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搜救闵柔的。
她还在苦苦祈盼着,我能脚踩七彩祥云的出现在她面前。
我不是来保护胡老二的老婆,要被胡老二给追杀的。
阿莲娜的死活,和我有屁的关系?
就这种坏事做绝的女人,就算被凌迟也不为过的。
可——可老子不好好保护她,让发疯的胡老二杀了她,那么别说是去救闵柔了,就连我自己,都得遭受被那疯子满世界追杀的现实。
这个世界,还有道理可言吗?
望着已经向西山落下的夕阳,信步走在大街上的李南方,有了深深的无力感。
他在前面走,阿莲娜在背后跟,亦步亦趋,始终保持两米的距离。
他走,她走。
他停下,她就停下。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阿莲娜是他的尾巴,随便他做什么,都不会反抗——
虽说这娘们年龄大了些,可人家长的妖艳啊,尤其是身材,啧啧,你妹的,这才是很多男人心目中的性感女神,超标准的丰、乳、肥、臀,大长腿啊。
尤其是穿着黑色紧身皮裤,把圆滚滚的两个*,勾勒出一圈迷人的弧线。
每当看到有人,用包含着此类龌龊的目光看过来时,李南方都有种扑过去,一拳把那人鼻子打歪的强烈冲动:“尼玛,既然你喜欢,那你就抢走啊,老子保证不阻拦你。可你没这色胆,却有这色心,简直是太尼玛欠揍了。”
更让李南方郁闷的是,他在出了洗浴中心后,就给老谢打电话求救了。
他想请老谢联络秦老七,荆红命等人,在八小时内飞快的赶来澳门,与他一起共同抵抗胡灭唐的追杀。
虽说这三个鸟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已经不再像年轻时那样猛了,可孔夫子他老人家都说过,三个臭皮匠,能顶一个诸葛亮的话了不是?
什么?
这句话不是孔夫子说的?
孔夫子说子曰时,诸葛亮还没出生?
屁!
当前无比郁闷的李南方,说这句话是孔夫子说的,那么就肯定是他老人家说的!
就像,他给老谢打电话求救后,老谢却告诉他:“老子现在高烧三十九度八,人都站不起来了,你却让老子去澳门,和胡老二那个疯子拼命。李南方,你还有点良心没有?”
不是李南方没有良心,是老谢太不要脸。
像老谢这种身体素质超强的鸟人,又是生活在八百那个空气清新,绿色环保的世外桃源,一年内能咳嗽几声,就已经是够让谢家婆娘担心的要死了。
高烧三十九度八?
你怎么不说是八十九度三?
高烧烧到那种地步,还没有被烧成痴呆,才符合你老人家的卓然身份啊。
谢情伤不要脸的态度,让李南方明白了一个残酷的现实。
那就是,老谢因为忌惮胡老二,不想参与此事。
不但是他,就连秦老七,荆红第十肯定也是这样。
这些鸟人,在国家需要他们时,他们能义无反顾的站出来,上刀山下火海,马革裹尸,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可要让他们为了这种事,来和胡灭唐对决——真以为,各位大爷脑子里飘拖鞋了?
任何好处都捞不到,只有得罪人,傻子才干。
既然老谢的态度,如此鲜明的让人想骂娘,李南方还能有什么办法?
唯有带着阿莲娜,大街小巷的乱转。
盼着天快点黑下来。
他是真不敢逃离澳门的。
只因那个说要杀自己老婆,就真杀老婆的疯子,曾经警告过他的。
李南方真敢逃离澳门,胡老二就会去青山,和姓岳的小丫头,好好聊聊了。
呜啦,呜啦!
一阵委婉的警笛叫声,从背后传来。
本能的,李南方回头看去,就看到几辆后备箱涂着“Police”字样的警用摩托,从路口的左边疾驰而来。
刚拐过路口,前面那辆摩托车上的警员,拿起了话筒,开始喊麦,不,是喊话:“靠边,都靠边让一让!”
澳门,从来就是个讲究平等,民、主的地方,就算警察出自强力部门,肩负着保护澳门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重则,也没权力在大街上横冲直闯的。
市民们,不会买账。
呵呵,真以为澳门是大陆?
我们可是纳税人,你们是我们拿钱养着的,和我们横什么呢?
前面正常行驶的车子们,依旧“正常”行驶着,没受警车的丝毫影响。
这,才是澳门市民们,所追求的社会地位。
警察怎么了?
大爷我就是不让!
有本事,你们来撞我们这些纳税人啊?
不怕被我们控诉,丢掉饭碗的话。
对市民这种极度要求平等的态度,澳门警方也习以为常了。
如果是隔在以往,他们只会喊着话,利用摩托车车身小,灵活的特点,就像鱼儿那样,在车流中左拐又拐,很快就杀出重围,去冲刺另外一片车流了。
可今天这几个警员,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排成一字形冲进前方车流中,而是继续喊话:“靠边!前面的车子,立即靠边行驶!”
