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三十秒后,卫星地图的某一个位置出现微小的红点,意即目标眼下的所在地。
贺擎东松了口气,有方向就好。
立即把定位到的信息,通过彩信发到他小叔的手机上,然后一边用蓝牙告知,一边掉转车头,开启车载导航系统,向着目标所在的位置呼啸而去。
高速公路收费口,有执勤的交警挥着小红旗,作势拦下他。
虽然这辆车子的牌照是军区那边下发的,可这速度,实在太快了有木有?超过限速50%了还在继续往上飙,不要命了?
贺擎东一个急刹,经过时,朝交警出示了很少在私人场合出示的特行队徽章,然后油门一踩,继续呼啸而去。
交警直着眼,呆愣愣地望着黑色吉普消失的方向,半晌,打了个哆嗦低喃道:“额滴乖乖,竟然遇到了传说中的特行队组员出任务……”
……
贺老爷子当天下午和几个老战友喝茶时,显摆了一番他手里的羽毛扇,羽毛扇倒是其次,羽毛扇是他大孙媳妇亲手给他做的,这才是让人分外眼红的主要原因。
哄抢了一阵没抢到手,几个年龄都奔七望八、在军部随便跺两下脚就能引起强地震的大佬们,逼着贺老爷子回头让他大孙媳妇给他们每人也做一把。说是不做羽毛扇,回头不给见面礼。
贺老爷子一听见面礼要泡汤,气得吹胡子瞪眼。
当年这些老不休的儿子、孙子结婚,哪个他没送上厚礼啊,不收回来岂不是亏大了?
再说了,亏自己也不能亏着孙媳妇儿呀。当即拍板道:“成!但材料得自备。”
开什么玩笑!让他大孙媳妇做羽毛扇,材料还得她准备?羽毛还得她自己找?回头要是被大孙子知道了,还不得恨死他。
不过,雉鸡尾羽对普通人来说或许挺难找,可这些人都是谁呀,捞起电话一通打。吩咐各自的儿子、孙子去办了,还下了限时通牒:必须在七月底之前搞到手,不然甭进家门了。
这些大佬们的儿子孙子接到电话后,都苦哈哈地奉旨去寻找漂亮的雉鸡尾羽了。
一时间。华国的羽毛制品市场又火了一把,谁也没搞懂到底是哪儿吹来的风,把囤积仓库好几年的羽毛制品给吹活了。
喜得各大商场都以为羽毛制品的春天又到了,纷纷给供货商打电话要求大批量进货,而且专挑鸟类羽毛的手工制品。搞得供货商一头雾水。当然,这是后话了。
眼下,贺老爷子在老战友跟前显摆了一下午,摇着羽毛扇,晃晃悠悠地回到家,见厨娘还没把晚饭摆上桌,随手捞起身边的电话筒,给远在清市的小孙子打电话,想问他今年暑假来不来京都,来的话什么时候来。
其实最想问的是。大孙子有没有向小儿子一家透露口风,什么时候把小姑娘带来家里给他敬茶?
之前说是这个暑假,可暑假都开始多久了,到现在都没把人领家里来,急死他了。亏他今天还把牛吹出去了,回头要是那些老不休真的把羽毛拿过来了,这边大孙子还没把人带上来,他这张老脸岂不是要丢光光了。
可拨了两次,都是无人接听,老爷子纳闷了。都这个点了,照理说应该都在家了吧,难不成一家三口集体出去吃晚饭了?
刚想着,手里又拨了一次的电话总算通了。可听到的却是一个坏消息。
“什么?!圆圆你给爷爷再说一遍!”
老爷子的脸色立马不好看了,失踪?疑似绑架?哪个不开眼的,把这种蠢事做到老贺家门前来了。
贺许诺于是把他爹打到他手机上的情况,原原本本转述了一遍给老爷子听,末了说:“爷爷,我先不和您说了。我妈还在楼下等我,爸已经去警局了,一会儿有什么进展,我再给您回电话。”
“好吧,那你赶紧去,路上小心点。”
挂了电话,老爷子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然后从电话柜下面的抽屉里翻出一本手抄通讯录,戴上老花镜,开始在上头搜找相关部门的熟人电话。
明明前阵子对方还提着水果篮来探望过他的,这会儿怎么连个电话都找不到了?
