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一块巨大的黑幕笼罩着天地,一颗颗明亮不一的星星在夜空中一闪一闪,围绕这一轮巨大的明月,形成众星拱月之势。
那划过天际,五颜六色如同彩虹般的光芒径直对着七公主所在的院子而来,降至院子中后,呼啦一声,变成了六位绝美女子。
只见她们依次身穿红橙黄绿青蓝六色仙衣长裙,现身之后就亲热的围着七公主嬉闹打趣不休。
七仙女中的大姐,红衣仙女大公主张天寿,看上去是最成熟稳重的一个,典型的熟女型美女,而且她的修为也是七仙女中最高的,其他六位公主皆只有天仙修为,唯独她到了真仙境。
七女各有特色,御姐萝莉,冷艳高贵,沉稳活泼,几乎世间大部分女子类型都能在七女之中找到。
“七妹,妹夫呢?快让我们见见。”
“对呀对呀,让我们看看,能把我们七妹迷得神魂颠倒的凡人,究竟长什么样。”
面对姐姐们的打趣,七公主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嗫嚅道:“他在磨房里推磨呢!”
大公主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满之意,“今天是你们洞房花烛之夜,他怎么不陪在你身边呢?真是岂有此理。”
七公主忙替董永开脱道:“这也不能怪他呀!都是那傅员外,为富不仁,压榨盘剥长工的劳力。”
御姐性格的橙衣仙女二公主张天阳闻言打趣道:“哟,你们看,七妹这是在给妹夫开脱呢!”
“哈哈,果然是女生外向,这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二……姐……”七公主跺了跺小脚,对二公主发出一声娇嗔后,红着脸低下了头。
“哈,你们瞧,七妹还不好意思了。”性子活泼可爱的蓝衣仙女六公主张天羽,抱着七公主的胳膊娇笑道,顿时又引得其他几位公主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好了好了,别闹了。”大公主此时摆摆手,对七公主问道:“七妹,今日你点燃七色信香,把我们叫下凡来,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七公主闻言脸带郁闷的道:“大姐,这个傅员外真可恶,他故意为难我。”
“哦?他怎么为难你?”
“他要我一夜之间织成十匹锦绢,锦绢可不比织布,若是织布的话别说十匹,就是二十匹也没问题,所以只能求助于各位姐姐下凡来帮忙了。”
说到这,七公主朝姐姐们盈盈一拜,道:“还请姐姐们帮我官人一把,让他早日脱离奴籍,恢复自由身。”
“七妹你这是做什么?”大公主见状,忙上前扶起七公主的同时,脸色略微有些不悦,“我们身为姐妹,你有难处我们帮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这么见外是做什么?”
“就是就是。”二公主打趣道:“莫不是有了官人就不认我们几个姐姐了?”
“咯咯咯咯……”
此话一出,公主们顿时笑翻,七公主大窘,捂着脸跑回了织房,其他六人自然跟了进去。
“好了,你们看七妹脸都快滴出血来,别闹了,还是先帮七妹把正事办了要紧。”大公主发话,这才止住妹妹们的嬉闹,纷纷进屋,各占机杼。
“哎呀,梭子是坏的,这家员外良心太坏了,他要七妹织不成锦绢呢!”站在织机前的大公主手中握着那个坏掉的梭子,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啊,这可怎么办?织不成十匹锦绢,官人做长工的时间就要改为六年了。”七公主有些惊慌失措的道。
“七妹莫急,待我给仙鹤传个信,令他去‘清明何重天’织女宫中借来天梭,有了天梭相助,不需三个时辰,便可织成十匹锦绢。”
七公主闻言大喜,当下与姐姐们出了机房,到院中等候,却见大公主手中掐个印诀,随即朝天一指,一道红光迅速没入天际。
片刻之后,天空有白光闪过,果见仙鹤爪中带着天梭,疾速而来,有了天梭,七仙女便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三个时辰不到,刚过寅时,即凌晨四点多,十匹锦绢已整整齐齐的码在房中,还多出来三尺六寸。
出于不想便宜了傅员外的想法,大公主兹拉一声将那三尺六寸锦绢撕了下来,然后塞给七公主,说是以后给她的小外甥做衣裳用。
这又让七公主羞不可抑,嬉闹闲聊了一会儿,却听雄鸡报晓的喔喔声响了起来。
“七妹,天快亮了,你好好保重,我们就先回去了。”
“七妹,日后若再遇到什么困难,记得再点燃七色信香。”
七公主感激万分的道:“几位姐姐为妹妹辛劳一夜,小妹感激不尽,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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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姐姐也要保重,小妹就不远送了。”
姐妹几个与七公主依依话别,随即再次化为六色遁光,直冲天际,没入云端消失不见。
却说天亮之后,董永推了一夜的磨,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织房,见七公主在门前迎他,忙上前心疼的道:“娘子辛苦了,不过这一夜织十匹锦绢,委实太过为难,实在不行,咱们就认命吧!六年时间……很快就过去的。”
七公主闻言心下暖暖的,当下微微一笑,也不多言,拉着董永进屋,指了指那堆锦绢,笑道:“官人请看。”
“啊……这这这……这有多少锦绢?”董永又惊又喜,激动的问道。
“不多不少,正好十匹。”七公主得意一笑。
“哈哈哈哈……好好好,没想到娘子竟如此心灵手巧,技艺精湛,莫非娘子是那天上的织女星下凡?”董永欣喜若狂,抓着七公主的手,一个劲的夸赞。
七公主心下暗笑,这个木头,一句戏言却几乎说中了真相,她虽不是织女星下凡,却也是正儿八经的天仙呢!
