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哪里哪里,好武谈不上,健健身而已。”李光正笑了一下道。
藤野微笑看着李光正:“我这位朋友就是喜欢谦虚,藏而不露。”
李光正看着场上几个武士拿着木棍在练习对刺。
伊藤微笑地走向李光正:“怎么样,李桑?你觉得我们的刀法与贵国的相比,如何?”
李光正看着练武场,说:“学生才疏学浅,略懂皮毛,岂敢妄加评论。”
藤野:“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做‘言者无罪’吗?其实伊藤君是一个很随意的人,李桑不必苟束。”
李光正:“既然老师如此说,那我就胡说八道了,我觉得就武术本身而言,孰高孰低并不重要,都是强身健体而已。”
伊藤打量着李光正:“哦?想不到李桑对武术的理解却是如此之意?武术不就是分高低的吗?”
李光正笑了笑:“只是后来人们出现了彼此不信任,就把武术融入了搏击之列,于是诸多门派也就产生了,然门派再多,也不外乎两种,或注重防守,或注重攻击。”
伊藤微笑地对藤野说:“李桑如此年纪,对武术的见解倒是独到非常。”
“那是,要不然我都将他视为知己。”藤野得意地笑了一下。
“能够得到藤野君青睐,绝非一般之人。”伊藤转身看着李光正,微笑地问,“怎么样,李桑,有没有兴趣切磋切磋?”
李光正摇着手道:“哪里,哪里,我哪里是馆长大人您的对手。”
伊藤微笑地看了李光正一下,转身对着场里叫道:“清水君!”
正在场里指导练习的清水走了过来,来到伊藤面前,对伊藤低头行了一礼:“老师!”
“这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清水君,”伊藤指着李光正,“这是李桑。”
李光正对着清水弯腰行了一礼:“您好!”
清水对李光正还了一礼:“您好!”
一个武士拿着两个练习面具走来,李光正看着那个武士拿着的面具:“这个就不要了吧,点到就可以了,你说呢,清水君?”
“好!”清水不屑地看了李光正一眼,然后对那个武士摆了一下手,那个武士拿着面具退走。
另一个武术走来,将两根木棍递给清水。
清水接过木棍,抛给李光正一根,对着场里一伸手:“请!”
两人走到练武场里面后,清水一伸手:“请!”
“你先请!”李光正握着木棍注视着清水,
清水双手握着木棍,看着李光正,横着左右走了几步。
李光正握着木棍朝下,双脚不丁不八地站着,看着清水。
清水举起木棍,“呀!”地一声对着李光正冲去。
李光正微一侧身,顺势将木棍引开清水击来的木棍,清水一转身,快如闪电地对着李光正一阵挑、砸、刺、扫。
李光正沉着地见招拆招,突然,电光火石间,李光正的木棍从清水的面前划过,人也蹿到清水的后面,对清水一抱拳:“承让!”
清水瞪着李光正,慢慢将手中的木棍丢在地上,伸出右手摸了摸咽喉部位,只见咽喉上一道淡淡的印痕。
李光正微笑地看了一眼清水,接着将木棍丢掉。
五招都没过,清水就败了,这是奇耻大辱,他喘着气对李光正吼道:“捡起来,再来!”
伊藤恼怒地对着清水叱道:“下去!”
藤野冷冷地看着清水,嘴角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
清水看了他师父一眼,然后瞪着李光正,往后退去。
李光正对着慢慢退去的清水抱着拳:“承让了。”
藤野是个武士,以前与伊藤是好朋友,后来藤野当了兵后,曾多次邀请他一起为伍,伊藤自视武功甚高,不屑靠那些枪啊炮啊的去征服别人,于是两人的关系便慢慢疏远,今天带李光正来是有意为之的,他观察了李光正一段时间,觉得他的武功相当高,并不亚于伊藤的手下,今天一斗,果不其然,他看了清水一眼,心中一阵暗喜,然后微笑地拍着掌走向李光正:“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李桑,你小小年纪武功便有如此之高,想必你的师父更是了得。”说完大笑地看着伊藤,把个伊藤气得不行。
从这以后,藤野对李光正更加喜欢,时常带他出去玩,军中有了什么好的武器,也会介绍给他,教他性能,教他使用。
李光正除了出去买点日用品和藤野带他出去外,平时不去哪里玩,都是用功学习,也正因为他用功,到了1936年,他以优良的成绩获得了博士学位,以他这样的年纪能够获得这样的学位,可谓凤毛麟角,少之又少。藤野知道后,自是异常兴奋,来到学校找他,说是带他去他们的军营里,要给他个惊喜,于是李光正便跟他走去,两人走到街上时,李光正看见一个武士在殴打一卖小吃的妇女,便准备上前去劝架,谁知藤野将他拉了回来,他看着藤野一副不关心的样子,便叫了一声:“老师?”
藤野指了指打架的地方,道:“你是不是想说我为什么不管?晨鸡暮犬,各司其职,打架斗殴那是警察的事。”
李光正指着前面:“可是这里没有警察啊?”
“警察不在这里,那是他们的失职。”藤野停了一下:“何况你就是救了那个女人,别人也不一定会感激你。”
“为什么?”
藤野看了李光正一眼,拉着他慢慢向前走去:“她不想因此而欠你的情啊。我们RB人,不比你们中国,见义勇为别人也不一定感激你的。”
李光正疑惑地看着藤野的军服,又转头看了一下打架的地方,不情愿的跟着他向前走去。
来到军营门口,一门岗恭敬地对藤野敬了一礼,藤野还了一礼后,径直走了进去。
两个RB士兵抬着一具尸体从房里出来。
藤野看着两人:“怎么回事?”
