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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唐劫去了趟天一阁领法术。...
他灵泉早至,只是为了准备这一战而苦练法术,一直没领新的术法。
如今该杀的也杀了,自然要准备下一阶段修炼。
这次依然是领两门,一门凝水罩,是水光罩的晋升法术,依然是以削弱伤害为主,不过可以承受的攻击却是强多了,也算是术法中比较不错的一种,理论上可以一直用到脱凡境。
唐劫既然已经习了水光罩,自然只能一条路走到底,免得把之前打下的大好底子白白浪费。这凝水罩的成法比水光罩略复杂些,却到底是在水光罩上基础上进行的,修炼起来也是事半功倍。
一门则是元气针。
这元气针和当初庄申用过的元气盾是一个体系的,在低级术法中算是威力不错的一类。不过对于有少海洞金诀来说,它依然不是一个最佳选择。
元气针以成法快而出名,但不具备破甲能力,以少海洞金诀为底,仅可发挥行气快的特点,威力却是有限。
如果让卫天冲知道唐劫的选择,必然会再度跳着脚大骂唐劫又一次脑子出问题,总选这种不对路的法术。
好吧,这次总算对了三分之一路。
唐劫之所以选择它,主要是因为这门术法有个好处,就是可以裹挟外物,附灵气于其上,增加威力。
他碎了一把紫火剑换来一粒金砂,虽还不知有什么用途,但其质地坚硬却已是无疑,若以元气针包裹击出,威力定然大增。
至于那门纵剑十二式,因为没有升阶术法,所以就只能浪费掉了。不过唐劫也无所谓,毕竟他当初选这个就是为了发挥青光剑的威力。
领了两本法书后,唐劫正向外走,迎面却看到柳红烟走了过来。
“咦?”唐劫惊讶道:“你不会告诉我你也是来领术书的吧?”
柳红烟笑问:“是又如何?”
“那可就奇了,以你玉门六转的资质,现在来领术书。若是灵泉阶,嫌慢了些;若是灵湖阶,却又嫌快了些。”
柳红烟抿嘴笑道:“真有你的,人家随便做点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呢。不过呢,我这还真是刚到灵泉。”
“怎么会这么慢?”唐劫眉头一皱。
以柳红烟的资质,怎么也没理由到现在才刚晋升灵泉啊。难道说她和自己一样隐瞒了进度?
柳红烟到是直接给出了答案:“还不是为了半个月后的大考,你以为我们都象你啊,只需听一次课,上师们讲的内容便都记住了。”
说着已抛给他一个媚眼。
“大考?”柳红烟这么一说,唐劫到是想起来了。
洗月学院每半年一次大考,算算时间,却是还有半个月就要到了。
洗月大考历来是为学子们所诟病的,因为大考不过就得继续上课,继续上课就得继续耽误修炼。
但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按学院规矩,弟子和门下评定,要综合考虑积分,文课,修炼进境,试炼表现以及潜力五项标准的,以综合得分最高者为优先。
谁要以为老子拳头最硬就必成弟子,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正因此,没希望成门下的,要努力读书,以争取更多的修炼时间;有希望成为弟子或门下的学子,也要努力读书,以提高综合评价。
因此学子们也很希望努力听课,好早早过文科一关。
奈何有些东西当真不用心就是不会。
洗月学院的上师讲课,信息量本就超大,有时一次就抛出无数知识弄得你头昏脑涨,如数理之类还得费心计算,那真是靠死记硬背都没用。
学子们下午和晚间还要修炼,往往一晚过来,这大周天是又熟悉了几分,回忆白天文科的内容却是想不出几个字了。
正因此,每年大考能过考核的学子都寥寥无几,结果就是只能继续早起上课,据说一直上到灵海,甚至入了脱凡的学子都有。
按照某个曾经经历苦海的学子说法,那就是:其实我也想听课啊,但不知为什么,一到课上就昏昏欲睡。为了避免睡着,我只能运转周天修炼心法,结果几个周天运下来,精神饱满后,却发现课已上完了……
一肚皮的苦水。
所以除了那些专业级学霸,就算是天之娇子们,到了这时候也得临时抱佛脚,苦读诗书。
据说现在连戚少名安如梦都停止修炼,一头扎进书纸堆里,就指着大考一次过去,以后再不用上那该死的文课了。
柳红烟自然也是其中一员。
当然对唐劫来说,这些问题还真不是问题。
他对这世界知识的需求与渴望,是他读书的动力,有了兴趣,自然听什么都认真,也就更容易理解。至于数理之类就更别提了,他就是不上课也能通过。
因此他完全没想到这些学子的苦恼,直到这刻被柳红烟提醒才想起来,不好意思地笑道:“却是我忽略了,对了,你现在书读得怎么样?可有把握通过?”
“唉!”柳红烟重重叹了口气:“要是有把握,我也就不用愁了。我说,你就不打算帮帮我吗?”
