令人血脉贲张,但这并非最惹眼的,反而是李谡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将钟铁牛击倒,李谡自信地道:
“第二,我是先天巅峰!韶龄之资!”
钟铁牛闻言,双目暴睁,惊愕万分道:
“什么!你十六岁竟是先天巅峰!这不可能,就是纯阳宫吕祖的弟子谢云这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现今也不过先天中期而已!”
二十岁不到的年纪,先天巅峰,常人的确难以企及,更别说达到;有的人穷极一生,亦是难达到这等程度!
不过李谡却是奇人,自幼对经脉潜心研究二十多年,能悟出混元先天功,岂能是庸才!况且她还有奇遇,一切的一切,方能有今日的成就!
李谡也不语,漠然望着表情丰富的钟铁牛,用人,她自有一套办法,突然她冷冷道:
“考虑好了没,不答应也行,冒犯本宫,那就先敲断腿,再装进泡菜坛子里,灌入盐巴,把你们腌制成老腊肉!”
廖二闻言,飞快地坚定道:
“好!属下廖二愿作公主仆人!”
钟铁牛与李谡两者孰强孰弱,显而易见,话一出口,扑通一声,跪在了李谡的面前。
李谡点点头道:
“嗯,你先起来,钟铁牛,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来世投个好胎吧!”
钟铁牛怒气鼎涌,愤然拒绝道:
“男子汉大丈夫,死又何妨!要我给人为奴,就是皇帝老儿来了,也休想,别做梦了!”
李谡眼中现出一丝狠毒之极的异色,冷冷地道:
“看来你是油盐不进了,本宫好言相劝,你却不领情,真当找不着人是不是!”
钟铁牛恨骂道:
“呸!老夫就是死也要化作冤魂厉鬼找你报仇,别妄想!”
李谡彻底无语,擎指如飞,啵啵数声闷响,点在了钟铁牛的几处大穴,不消片刻,厨房内传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嚎声…
月冷无声。
小镇悄静。
钟铁牛与廖二全身湿透,恭顺站在李谡的身后,但二人神情皆是凶狠又委屈。
钟铁牛跟在李谡的身后,心头极为不爽,寄人篱下,为人做牛做马,鞍前马后的滋味他再清楚不过,与廖二秦五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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