士兵放下尸体,对他敬礼道:“报告少佐阁下,这个新兵入伍不到一个月,昨晚自杀的。”
藤野看了看:“懦夫!”做了一个手势,两士兵将尸体抬走了。
李光正:“老师,部队里也有自杀的?”
藤野朝前走着:“这种事经常发生。”
李光正跟在后面:“为什么?”
藤野停下,转身对李光正说:“都是些新兵,那些老兵总是喜欢欺侮那些新兵,有些熬不住的就自杀了。”
李光正看了一下抬着尸体的两人:“那你们就不管吗?”
“部队本来就是培养优秀士兵的地方,一个帝国的士兵如果在生活上连一点委屈都不能忍受,将来如何面对比这残酷百倍的战场?”
李光正怔怔地立在那,看着两个士兵抬着尸体走去。
藤野一拍他的肩:“走吧。”
李光正跟着藤野走去。
藤野带着李光正径直走进一个军械库,里面摆满了各式枪支、大炮。
李光正走向摆着许多各种炮的地方,蹲下摸着一个掷弹筒:“这个怎么使?”
藤野微笑着走过来:“这个对你来说很简单,只要将方位、距离调好,将炮弹从上面放下去将可以了。”
李光正将眼睛凑近掷弹筒的炮口,看了看,转头问藤野:“它的射程有多远?”
藤野说:“大概两百多米左右吧。”
李光正摸了摸掷弹筒,站起身:“两百多米,这么近?”
“不过现在正在改进,改进后能够达到五百多米。”
李光正点了点头,又指着一门加农炮:“那这个呢?”
藤野拍了拍李光正的肩:“这个炮是防御用的,那个榴弹炮是进攻用的,等一下我全部教你,走,到外面去,我让你见识见识最厉害的家伙。”
穿过军械库,后面院内停放着许多整齐的军车,战车和坦克。
藤野指着坦克道:“这个是什么知道吗?”
李光正看着坦克:“这是什么车?”
藤野微笑地:“这是坦克,他不怕子弹,就是炸弹也不一定奈何得它。”
李光正打量着坦克:“这么厉害?”
藤野问他:“想不想去见识见识?”
李光正对着藤野笑了一下。
藤野也笑了一下,然后走向一辆坦克的炮塔,对着李光正一招手:“上来。”
李光正走了上去与藤野一起走进坦克里,藤野便对李光正介绍起来,这个是打炮的,这个是开机枪的,又将坦克发动起来,一一介绍着几个操纵杆,并让李光正坐下,教他将坦克开着向前。
李光正兴奋地开着坦克。
藤野坐在一边问:“怎么样?”
李光正高兴地说:“太好了,这个比车还好开,可真是一只铁老虎。”
藤野看着李光正:“岂止是老虎,是雄狮,哈哈,是铁雄狮。”
李光正将坦克开回后,天快黑了,藤野说去喝酒,他获得博士学位后还没给他庆祝。
李光正与藤野来到一家豪华酒楼时,天已经黑了。
两人走进一个包厢里门口,里面传来悦耳的曲调声。
藤野推开门,两个艺妓并排站在门口,对着走进的藤野躬身行礼道:“欢迎光临!”
藤野与李光正坐在榻榻米前,两个艺妓随着音乐起舞。
门被推开,进了一个手端酒菜的女服务生。
女服务生跪着将酒菜摆好,拿起藤野身前的酒杯倒上酒,放在他身前,又将李光正身前的酒杯拿起倒上酒,然后起身对两人道:“两位请慢用!”躬身退了出去。
藤野倒上酒,举起杯道:“来,李桑,恭喜你荣获博士学位。”
李光正端起杯,施礼道:“谢谢!”
藤野放下酒杯,李光正给他倒上酒。
藤野夹着菜:“李桑,你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优秀的青年,文才,武艺,不可多得,不可多得。”
李光正:“谢谢老师夸奖,其实学问这个东西,不管学什么,老师既然倾力相教,做学生的自当用心来学才是。”
藤野放下筷子:“说得好,李桑,你知道吗,今天与你决斗的清水君可是伊藤流的一个九段高手,想不到被你几招就打败了,伊藤那个老东西,哈哈。”
李光正夹起一块菜放进嘴里:“我知道他是一个高手,也正因为他是一个高手,所以他就败得很快。”
藤野:“哦,什么意思?”
李光正:“一个骄横贯了的高手,平时自视甚高,与我决斗之时,又求功心切,一味强攻,自然门户大开,如果是真正对敌的话,一招就会要了他的命。”
藤野看着李光正:“想不到李桑的武功造诣如此之高。”
李光正对藤野笑了笑,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杯:“谢老师夸奖!都是我师父教得好。”
藤野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怎么样,李桑?来这里快六年了吧,觉得我们这里与贵国相比,如何?”
李光正为藤野倒上酒,又给自己倒上:“惭愧啊,每当看到这里的文明与进步,就想起我们国家的腐败与落后,唉。”猛喝一口酒。
藤野放下酒杯:“李桑何出此言?”
李光正:“想我中华之文明,已悠悠几千年之久,可现在倒不如你等后来之邦,有时我又很痛恨我们的政府腐败误国。其实我国的人民还是很具智慧的,能吃苦,又勤劳。”
藤野:“李桑有此感受,我能理解,来,干!”
李光正放下酒杯:“老师,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不知可否?”
藤野伸手道:“请讲。”
“我来贵国快六年了,我觉得你们这里的人民其实很和善,对人彬彬有礼,可你们的政府却为何那么喜欢战争呢?”
藤野吃了一口菜,道:“这和政府无关,这是军部的决定。”
李光正不解地问:“军部的决定?难道你们的军部不受你们政府所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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