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和石秀不由得惊呆了,他俩怎么也想不到,区区一个路边荒店的店小二,居然这么强大,一招就把他们的兄弟时迁打的口吐鲜血,倒飞摔在щww..lā
这其中尤其是石秀,简直震惊的无以复加,因为说到走南闯北,他可是比一直在蓟州做节级的杨雄多了去了。论道当初行走江湖住过的野店,那可真是数不胜数,但是却从来没有见到过,哪家客店的店小二,竟然拥有这么高深的拳脚功夫。真是真人不亮相,亮相不真人啊!
有这般高深的功夫,大可以去一个庄子上做拳脚教师,整的钱财不比做店小二多得多,干嘛还这么淡泊名利,将自己委屈在这家野店?
他自然不知道,这个店小二是出身祝家庄的护卫队,被祝彪亲自传授过功夫的。
自从三年前祝彪建立护卫队以后,他便开始在祝家庄佃户子弟当中大面积教授武功。
左右都是强身健体的功夫,再加上有一些轩辕锻体术的片段,再加上定期考核制度,护卫队中功夫不达标者就会调出去,到夜间巡逻队。
再不合格那就要去什么野店、大车帮做活了。
这个店小二便是因为考核不及格,调出夜间巡逻队,在这个距离祝家庄十几里外的大路边经营这家客店。
他养的那只报晓鸡,固然是为了知道时间,却也是因为知耻后勇,闻鸡起舞,日日练功不坠,想着有一天重回护卫队。
他习练祝彪传授的拳脚功夫,加上轩辕锻体术的本领,已经有两三年了,论起拳脚来,未必在一些江湖好汉之下,刚才时迁小觑了他,一个大意,便被他一脚踹飞了。
杨雄和石秀对视一眼,两人出门在外,一直保持着谨慎的性子,此刻见店小二这么神勇,不由得有了几分惧意。
但他二人毕竟以好汉自诩,不敢轻易留下时迁,自己逃走,不由得对视一眼,大吼一声,便结伴冲了过去。
店小二刚才打飞了时迁,信心大增,面对两人联手,却也不惧,当下抖擞精神,一双拳头上下纷飞,竟然将两人堪堪挡住。
三人打的兴起,当真是拳脚横飞,呼啸四起,房间中的一堆东西,都被打飞打碎,便是点火照明的火烛,也被三人的拳脚扫灭。房中顿时一片漆黑。
店小二到了此时,冷静下来,知道毕竟双拳不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趁着对房间熟悉,抽冷子跳了出去躲起来。
“哥哥,这小二跑了。”
黑暗当中,石秀喘着粗气,大声叫道。
他为人精细,最是细心,小二哥一跑出去,他便觉察到了,细细一辩听,果然发现房中只有他们三人呼吸,便连忙告诉杨雄。
“不错!”
杨雄点点头,但是随即想到房中太暗,石秀和时迁都看不到,便说道:“兄弟,这厮拳脚高明,他若是招了人来,我们一定逃不出去,赶快走了吧!”
“哥哥说的是,时迁兄弟,你可走得了路?”
石秀说道。
“多谢哥哥挂心,我没事!”
时迁毕竟是练家子,那小二也只是趁其不备反手一击而已,此刻连吐了几口血,心胸间的积郁立刻减轻了不少,连忙叫道,然后站了起来。
“既然没事,那我们赶快收拾一下,快点离开这里。”
杨雄叫道。
石秀和时迁齐声应了,当下互相帮忙,把包裹分开腰了,穿上麻鞋,跨了腰刀。奔出门外。
石秀道:“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经结了仇,便把这家店给烧了!”
杨雄、时迁一起叫道:“说的是,把这家鸟店给烧了,看着小二还敢这般嘚瑟。”
三个人被一个店小二整的灰头土脸,时迁更是被一脚踹飞,实在是心里窝火,此时找不到那人,只好拿这家客店撒气。
他们三人便去灶前寻了把草,灶里点个火,望里面四下焠着。这客店虽然是砖石构造,但是里面家具却是木制的,而屋顶房梁也是木头所做,这一放火,顿时刮刮杂杂烧了起来。
不消片刻,那火便熊熊烈烈的烧了起来。三个好汉只觉得心情舒畅,大笑几声,当下拽开脚步,望大路便走。
三人走了没有半里地,只见前面后面火把不计其数,约有一二百人,发着喊赶将来。
“强盗偷鸡烧店,不论死活,都要捉住。”
“盗贼敢在祝家庄闹腾,便是尸骨也要抓住他。”
风声中传来阵阵叫喊,甚是齐整,远远看那火把,几乎一般的高度,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家伙。
杨雄三人没有见到的时候,还不觉得怎样,这远远看这阵势,不由得面面相觑,心中有点忐忑不安。
往常就听说庄子里的人只是抓了盗贼,送到县衙门里面,今儿是见识到了,这祝家庄竟然如此蛮横,死活不论,都要抓住他们。
这样抓捕过程中,大家伙只需要并力上前,努力厮杀即可,不需要有什么顾虑。这么杀将过来,哪里还有他们三人的活路。
石秀最是精细,连忙叫道:“且不要慌,我们且拣小路走。”
杨雄道:“且住,一个来杀一个,两个来杀一双,待天色明朗却走。”
石秀哪里肯依着他,急忙叫道:“哥哥,他们不仅人多势众,而且各个拳脚了得,那店小二都这么勇猛,我们和他们硬拼,哪里讨得了好去?还是快进小路。”
杨雄心中一震,想到店小二的威猛,再看看前后这么多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当下不再犹豫,紧随着石秀,拉着时迁,便闯进了小路。
大路旁边,自然有的是小路,但三人毕竟地形不熟,在人家的主场,怎么可能甩得开?