说着,一只玉手已搭向了唐劫肩膀。
唐劫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红烟妹妹若要补习文课,不该来找我,书公子不是更合适?他在文科上,可是丝毫不输于我啊。”
如果说唐劫的文科猛还和他过去的经历有关,那么书名扬就只能说是天才了,作为洗月学院玉门八转的天才,他在文科上的成绩更甚于他的修炼天赋,仅次于唐劫。
这一下没搭到唐劫,柳红烟楞了楞,似嗔似怒地白了唐劫一眼,然后道:“你不想帮就算了,跟我提那个人做什么,我和他已没什么关系了?”
“哦?两位吵架了?”唐劫知道柳红烟和书名扬一向走得很近,学院间也有谣传说这两人彼此看对眼了,颇有要成道侣的意思,现在听她口气,却是两人间出了些问题。
柳红烟没好气回答:“没什么吵不吵架的,只是他整天捧着本书,实在是看得心烦。就算是心怀天下,也没必要如此惺惺作态吧?我看他这人假得很,不愿意搭理,怎的还不成吗?”
你现在看他假得很,早先干什么去了?唐劫心中暗笑,也只能道:“两位的事,我不好置评,不过这样一来,我反到更不太合适帮忙了。若是被人看到,说不得还以为是我破坏了两位感情。”
“破坏就破坏,怎的你怕了?”柳红烟瞪着大眼看我。
“是,我怕。”出乎她预料,唐劫却是直接了当的承认,让柳红烟也是怔住。
这边唐劫施了个礼,竟是自顾自的离去了,完全无视柳红烟满脸的幽怨。
一直目送着唐劫离开,柳红烟那幽怨的表情才告消失,身后已响起一声轻笑:“他好象不太信任你,多半是看出了点什么。”
“我看也是。”柳红烟也不回头,只是说:“上次他故意试探,我一时不慎说出他年龄比我大,漏了口风,肯定让他有了戒心。”
“你确定他是故意试探你?”
柳红烟犹豫了一下,却是摇头:“我不能确定,但若我是唐劫,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肯定会感到奇怪,至少也要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我的年龄的?可他却没有问,这说明他当时有很大的试探意图。普通人不会无缘无故试探,所以我认为他真是唐杰的可能姓很大!当然,这种事情并不绝对,我也不敢下断言。”
“那你的建议是……”
柳红烟笑了:“你在开玩笑吗?我只给出我看到的东西,如何去做,那是你们的事。”
对方也笑出声来:“你还真是和你师傅一个德姓,好吧,此事我会去说的。对了,还有一个人,也需要你留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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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一只纸鹞突然飞来。
飞至唐劫眼前自动燃起,却是出现几个字:“到我这儿来,谢枫棠。”
谢院主找自己?
唐劫想了一下,心中已知道多半和闵东的死有关。
要说这事洗月派想不到自己身上,那是无论如何不可能的。
他也不畏惧,这便朝了谢枫棠住处而去。
谢枫棠住在青云山南面的一片山坡上,环境清秀雅致,院前还栽了一片紫竹。穿过竹林,就见到谢枫棠正坐在院子里,他对面还立着一只丹顶白鹤,两者之间赫然还摆着棋盘。
他竟是在和一只鹤下棋。
看到此景,唐劫也不说话,只是垂手立于旁边,静静等着。
谢枫棠好似全不知他到来一般,只是将一颗棋子落于棋盘,随手捧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
那白鹤则用长喙叼起一颗棋子回敬一子。
双方便这样在棋盘你来我往的厮杀者,唐劫也不着急。看谢枫棠茶水喝至见底,更是主动拿起旁边的茶壶为他斟上,然后继续肃立一旁,不发一丝杂音。
谢枫棠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小丹,你看此子如何?”
那白鹤终于回过头瞥了唐劫一眼,发出清悦女声:“这个年纪,能如此沉得住气的到也不多,是个有定姓还识情趣的孩子。”
谢枫棠轻笑道:“能让你说一声不错,到也不易,想不到此子初入学院,便已获得老李和你的欣赏了。”
白鹤已是一扬长首,不屑说:“不要拿我和那个爱听马屁爱炫耀的大白痴相比。”
谢枫棠摇了摇头,随手又拈起一子落下,这才转头看向唐劫:“这是你白丹前辈,还不问好?”
“是,学子唐劫,见过白丹前辈!”唐劫忙向那白鹤施礼。
洗月学院三大妖,金鲤白鹤老龟,这一位自然就是那白鹤了,只是鹤姓高傲,以本体为美,非必要不屑化为人形。
那白鹤点了一下修长的脖子,回道:“既然受了你这一礼,怎么也得回一礼,这个给你吧。”
只见那白鹤身上已飞出一根白羽,飘忽忽落于唐劫手中。
唐劫立时无语。
怎的这些大妖都喜欢拿自己身上的羽毛啊鳞片啊之类的当礼物送人?
不过想想也是,它们一身最值钱的大概就是自己的血肉了,只是不知将来若见了老龟会如何?
难不成它也要从自己厚背上敲一块壳下来?
那可就真真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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