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城是衡山脚下一座城池,近日因为衡山派掌门刘正风要金盆洗手这一事,突然热闹了起来。
已经从青城山赶到衡山的薛岳,这时正和林平之两人坐在一张桌子前,一边品着手边的茶水,一边看着眼前一幕好戏。
这本应该是令狐冲为救仪琳,使激将法与田伯光赌斗,趁机救走小尼姑的剧情。
只是这时事情展,似乎并不是金庸先生原著里描写的那样,令狐冲是在和田伯光打赌,但他们身边却没有了那个叫仪琳的小尼姑。
而且令狐冲也不是在于田伯光虚以为蛇,而是真的在快乐饮酒,比试刀剑功夫。
好在薛岳已经从辟邪剑谱和两极心法中,看出这个世界并非一成不变的金庸世界,所以很快也就释然了。
“平之,你说这令狐冲如何?”薛岳停下茶杯,指着对面一张方桌后面的江湖男子问道。
林平之依旧是锦衣绣服的打扮,他看了一眼,似乎思考了片刻,才回道:“这令狐冲当是有一颗侠义心肠,只是行事太过不拘,反而显得浪荡!”
薛岳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接着又对着令狐冲对面的那个男子问道:“那他呢?”
林平之这次到没有再思索,反而异常干脆道:“这田伯光看似豪迈仗义,其实为人卑劣下流!”
“哦,是这样吗?”薛岳重新拾起茶杯,细细抿了一口。
林平之义愤填膺道:“如何不是!你看他虽然和令狐冲称兄道弟,说话也情真意切,但这如何能掩饰他掳掠女子,坏人清白的恶事!
要知道,那些被他坏了清白的女子,失去的可不仅仅只是清白而已,她们或是因此一生郁郁不得欢颜,或是积毁销骨之下,一死了之。
就因为他一时好恶,就害得那些无辜女子丢失性命,抱憾终身,这样的人哪里还有什么豪爽仗义,不过是一个混蛋恶棍而已!”
“好!”
薛岳知道林平之此言不差,一顿茶杯,笃地一声,“既然如此,那你就过去将他了结了吧,也算是为民除害!”
林平之自来就有一颗侠义心肠,否则也不会错手杀了余沧海的儿子,这时听了这话,噌地就站了起来。
他两说话,本来声音就不小,而且距离田伯光那一座位置也近,所以当即就引起了田伯光的注意。
“吆喝,哪里来的小白脸,人不大,口气到不小!”
田伯光见林平之年纪轻轻,细皮嫩肉,手比女人还纤细,顿时又露出了色色的眼神,“不过这一身皮囊倒是不错,要不是老子现在打赌,不能离开座位,说不定现在就将你掳去,好好快活一番!”
林平之自从被薛岳调教之后,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青涩少年,手上已经沾染不少人血的他,当然不会被田伯光这几句话给吓住。
他缓缓踱着步子,到了田伯光和令狐冲的桌前,平静道:“我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自己以为如何?”
田伯光呸了一声,“什么以为如何?当然是不如何!
老子干了那些女子,虽然一开始她们都百般不愿意,但到最后还不都快活地不得了?
我田伯光虽然是个采花大盗,但盗亦有道,我自认从来都未杀过一个被采女子,不信令狐兄弟就能为我作证!”
田伯光丝毫没有以前愧疚之意,反而言辞峥峥,仿佛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让一旁的薛岳有种要吐的冲动。
这天下竟然还有人无耻到这种程度,也真是奇葩了。
更奇葩的是,本该是正道新星的令狐冲,竟然真的为他说道:“田兄所言不差,他虽然是坏人清白,江湖却从未有人听说他杀害那些女子,所以他即便有过,也罪不及死!”
虽然对令狐冲并没有多少好印象,但在林平之心中,他毕竟是正道弟子,基本的是非观念还是有的。
可等他听了令狐冲的话,却突然吃惊地现,“这个令狐冲哪里是事情不拘,分明就是是非不分啊!”
被人誉为正派人士的华山弟子,都这般作为,林平之顿时又想起了那个同样自认为正派人士,却要灭自己一门的余沧海,脸上流露出浓浓的不屑。
“狗屁!”
林平之双眉倒竖,用力抽出腰间的长剑,当即就指着令狐冲骂道:“枉你还是华山弟子,竟然连是非都分不清楚!
你说田伯光只是采花,并不伤人性命,那请问那些被他糟蹋的女子,最后又都这么样了?
那些投井的,上吊的,服毒的可怜女子,难道天生就该死?”
令狐冲被林平之这一番质问,顿时逼的哑口无言,让附近不少看热闹的武林侠客,也不禁拍掌称赞。
田伯光见状,嘿嘿冷笑起来,“老子干也干了,你小子能将老子怎么的?
想为民除害,先在老子的狂风快刀下保住性命再说吧!”
说着,竟然不顾与令狐冲的赌约,一把抄起双刀,舞出一片雪亮刀光,如呼呼急旋的狂风一般,朝着林平之卷来。
林平之虽然不曾料到他会率先出手,但并不慌张,这几个月来,他身上已经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怒涛剑法当即展开,同样滔滔不绝的剑光在身前荡漾起来,似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插入来袭的狂风之中。
田伯光的狂风快刀以快制胜,一个刹那间就能斩出数十道,刀刀如电,让人无法招架。
林平之虽然跟不上他的刀,但怒涛剑法也有自家神意法度,单凭这如水剑光在身前布下一道密不透风的剑光,就将刀光牢牢抵住,使之不能寸进。
周围的武林人士,都在田伯光暴起难之时惊呼起来,以为这个年轻的小子要吃亏,哪知道他竟然以一套从未见过的精妙剑法,将江湖上人人谈之色变的田伯光挡住了。
“这小子是谁?又是何门何派?年纪轻轻,竟然就能有此剑法。
而且他这剑法之中,有一股长江大河般的气势,全然不似各派剑法,真是奇哉怪哉!”
刚刚从楼下走上来的天松道人,忽然看见这道剑光,也自惊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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