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肖鹏盘膝坐在屋顶闭目养神,天魔琴置于他的膝盖上,感知力全力展开,虽然他如今还没有凝聚神识,无法做到精神外放,但那些进入识海的氤氲紫气也不是毫无作用,他的精神,以及对危险的感知力比以前不知道强了多少。≈
林平之抱着渊虹剑,背对着肖鹏站在其身后,身姿挺拔如松,清风拂过,衣带飞扬,此时的林平之,单从外形上看,还真有点绝世剑客,会当凌绝顶的意味。
米为义向大年二人,则是带着几名衡山弟子守在内院主卧室门外,屋里正是刘正风的老婆孩子,以及一干武力全无的下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肖鹏猛然睁开双眼,一道精芒一闪而过,“来了。”
林平之闻言放下抱在胸前的双手,右手已经握住剑柄,凝神以对。
果然,下一刻,五名身穿大红衣衫,做劲装打扮,手提长剑的嵩山弟子从墙外跃上房顶,迅向内院靠近,领头的正是6柏。
五人自然现了屋顶的肖鹏与林平之,6柏手一挥,五人齐齐停在肖鹏右前方三丈开外的屋顶上。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6柏手一伸,用剑柄指着肖鹏与林平之喝道。
“哼。”肖鹏冷哼一声,不屑道:“嵩山派原来不过是一帮卑鄙小人而已,想对我刘大哥下手,又不敢正面硬撼,竟然使出这等卑鄙手段,所谓祸不及家人,既然你们不讲江湖道义,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6柏闻言面色一变,大怒道:“放肆,胆敢侮辱我嵩山派,无论你们是谁,既然与那刘正风是一伙的,就先拿下再说,给我上。”
6柏说完,直接拔剑出鞘,纵身而起,一招嵩山快慢十七路剑法中的“天外玉龙”攻向肖鹏,其他几人同样拔剑出鞘,跟在6柏身后冲了过来。
6柏这一招天外玉龙使得奔腾矫夭,气势雄浑,一柄长剑自半空中横过,剑身似曲似直,长剑便如一件活物一般。
“不知死活。”肖鹏对6柏凌空横削而来的长剑看也不看,双手瞬间动作开来,一串急促的琴音从肖鹏手中出,琴弦急颤动。
天魔琴可不仅仅只有凝聚真气弹这一个功效,天龙八音的应用,也是有着不同招式的,此时的情况直接下杀手显然不合适,所以肖鹏此时弹奏的,乃是天龙招“龙临乱世”,这一招倒是有了音攻的味道。
6柏跃至距离肖鹏不到一丈时,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一声威凌天下的龙吟,脑子一昏,真气运行立时不畅,直直从空中掉落,勉强站立在屋顶上,只是其摇摇晃晃,一副头晕目眩之状,他身后的四人也是差不多的状态。
此时在他们眼中,盘坐在那里的肖鹏周身,似有八条张牙舞爪的蛟龙翻腾飞舞,时不时吼出一声龙吟,将自己震得头晕眼花,浑身软,直欲昏倒,连看东西都带着重影。
“平之,把他们给我打下去,米向两位兄弟,这些嵩山弟子图谋不轨,意图谋害你师父全家,把他们全部绑了。”肖鹏手中不停,声音却清晰的传入身旁的林平之,与楼下米为义向大年耳中。
“是,公子。”林平之闻言毫不犹豫,一个提纵跃到6柏几人身边,一人一脚,全给踢下了屋顶,6柏几人眼睁睁看着林平之冲过来,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啊……”
“砰砰砰……”
“噗……”
五人毫无防备的被踢下屋顶,掉在院子里被摔得七荤八素,张嘴就是一口逆血喷出,若不是落地时,身体本能的运转内功稍作抵抗,这一下说不定就直接摔死了。
楼下的米为义与向大年等人,在这些嵩山弟子与肖鹏对话时就已经注意到,一直是长剑出鞘,全力戒备着,此时见几人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被肖鹏拿下,打下房顶,不由大喜过望,急忙招呼衡山弟子们取来绳索,将地上五人一一绑缚。
肖鹏罢手起身,左手托着天魔琴,右手抓住林平之,在屋顶上轻轻一点便跃了下去。
6柏是五人中功力最为深厚的,所以他受伤最轻,还能说的出话来,只是此时他看向肖鹏的眼神中,充满了惧意,“你到底是何方妖人?使的什么妖法?莫非你要与我五岳剑派为敌吗?”
肖鹏不屑的撇撇嘴,轻蔑道:“你嵩山能代表得了五岳剑派吗?就算你能代表,那又如何?我肖鹏何惧之有?这天下,让我忌惮的人不是没有,可左冷禅,不在此列。”
说完不再理会6柏,见几人已经彻底被控制住,对米为义和向大年道:“押上他们,去前厅。”说完将天魔琴交给林平之,转身往前厅方向行去,林平之背好琴紧随其后。
“走。”
米向二人带着几名衡山弟子,将剑架在几名嵩山弟子脖子上,跟在了肖鹏身后。
……
前厅,此时的气氛有些怪异,费彬听到后院的琴音,顿时心下一凛,与丁勉对视一眼,看向刘正风道:“刘师兄,不知府上何人弹琴?”
见费彬与丁勉神色有异,再联想到6柏不在现场,刘正风瞬时心中有数,当下好整以暇的道:“弹琴的,是我这些日子刚刚结识的一位少年英杰,他在音乐上的造诣,便是连刘某也自叹弗如,其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刘某不如多矣。”
费彬与丁勉脸色微微一变,这刘正风的武功,便是自己对上也不敢绝对言胜,却自认不如那位所谓的少年英杰多矣,那么那人的武功有多高?6师兄危险了。
“刘师兄,如此人物,你何不将他请出来,为大家引荐引荐呢?”费彬目光闪烁,对刘正风沉声道。
就在费彬说完这句话时,后院的琴音戛然而止,刘正风微微一笑,道:“费师兄不必心急,他会来的,费师兄还是先说说你的来意吧!”
费彬定了定心神,向一旁走了两步,这才开口道:“刚刚在下已经说了,奉左盟主之令,请刘师兄将金盆洗手大典押后,左盟主这也是为师兄好啊!”
刘正风闻言,脸上笑容不变,看向费彬道:“这我就有点不明白了,刘某金盆洗手的请柬,早已派人恭恭敬敬的送到嵩山,并附有长函,如果左盟主真的是好意,为何当初不加以阻止?直到今日此时此刻,才派人过来阻止?”
说到这刘正风笑容收敛,声音略微提高,“这不是让我刘某,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出尔反尔,让天下的英雄,看我刘某的笑话吗?”
费彬不为所动,死死盯着刘正风,沉声道:“左盟主既已下令,这金盆洗手,我想今日是不能了,除了这令旗,在刘师兄面前的,还有我费某,难不成,要我出手阻止不成。”
“我倒想看看,你今日如何阻止?”费彬话音刚落,一个有些漫不经心的清朗声音便传了出来。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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