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中国是禁枪最严格的国家之一,寻常老百姓见到枪的第一反应是什么?是害怕。
任禾觉得自己就是个普通老百姓啊……
从枪口往里面看去,里面不是空空如也的而是美丽的螺旋状膛线。子弹从膛线里喷射而出的那一刻会带着极速的旋转,当它进入**的时候便会给肌肉带来无法扭转的损伤。
在这种武器面前,任禾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上次义无反顾的冲上去那是因为要救的人是杨夕,而这次他压根都搞不清楚这两个人的身份。
虽然现在想来那个拿枪的更像坏人一点,上次自己很有可能误会了什么,但他仍旧不知道真相。
所以这个时候最该做的事情就是置身事外而不是逞什么能,在任禾心里自己的选择并没有什么错,谁都不是圣人。
老王大声喊道:“去找林皓!”他的想法是从上次的任务来看双方有什么误会,自己喊林皓的名字就是想让任禾知道自己是天驱的人,这样一来对方受到暗示之后会协助自己一下。
杀手只有一把枪,如果他开枪去打任禾那么自己势必解脱出来干扰对方,最终的结果就是杀手谁都打不中。但老王知道杀手不会那么傻,最有可能就是匆忙之下先给自己补上一枪之后再去解决任禾,这样一来虽然会受伤,但总要比死强吧。
所以老王说喊这句话的最主要目的是让任禾认清敌我关系过来帮忙而不是真去找林皓,因为任禾压根特么的不可能知道林皓在哪啊!
任禾蹬墙的时候愣了一下,林皓?对方是天驱的人啊,看来自己上次还真是个误会……不过自己跟天驱的误会又不是一个两个了他也没什么压力。
这下子敌我关系就明晰一点了,起码任禾知道那个黑衣人是坏人了对不对。
“好,我去找他,”任禾蹬墙就走了消失在墙头……
你特么知道林皓在哪么你就去找他?!老王都懵比了,这孩子是真傻还是装傻?这特么……
黑暗的巷子里只剩下老王和杀手两个人,似乎杀手都没想到任禾会走的这么果断,不过让老王好奇的是对方对于任禾走掉的事情似乎无动于衷,为什么?
按道理对方就是来杀任禾的啊……
不止两个人?老王觉得自己可能猜对了,对方真的不止两个人,只见房顶上忽然冷声说道:“下去。”
任禾又跳了回来……
嘶,老王觉得今天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眼瞅着房顶上还有个人抬枪对着下面的任禾轻轻的跳了下来。这下子两个人都要被枪指着了再无翻盘机会,还不如刚才任禾刚跳下来的时候自己趁着那个空档殊死一搏呢。
他现在最担心的其实是猴子已经被杀了,蓝牙耳机被踩碎根本联系不上猴子,他们现在成了瓮中的鱼插翅难逃。
黑夜里老王觉得就像瞎子一样,对方筹备的太缜密了,不仅放出假消息让天驱以为只有两个人进京而且目标也都搞错了。
新时代里某种程度上情报就等于一切。
然而就在平房房顶的枪手往下跳的那一瞬间,老王忽然看见对方的眼睛在月光下飙射出晶莹的眼泪,他神情一凛,任禾这小子又要放大招了!而他身后的杀手竟然也流出了眼泪!
老王震惊之下根本来不及想什么,他只知道以前还是低估了任禾的能力,这还是对方第一次展现出同时让两个人流泪的能力,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只能对一个人用呢!
啪的一声身后的人已经开枪,杀手知道自己遇到了意外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解决一个,原本还打算把这个天驱人员绑走审讯点信息呢。
只要今晚得手他们在3个小时内就能出关消失在蒙古草原上,那边自然会有人接应,这是早就拟定好的战略。
老王感觉自己后腰上麻了一下,然后才传来钻心的疼痛,他想要殊死一搏,可是在这种近程作战的时候一个身体健全的瞎子也能打过他了,他的体力在急速流失着,枪口的疼痛逐渐在神经里蔓延。
高手之间互相算计,一方得到先手之后另一方其实就很难翻身了,这个局里面唯一的变数只剩下任禾,老王只希望对方足够给力。
在他的观念里任禾的做法没有任何错误,这个时候如果再不动手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而老王能做的就是尽力为任禾拖住时间。
一个天驱的成员竟然还需要16岁的高中生来救,甚至天驱所有翻盘的希望都集中在这个16岁少年身上,想想也是荒诞,可老王心里竟觉得,也许这个少年真的可以成功!
任禾刚刚爬上墙头还没走多远就被人家用枪给顶了回来,这个时候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必须自救,救别人或许可以不积极,救自己总得积极吧!
真的被逼到这份上了,任禾走投无路!
所以当对方从房顶跳下来的那一刻流泪药水直接出手,这是他第一次直面枪口,任禾的眼神就死死的盯着对方的黑洞洞的枪口确保自己并不在那条射击的直线上。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庄子说,生死就像是睡觉一样,睡下之后还能醒来便是生,睡下之后再也无法起来沉沦在那黑暗之中便是死。
任禾不懂什么大道理,他只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死!
就在房顶杀手落下来的那一刻对方已经因为骤然流泪的反应而丧失了一部分平衡,杀手甚至都失去了判断任禾位置的能力,而任禾向左轻轻一步撤开到一旁,一声清脆的轰鸣声,子弹就打在任禾原本的位置上,如果任禾动的稍微慢点就已经中枪了。
对方真的是高手,巷子里的两个杀手即便在失明的情况下仍旧拥有一战之力!
但他们还是低估任禾了,所有人都低估了!
任禾抬起一脚,巷子里甚至都能听见他作为支点的那只脚上的鞋子发出吱吱的声响,那是鞋子在承受巨大力量时变形的声音!
老王余光里亲眼看到任禾如疾风骤雨一般一脚抬起狠狠的踹到了落下杀手的胯骨上,清脆的骨裂声音就像是他平时最爱吃的鸡脆骨……他的牙根都有点痒痒,就像是有人拿利器在黑板上划了一道一样的难受,老王无法想象这一脚要是踹在自己身上会是个什么样子。
他有着和猴子一样的疑惑,这真的是高中生吗?在之前他看到档案里杨恩家变形之后大门的照片时还觉得要是他也能做到,但现在想想,自己做到那是得用上吃奶的力气,而人家踹成那样八成是还有余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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