“官人过奖了,为妻虽不是那织女星下凡,却也是得了高人传授,学得一手好技艺呢!”七公主掩口轻笑,不动声色的瞥了瞥门口方向。
此时却见傅员外正带着管家趾高气昂的从前院走来,可当他走到门口,看到那码得整整齐齐的锦绢时,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淡淡开口唤道:“董永。”
董永听到傅员外的声音,回头一看,立时兴奋的拿起一匹锦绢,递到傅员外面前,笑道:“员外,十匹锦绢已织成,请员外过目。”
“哼。”傅员外瞟了一眼,心下一惊,这锦绢织得可谓上上之品,可他面上却不置可否,依然沉着脸,抚了抚颌下胡须,走到七公主面前,喝道:“这十匹锦绢一定是你偷来的。”
董永闻言便是以他的涵养,也不禁微怒,“这明明是我娘子辛苦一夜织成的,员外怎可含血喷人?”
“哼哼。”傅员外冷笑一声,转身看着董永问道:“你有几个娘子?”
“自然只有一个。”
“那你娘子有几双手?”
“一双。”
“着啊!一个娘子一双手,一夜之间又怎么可能织成十匹锦绢?不是偷来的是什么?”傅员外理直气壮的对董永喝道。
“啊?这……这……”董永傻眼了,刚才他没细想,此时被傅员外一说起,才反应过来。
这织锦绢跟单纯的织布可不同,需要各色丝线搭配纺织,且有数道程序,光是机杼就要操控四五台,平常女工一夜能织两三匹就已经算是技艺精湛了,这十匹……
董永求助的看向七公主,他倒不是怀疑这锦绢真是七公主偷的,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傅员外解释,毕竟十匹锦绢,她一个弱女子光抗都抗不了这么多,又如何去偷,上哪去偷呢?
七公主却是不慌不忙的开口道:“员外,你说这锦绢是偷来的,那请问,谁是失主?谁是见证?”
“呃……这……这个……”傅员外刚才只是心有不甘,随口栽赃,这要让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他自然只能傻眼。
七公主乘胜追击,连声道:“分明是你想要耍赖,不想将三年长工改为三月,所以才故意诬赖我们。”
“哼,这十匹锦绢的价值,早就远远超过我家官人的卖身钱,人在做天在看,做人心可不能太黑。”
“你……你……哼,董永,你这娘子来路不明,我要到衙门里去,告你一个拐带人口的罪名。”
此时董永的脾气也上来了,毫不退缩的看着傅员外,沉声道:“员外,我告诉你,我夫妻成亲,乃是有媒有证,我们的证婚人同样是一位富贵人家的爷台。”
“他就在城南做生意,我们随时可以找他来作证,你若告到官府,只要我们的证婚人一上堂,官府一定判你一个诬告之罪,到那时候,不罚你一万,也能罚你八千。”
董永说完,一甩袖子,径自走到七公主身边站定,七公主看着此时无比爷们的董永,一双如秋水般的眸子中异彩涟涟。
傅员外脸色阴晴不定的看了看夫妇俩,最终还是颓然的叹了口气,没好气道:“好,我就把你的长工时间改成三个月,赵贵,从明日起,耕田耙地,担水劈柴的活计全都交给董永。”
“是。”
傅员外吩咐完拂袖而去,董永与七公主却是欣喜对视,三年长工变成了三个月,就算辛苦一点也没关系了。
肖鹏手一挥收了玄光术,脸上露出一抹微笑,看来,我也该做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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