只逃了两个更次,便有五个庄客围了上来。
此时杨雄当先,石秀在后,时迁在中,三个挺着腰刀来战庄客。
杨雄冲在最前,猛地一刀劈了过去,想着自己怎么也能战退一人,谁想到对方也是悍勇,手中钢刀一应,只听到“咔擦”一声,便将杨雄的腰刀砍成两截。
要知道祝彪坐镇祝家庄,制霸阳谷已经两三年了,早就购置了无数铁器,建立了铁匠工坊,又有各种奖惩措施,还改进了冶铁炉具,使得铁器的锻治水平,达到了极高的水准。
因此祝家庄的庄客一把钢刀,便能劈断杨雄的腰刀。
杨雄大骇,所幸他被人称为“病关索”,一身功夫实在是了得,生死关头一个懒驴打滚,一把将那人抱摔在地,抢了他的钢刀,并将另一个庄客砍伤。
石秀也是功夫了得,仗着自己拼命三郎的作风,从两个人的包围圈中杀了出去。
但是时迁却是不行了。
他本来就是飞檐走壁的功夫,拳脚本领比不过杨雄石秀,又被店小二一脚踹伤,一身气力十成没了五成,被一个庄客一刀劈断了手中腰刀,顺势砍伤了肩膀,随即一脚将他跺倒在地。
杨雄和石秀逃出升天,哪里还敢回身救人?两人躲在一棵大树下的草丛里,忍受着蚊虫叮咬,躲过了四五趟搜捕,方才趁着人声渐少,才趁机向东而去。
堂堂祝家庄夜巡队,出动了一二百人,结果只抓住了一个人,跑了两人,众人都是暗叫晦气,却也无法,只得将时迁捆绑了,送到祝家庄来。
“什么?昨夜有三个盗贼在十五里外的客店闹事,偷鸡烧店,夜巡队却只抓住了一个家伙?”
第二日早起,祝三通将这件事禀报给了祝彪,祝彪心中也是微微一惊。
毕竟自从三年前掌管公田、勾当一应事物以来,祝彪就成了阳谷县的土皇帝,他培养学生,教练团队,培训护卫队,凭借祝家庄的一万多人,加上一批投靠过来的差役,已经彻底控制了阳谷县。
便是东边的梁山泊前来买酒,也是规规矩矩的,没有一个敢造次的。所以说,已经很久没有人在阳谷县闹事了。
没想到,这么一个正月,居然有人在他的地盘上偷鸡烧店,还伤了几个夜巡队的队员。
“把抓住的这个家伙好好拷打,从他口中将底细问清楚,然后关在站笼里,十天后再死。”
祝彪淡淡的吩咐道。
祝三通忙道:”主人,昨夜已经拷打出来了,这厮自称时迁,是蓟州来的,慕名投奔梁山泊的,其他两个唤做杨雄石秀,功夫不低,既然已经逃脱,想必是投奔梁山泊去了。“
时迁?杨雄?石秀?
祝彪微微一怔,便不以为意的说道:“既然如此,等那伙人来买酒的时候,让他们把杨雄石秀二人交出来便是!”
他一天事务繁忙,哪里有闲心跟进这种小事,交代完毕,便去处理其他事物。
便在此时,又有人来报:“彪爷,东边李家庄的庄主有一封信来,由他家大主管杜兴带来,正在门外等候彪爷接见。”
“哦?”祝彪淡淡的笑了笑。
李家庄、蓟州三雄,梁山泊,祝家庄,这一系列事情一连串的,终于让他百忙当中回过神来,原来已经到了这个剧情了啊!
好吧,一直没有收拾李家庄,就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如今,契机已经到了。
“那就让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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