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子航踏上大厦外的幕墙清洗悬桥时,一丝不安在他的心中掠过,随即一股强烈的震波从脚下传来,原本预计至少能承重一吨的结构此刻却宛若纸糊的一般,根根钢索顷刻间便完全断裂。原因是原本无人驾驶的厢式货车突然发动起来,以同归于尽的气概撞击了大厦的承重柱。
强烈的震动让大厦里看热闹的群众们尖叫起来,差点以为是地震发生,在安保人员的全力维护下才得以安定下来。校工队的人自然也趁着这个时机转移出安保人员的视线。
“现在的情况已经脱离了控制,”校工队为首的那位壮汉此时一脸严肃地看着砸入地面的悬桥,那本来应当是楚子航所处的位置。“我们必须立刻和楚子航取得联系”
话音未落,耳麦那头就传来一阵电波的杂声,然后归于寂静。
“我们现在是不是联系学院比较好”某位队员提议。队长的嘴唇无声开合了几次后,最后化为一句叹息。
“暂时撤离,向学院汇报。”
而楚子航早在悬桥出现异状的那一刹那便开启了爆血,在下坠的瞬间踩上玻璃幕墙,奔腾的血液活化了每一根筋腱,巨大的爆发力能够让他利用摩擦力将自己再次拉回楼层中。
黄金瞳开始燃烧。
早已被言灵王之侍强化得神志不清的保安们一个个狂吼着再次冲了上来,然而处于爆血状态下的楚子航已经不想再浪费时间,言灵君焰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发动起来,高温过热让保安们纷纷晕阙过去。
偶尔有几个漏网之鱼,也不过是一招制服。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倒了一片保安,整个楼层显得空荡荡的,可空气中的水汽却越来越浓重,腰间村雨的刀鞘上都泛起了细小的水珠。
楚子航静静地站在原地调整呼吸,慑人的黄金瞳盯着眼前分明无一物的空地,同时身体也并没有因为爆血的强大而放松警惕。一种诡异的熟悉感宛若毒蛇蔓延到他全身恰似故人来
下一个瞬间,整个楼层便被黑色的影子们所充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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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这什么鬼天气”
被闪电下了一跳的唐威骂骂咧咧地关掉电脑,同时第三次拨打前台小妹的电话询问是否有一位送花的快递员到来。当再次传来没有的回答时,气得他直接将座机都摔了。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这么暴躁,但是那种时时刻刻都缠绕着他的危机感实在太过难受,仿佛有人一直将刀子架在他脖子上。
不,或许比那更糟。
作为一名有着多年任务经验的猎人,那些神神怪怪的危险东西他从来没少接触过,甚至第一单任务的时候就有一个奇怪的干尸追着他跑了三里地,更别提难度最大的那几次,逼得他简直可以用丧家之犬来形容。
而组建了公司之后,这种拿命换钱的行为多多少少好了很多,手底下的小弟们组织起来之后,他也可以坐在办公室里一边听着别人汇报任务,一边悠闲地品酒拿抽成了。
时隔多年,在他决心金盆洗手的这一天,游走于死亡边缘的危机感重新找上了他,并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我先压压惊来着”
踌躇了一会儿,鉴于现在紧急电梯也因为全面断电而暂时无法使用,唐威还是决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比如说喝酒。
“奇怪了,我上次放在这里的一瓶红酒不是还没开吗”
打开酒柜,他看着被拔开的木塞子不由得愣了愣,随即更是发现貌似还少了一个杯子办公室都能遭贼的那怎么连电脑都不拿偏偏偷红酒
“不好意思,因为刚才有点口渴了,所以没有经过你的同意。”
一个年轻的声音适时地冒出来,解答了他的疑惑。
“你这人怎么”后面的这么没礼貌还卡在喉咙里,唐威就整个人僵直在了原地。
他的办公室说得上是整栋大厦里安保最严密的地方,光是那扇特意定制的大门,没有什么五六枚手雷轰炸的话是绝对不会动摇一丝一毫的。哪怕有小偷,也多半是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又有清洁工进来打扫卫生才可能下手。
可眼下却有一个人无声无息地在他眼皮子底下突然冒了出来
他抱着临死前至少要看一眼敌人的决心扭过脑袋,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穿暗红色卫衣、头戴兜帽的青年,此时正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地靠在他的真皮沙发上,手中还端着一个盛满红酒的玻璃高脚杯。
那种自然和从容,就像原本就坐在这里一样。
看着青年下半张脸上呈现出的神秘莫测的淡笑,原本就已经犯怂的唐威更加感觉心里没底,直呼吾命休矣。至少看了那么多小说和影视作品,爱装神秘的多半是完全无法匹敌的oss。
“您,您有何贵干”
勉强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唐威还是想要套套话争取一下时间说不定人家只是路过而已呢或者是想拿走那份资料
总之只要不是来拿走他的命的,那么一切好说好商量。资料什么的,被抢了就是抢了,大不了一次任务失败,总不至于越过千山万水来找他麻烦对吧况且那时候他恐怕就在如林的沙滩逍遥了。
“倒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来看看。”青年对着微弱的烛光晃了晃红酒,“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的。”
这一句话仿佛一颗定心丸,唐威长舒了一口气,然而青年接下来的话让他的心再次坠入谷底。
“来找你的另有其人。”
顺着青年手指的方向,唐威看向窗外,透明的玻璃外赫然显现出一个浑身布满鳞甲的恐怖身影,甚至还有丝丝烈焰缠绕于其上。
双眼呈刺目的金色,瑰丽之余带着对一切的威压。
这周的很赶有些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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