喊话的声音,严厉了很多。
四辆警用摩托,也只是减缓了车速,依旧并排前行。
警员的态度,把前面车子们给惹毛了,不但没有靠边,反而不约而同的把车速减缓了。
有嚣张的车主,居然还敢伸出一只手,冲后面的警员伸出中指,意思是说你来呀,来撞我,来伤害我呀。
看着有趣后,就停住脚步的李南方,还看到了个更夸张的。
挡在摩托车前面的那辆车,是辆白色的跑车。
车主,是个头发染成灰白色的小青年,一手开车,一手抱着个非主流妹子,俩人一起把脑袋从左边车窗内探出,口哨吹起时,车子停了下后,居然向后倒退而去了。
骑车的警员,连忙拐车把,一提前轮,上了人行道。
“澳门人民,还真是幸福啊。这要是在青山,谁敢这样挑衅警方,局座肯定会让他在最多三天内,把给倒背如流,方便在开庭时,会给自己辩诉。并请法官看在他认罪态度较好的份上,请求宽大处理了。”
看到几个警员,就这样被纳税人都逼上了人行道,李南方在感慨之余,就考虑是不是以后来澳门定居。
这儿不但遍地都是赌场,洗浴中心,还能不把警察当回事——只要你能乖乖纳税,不杀人放火,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就过什么的日子。
“这才是我梦想中的天堂啊。”
李南方这句感慨刚发完,就听到了一个让他稍稍发愣的轰轰声。
这是坦克履带,走在公路上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他对这玩意,并不陌生,曾经开过几次,打过几炮。
“我去,澳门大街上,怎么会有坦克出现?”
就在李南方怀疑自己听觉是不是出问题时,一辆涂成迷彩色的坦克,轰隆隆的从街角拐了过来,四十五度角斜指天空的炮管,上下晃悠着。
和平时期,休说是在政治地位与国内都市地位不同的澳门了,就算是在内地都市中,坦克这种国之重器,也不是随便能出现在街头上了。
但事实上,李南方并没有看错。
确实有一辆坦克,从路口左拐,向这个方向驶来。
“啊,坦克?”
旁边,有人惊呼失声。
还有人,居然能叫出这辆坦克的型号,看来是军事发烧友:“我去,这不是大陆军方的99式主战坦克吗?怎么会来我们这了?”
当这辆崭新的99式主战坦克,忽然杀气腾腾出现在澳门街头上后,不但市民们懵逼了,就连心事重重的李南方,都觉得很奇怪:“这不像是演习的节奏啊,上方机关炮上还挂着子弹呢。”
“靠边,都他么给我靠边!”
就在这辆坦克,以它惊世绝俗的姿态,忽然闯进大家视线中,震惊许多人时,被那辆白色轿跑给逼到人行道上的警员,忽然用小喇叭,厉声喝斥了起来。
还带上了脏字。
看来他心里是非常的焦急,仿佛下一刻就要有——不用等到下一刻了,因为在现场上百位市民的密切关注下,那辆拐过路口的99式主战坦克,居然没有丝毫的停止,依旧以时速五十迈的速度,向前直奔。
对着嚣张年轻人,那辆嚣张的白色轿跑。
“挖槽,不会要把车子给碾轧过去吧?”
有人惊呼出声时,坦克炮管忽然抬起,履带压上了那辆白色轿跑的后备箱。
轿跑里面,还有一对嚣张的年轻人呢。
只是他们的嚣张,在坦克这种大杀器面前,吊毛都不算的。
前行的坦克,才不会因为车主的嚣张,会停止它前进的履带。
“出来,快出来啊!”
好多人,这会都齐声大喊了起来。
坐在白色轿跑里的那俩年轻人,肯定早就看到坦克,也看到坦克开了过来。
但他们不在乎!
因为,他们是纳税人!
可当坦克的履带,毫不犹豫的滚上轿跑后尾箱后,他们才知道,他们的嚣张就是渣。
事实证明,他们如果不出来,坦克就会把他们,连同车子一起,都碾轧过去。
重达数十吨的坦克,要想把一辆轿车给碾轧成饼子,简直不要太简单的。
“啊!”
两声惨叫声中,车头已经翘起的轿跑车门,开了。
刚才那两个敢挑衅警方的非主流年轻人,好像羊拉出的屎那样,从车里滚落了下来。
幸亏他们都是年轻人,反应速度还算要的。
从车上滚落下来后,就迅速向车两旁翻滚了过去。
然后,好多人都看到,那辆坦克的履带,擦着女孩的右脚鞋尖,轰隆隆的开了过去。
坦克过后,留下了一张不规则的铁饼。
呜啦,呜啦!
警笛声再次响起——其实一直在响,不过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忽然出现的坦克吸引了,所以并没注意到后面,还跟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商务车的后面,赫然又是一辆坦克!
坦克的后面,才是四辆警用摩托。
“这车里是什么大人物,居然用坦克开道?”
很多人,都这样喃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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