边嘀咕边找,找得他耐性即将告罄,总算给找着了,立马捞起电话筒拨过去,一等对方接通,就开门见山地道:“小吴啊,今儿个得麻烦你一件事了,我大孙媳妇在你下面的小辖区失踪了,那边的片儿警说什么疑似绑架,我不管是真绑架还是假绑架,你得给我个说法。需要什么支援只管说,我这边全力配合。”
一通电话还不够,那些个老不休不是想让大孙媳妇给他们做羽毛扇吗?如今人失踪了,你们好意思不做点贡献?
于是,一连拨出去七八通电话,每一通都是言简意赅的一句话:“我大孙媳妇失踪了,想要羽毛扇得先把人找到了。”
那些个老首长、老干部,听出贺老爷子语气里的凝重,也不乱开玩笑了,当即给各自的儿子、孙子传达指令,短短几分钟,各路援助如撒网一般放了出去。
不止老爷子,顾绪这边也收到了消息。
陶德福是一干人当中最先得知消息的,不过一开始没想到给自家大老板汇报,而是让周安找出禾薇留在他店里的联络方式,亲自联络上禾薇的家人,并陪着禾家人跑了趟警局,见这事儿棘手,才想起来找大老板汇报,暗暗祈祷大老板有法子找到小禾。
顾绪接到陶德福的汇报电话时,正和徐太子及几个死党聚在酒吧里喝酒,一听电话那头说什么禾薇失踪、她家人愁眉不展干等警方那边的消息,哪还坐得住啊。且不说禾薇还是贺擎东的未来老婆,单说是他店里员工这层关系,他也必须得出手啊。
顾绪一说,其他人也不由分说给家里的老头、老爷子打电话。徐太子也出了一份力,让他家老头子给警界系统的一把手知会了一声,然后又想到自己瞒着家里老头用炒股的钱买了架私人飞机,那飞机现下就藏在海城附近的私人停机坪,于是打电话问贺擎东,需不需要调拨过去帮忙。
贺擎东接到徐太子等人的来电时,正在高速公路上,心急如焚地往红点所在的方位赶去,无心多聊,只说了句:“谢了。有需要我会联系你。”就挂了。
“阿擎这次怕是真栽了。”离徐太子最近的徐海洋,听到贺擎东的回复,忍不住唏嘘道。
顾绪挑眉扫了几人一眼:“他以前有栽过?”
“……没有。”
别说栽了,连玩票性质的都没见他来过一次好吧。
这事儿一出,几人也没心情喝酒玩闹了,提前结束聚会,各回各家。
徐海洋的家就在这附近,喝了酒没法开车,索性走路回家,半路接到江宜舟发来的一条黄段子,很给面子地“哈哈”笑了两声,然后回拨了个电话过去:“阿擎那个小媳妇儿出事儿了,你知道不?”
江宜舟当然不知道。要不是有顾绪这层关系,他们这帮人哪会知道的这么快。
徐海洋把大致情况一说,望着疏朗的月色唏嘘:“也不知情况咋样了,要真……阿擎指不定怎么疯狂呢……”
江宜舟正拉着赵赫在沈之砚这边喝茶,他一得知,另两人也都知道了。
赵赫的脸色“唰”的就白了。
垂着头,双手手肘搁在膝盖上,使劲想自己这个时候能做点什么?总不能就这么干坐着等消息吧?
片刻后,他决定起身回家,向家里老头服个软,然后问问他这方面有什么门路没有,正想告辞离开,却见江宜舟挂了电话,失笑着朝他们三人说:“贺老真给力,听海洋说,太子爷打电话回家的时候,他家老头儿已经得知这个事了,还说贺老朝不止十个身在高位的首长撂话施压……啧!没想到阿擎手脚这么快,都带人上门见过家长了……”
江宜舟还在说什么,赵赫已经听不进去了,满脑子只充斥着一句:阿擎带那丫头见过家长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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