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懿走后,廖青青将饭拿出来给夏老太爷吃了,又扶他去外去晒太阳。
冬的阳光暖洋洋的,在草坪的木椅子上坐下,享受这难得一见的阳光,整个人就特别舒服。
“青青,南懿的格冷硬,除了子瑜她对谁都是那个样,你也不用故意去讨好她,相处久了就习惯了。”夏老太爷双手撑着拐杖,坐在木椅上抬头仰望天上的阳。
“夏爷爷,我知道。南懿姐姐应该只是对陌生人的戒备心比较重,相处久了我相信她也只是个面冷心的人。”廖青青也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跟夏南懿相处的确让人会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抑,主要是她太冷了,跟夏子瑜那幅阳光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反差。
不过想想她那么年青就失去了丈夫,变得心冷淡漠也是可以理解的,这么多年了她都没有再嫁,当年一定跟她丈夫很相吧。
提起自己这个女儿,夏老太爷也只能叹气,但也不得不佩服她,在夏家最艰难的时候她第一个站了起来,接下了夏家在外面所有的生意。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女儿他心里仍然有深深的自责。
夏老太爷心里也揪得难受,女儿这么多年了才回来一次,内心应该也没有释怀,一直怪着自己。
“青青,之前我们夏家人多势大,当年我跟大哥在军中效力,二哥在港口打理生意,这大半个国家都有我和大哥的足迹,所有的城市都有我二哥从国外运回来的洋货,那个时候的夏家别提有多风光了。”许是想到了最为自豪和开心的事,夏老太爷轻声笑了几声,语气里也透着得意。
廖青青有些诧异,没想到夏爷爷会主动提起了这些夏家往事,也许是多年未归的女儿勾起了他的回忆吧。
“不过,这样的好景并没有多久,那个时候局势动dàng),大哥在调任的路上一家人都被仇家杀了,没过多久二哥也被抓了,我又在外地,夏家当时只留下了一个空壳。当年我代表夏家做了决定选择了一方势力,现在想来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为了给大哥报仇,为了夏家这个基业,所有夏家人都将自己的脑袋提在了手上,那么多年过去后,仇是报了,能够代表夏家的双园保住了,可夏家除了我跟女儿小孙子其他人都永远埋在了荣耀里……”
夏老太爷说到最后声音哽咽得都有些说不出话来,只剩下轻轻的低泣。
廖青青蹲下,递上了自己的帕子,这样的事她也不知道怎样去安慰难自的夏爷爷,对于当年的事他内心肯定也是自责的,一方面是夏家的传承,一方面是亲人的命,放在每一个人上都难以决策,可当时的夏家也根本没有放弃的余地吧,只能做出选择。
“夏爷爷,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安定了,只要我们活好当下,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夏老太爷接过廖青青的帕子擦了一下泪,转泣而笑,没有再说话,对于某些特定的场合,安定永远都只是表面。
两在又在草坪上转了两圈,夏老太爷没有再谈夏家那些事,只是开口说了两句别的。
回到病房,吴妈已经在开始收东西了,夏老太爷可以出院了。
在医院待了快一个星期夏老太爷早就待不下去了,现在能出院自然高兴,还要让廖青青一起去双园看看,她跟子瑜定亲,都没有去过真正的夏家。
廖青青也没有客气,点头应了。
下午夏南懿也过来接人,衣裳换过,发型也从新做了,全上下的行头又变了一个样,可骨子的冷漠气质还是那样,一点没变。
廖青青也要跟着夏老太爷一起回双园,夏南懿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跟廖青青说话的父亲也没有说什么,一行人开车回去。
廖青青前世在这里待了几十年,可这西沙岛她也是从来没有涉足过,这里什么时候住着的都是南城的音量有些大。
屋子里,夏老太爷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夏南懿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已经没有了平里的沉稳,脸上的神看起来有些着急。
“这次的事子瑜跟我说过,是我许的,他既然做出了决定,我们就应该相信和支持他。”夏老爷子从椅子上慢慢站了起来,来到一幅老旧的照片前出神,那张黑白的照片里是他年青时唯一的一张全家福。
“爸,放手吧。我们夏家不一定非要走那一条路来维持家族的传承,现在的社会已经不同了,我们有更多的途径向世人展示我们还是夏家人,夏家到我们手上并没有败落,并不一定非要子瑜去冒那个险。”
夏南懿长叹了一口气,在一旁的红木椅子上坐了下来,目光在夏老太爷略显消瘦的背影上停留了一瞬,垂下眼眸道,“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带子瑜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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