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金女一点都不隐瞒:“是的,我的师父个华夏人,贩运牛皮生意的。”
“他经常到雅卡小镇落脚,后来认识了父亲,他就收下了我,传授我八极拳。”
杨飞嗯了一声,华夏大地,藏龙卧虎。
只是不知道飞金女的这个师父,属于八极的那一脉?
两人聊着天,卡车引擎轰鸣,一直向前。
不多时,漠漠荒野之上,一个小镇的轮廓,就出现在两人眼前。
进镇的路口,设着岗哨,还有沙袋垒砌成的工事。
半圆形的沙袋工事中,摆着两挺重机枪,呈对角线设立。
如果有敌人要强行进攻这里。
光这两挺重机枪,就能给对方形成很大的威胁。
杨飞看着这个破败的小镇,心中暗想:“不知道狂刀、范易到了没有?”
飞金女打开车窗玻璃,露出半边妖艳的脸。
岗哨立即向她行礼:“飞金女回来了。”
岗哨移开了拦在路中间的防冲撞栅栏钉板,请飞金女进入。
回到了雅卡小镇,飞金女的心情,明显好转起来。
她向杨飞介绍雅卡小镇的情况。
原来雅卡小镇一直属于混乱地带的中心。
这里各方势力盘踞,也算是地下世界的一个交易中心。
在雅卡,没有什么东西,是钱买不到的。
女人,毒品、军火……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
而很多赏金猎人缴纳任务,收取赏金,也都选择在这里。
这样一来,便造就了雅卡小镇畸形的繁荣,也成了犯罪者的天堂。
雅卡小镇的控制权,掌握在王者大枭奥古宁伯爵的手中。
强大的十月之歌暴力军团的营地,就驻扎在小镇外不到两公里的附近。
十月之歌保护着整个雅卡小镇的安全。
无论是谁,只要敢在雅卡小镇捣乱,都会被十月之歌的卫兵带走甚至直接枪毙。
在这里,什么都贵得不可思议,一杯咖啡的价格,价值十几万。
唯一低廉的,便是人命。
生活在和平国度的人们,永远想象不到这种混乱地方的可怕。
没有公义道理,没有法律,没有任何安全保障。
有的只是弱肉强食,赤果果的丛林生存法则。
进入小镇的人,无论是何方神圣,都要缴纳数量可观的一笔钱。
而作为回报,便是得到一张暂住证。
这样一张暂住证,用来擦皮股都嫌粗劣。
然而,却能给每一个进入雅卡小镇的人,提供安全保障。
不至于随随便便就能丢掉了小命。
但是,尽管有十月之歌的卫士维持基本的社会秩序,这里依然无比危险。
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有十几条命案发生。
如果能查出凶手还好一点,至少十月之歌能处罚杀人犯。
如果查不出凶手的话,一条人命也就白白送在这里。
但就算这样,雅卡小镇却已经是混乱之地的天堂了。
毕竟没有谁,敢在这里大规模交火,杀人。
飞金女属于的铁血狂舞,还有白桦军团,在整个雅卡小镇,谁也不敢惹。
就算强大的十月之歌,也要向两大武装势力表示善意。
当然,并不是十月之歌畏惧两大势力。
这多半属于安抚性质的善意,正如皇帝对有权有势的将军,必须亲切相待一样。
而就算两大势力,设置据点在雅卡小镇,也不能破坏规矩。
两大势力每个月上交给十月之歌的安保费,是一笔天文数字的财富。
此刻已经入夜,简陋的街道上,走着不少装束奇怪的家伙。
这些人有的衣衫褴褛,却神气活现。
有的西装革履,高贵而斯文,却一脸惊惶。
有衣着暴露的酒吧女郎,也有头发胡子乱糟糟的淘金客。
有背着步枪的雇佣军,也有醉醺醺,满街骂脏话的避难政客。
当然,更多的,是目光阴冷,不动声色的赏金猎人。
杨飞和飞金女驾驶着卡车,轰隆隆地从长街碾过去。
飞溅起的泥水,弄得不少行人惊呼闪避。
然而却没有任何人敢谩骂出声。
这一切,只因为卡车里面坐着飞金女。
她妖艳的半边脸,就好像魔咒似的,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巴。
铁血狂舞的临时据点,在长街尽头。
再拐一个弯,一连串低矮的民房便到了。
杨飞注意到,这些民房虽然简陋,然而墙体厚实。
屋顶都用石板覆盖,而门和窗的开口都很小。
十几间民房围成一个极大的四合院,留着不少对外的枪眼。
一眼看上去,这据点便是一个大型的碉堡。
卡车轰隆隆开进了四合院中,立即便有不少人围了过来。
领头的人,一个高大魁梧的华夏老者,他大踏步冲了过来。
“飞金女,听说你受伤了,伤怎么样?”
老者的话,使用本地俄语说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看着驾驶位上的杨飞。
飞金女下了车,扶着腰,脸上惨白。
“我遇到了狙击手,以他们惯用的武器来看,应该就是白桦家族最精锐的顿河卫。”
老者捻着花白的胡须,重重哼了一声。
“老白鲨这个混蛋东西,总有一天,我要送他归西。”
他关切地说:“那一批货怎么样?”
飞金女吃了一惊:“羊开还没有回来吗?”
老者脸色也变了:“你们没有一起回来吗?”
飞金女脸色非常难看。
“我和羊开接了这一批货,担心白桦家族和其他人捣乱。”
“所以我先上前,吸引对方的注意,让羊开带着伙计们,抄另外一条路回雅卡小镇。”
“我中途遇到了敌人,和他们打了一场,照理说,羊开应该早就到家了。”
“这么说,羊开出大事了。”
老者的脸色,一变再变。
他大踏步向四合院中间的大房子冲去。
“立即聚集伙计们,救援羊开。”
至始至终,老者都没有注意到杨飞。
杨飞也就懒得下车,淡淡地看着老者和飞金女。
就在此时,四合院大门被人一脚踢开。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冲了进来。
他大约三十来岁,脸色黧黑,留着一个小平头。
这家伙一脸凶悍之意,肩膀上缠着绷带,显然受伤了。
他一眼看见了飞金女,直接冲了过来,气势汹汹。
“飞金女,你干的好事!”
飞金女淡淡地看着小平头。
“羊开,你回来了,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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