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红瞳的死神

  “咦?这里是?”十月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坐在秋千上,和十月在一起的,还有当麻和史提尔。

  “你们在这里的话,就说明这里是日本。”史提尔说道,“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十月奇怪的摸着自己的头,“好像失忆了似的,完全没有之前到这里来的印象。”

  “嗯,我也是这样。”当麻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头,“这是……”

  “怎么了,当麻?”十月问道。

  “十月,给我摸一下头。”当麻说道。

  “呃?为什么?”十月正奇怪的时候,当麻的右手已经放在了十月的头上。

  在当麻的右手碰到十月的一瞬间,十月便想起了在三泽塾里发生的一切。

  “切,这种能力还真是恐怖啊。”十月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道,“只是一句话就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史提尔也在当麻右手的能力下恢复了记忆。

  “黄金炼成啊……”史提尔说道。

  “黄金炼成?”十月问道,“炼金术师的能力吗?”

  就在这个时候,从三泽塾的方向传来了耀眼的红光。

  “那是……”史提尔看着红光,“走,去看看。”

  说完,史提尔便往三泽塾的方向奔去,十月和当麻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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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来到三泽塾的大厦面前,之间一排穿着与之前在三泽塾内所看到的尸体一模一样的铠甲。手中的剑高举着,并且散发出耀眼的红光,并且还能听到类似管弦乐器鸣奏所发出的声音。

  “十三骑士团的幸存者啊。”史提尔说道,“货真价实的「格里高利圣歌队」啊。”

  “就算是这么远距离的攻击也做得到吗。”十月问道。

  “啊,大概现在正有三千三百三十三个信徒在梵蒂冈大圣堂里祈祷吧。”史提尔回答到。

  天上迅速的被红色的云所笼罩,红云不是的爆发出红色的闪电,入目之处,仿佛全都变成了红色。一到巨大的红色闪电突然从云中劈下,击中了三泽塾的一栋大楼,只见被打中的大楼瞬间玻璃全部破碎,整体缓缓的倒了下来。

  “可恶,魔法侧尽是一群心里扭曲的家伙吗!”十月气愤的说道,“有必要做到这个样子吗!里面还有很多学生啊!”

  十月话音刚落,眼前大楼的倒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停了下来。然后便开始缓缓恢复如初,不一会就如同没有受到攻击一般,完好无损了。

  “这是!”当麻被自己所见的景象惊呆了。

  “黄金炼成……”史提尔看着完好无损的大楼说道,“奥雷欧斯真正的实力,能够完成炼金术师最终目的的魔法……虽然理论上已近完成,但是咒语实在是太长了,就算用一、两百年的时间也不可能诵唱完毕,所以寿命有限的人类根本不可能使用那种魔法。”

  “最终目的……”十月严肃地看着已死亡的十三骑士团,“将脑海中的一切模拟到现实中来吗……”

  “啊,没错。”史提尔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三人突然听到了猫叫声。循声望去,发现一只猫正从一顶帽子里钻了出来,而那帽子……赫然是茵蒂克丝的帽子。

  “史芬克斯!”当麻看到那只猫,大声的叫了出来,“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茵蒂克丝的帽子,难道说茵蒂克丝进去了!?”

  “茵蒂克丝进去了……”十月“切”了一声,“越来越麻烦了。那么……你们两个过来一下。”

  “什么?”史提尔和当麻来到十月身前。

  “嘛,也没什么。”十月不紧不慢的穿过两人,来到两人身后,“只是……”

  说着,十月便伸出两只手,同时击中了史提尔和当麻的脖子,使得当麻和史提尔全都晕了过去。

  “接下来……我一个人就好了。”十月喃喃自语道,然后,便走入了三泽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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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又回来了。”十月面前,一个穿着红白巫女服,长着一头漂亮长发的女孩说道,“就那么离开不好吗。”

  “是你啊……”十月看着姬神秋沙,“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吧被监禁的你给救出去哦,和我一起离开怎么样。”

  “不要。”姬神秋沙摇了摇头。

  “为什么?”

  “我不离开这里是有原因的……只要出去,就会把那个招来。”姬神秋沙说道。

  “那个?”十月疑惑道,“是指吸血鬼吗?是因为不想被吸血鬼发觉才一直藏在这的吗?”

  “吸血鬼,那是什么样的一种生物,你知道吗?”姬神秋沙并没有直接回答十月的问题,“没区别……和我们完全没区别,会为别人欢笑,会为别人落泪,就是这么一群人……我的血气味太香,会招引到他们……招引,聚集,杀戮……没有理由,只是无一例外、单纯的杀戮而已……全部的全部,都是因为我的血……学园都市是科学最发达的地方,我想,说不定能找到结局的方法……但是,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我,已近不想再杀戮了……我已近决定了,如果我将要杀死某人,那么我便先将自己杀死。”

  “但是为什么……你今天会出去。”十月问道,“那不是与你的愿望所相悖了吗?”

  “因为奥雷欧斯要利用我的力量来吸引吸血鬼,而如果我在结界内,是无法招引来吸血鬼的。”姬神秋沙解释道,“奥雷欧斯说过,他有想要解救的人,需要吸血鬼的力量。他,绝不会伤害吸血鬼。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解救他人而使用这种力量。”

  “是吗……”十月淡淡的笑了起来,走到姬神秋沙面前,轻轻的抚摸起了姬神秋沙的头。

  “你……”姬神秋沙被十月的动作惊住了,也忘记了做出反应。

  “真的个温柔的女孩啊……”十月看着姬神秋沙的脸,“为了别人,宁愿牺牲自己,哪怕是被利用,也毫无怨言啊……”

  被十月看着,姬神秋沙的脸慢慢的变红了。但是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微微的低下了头,似乎很享受十月抚摸。

  “又回来了啊。”就在这个时候,奥雷欧斯的声音传入了两人的耳朵。

  十月回过头,看向正在走来的奥雷欧斯,只看见奥雷欧斯正抱着一个娇小的身躯,而那个人,正是茵蒂克丝!

  “茵蒂克丝!”十月叫道,“奥雷欧斯,你想对她做什么?”

  奥雷欧斯并没有说什么,而十月身边的姬神秋沙却回答了十月的问题:“那个孩子,就是他想要拯救的人。”

  “拯救茵蒂克丝?”十月疑惑的问道。

  奥雷欧斯开口道:“你很关心这孩子啊……嘛,应该是他的伙伴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是科学侧的人,但是看在这孩子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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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跟着奥雷欧斯来到了三泽塾最顶层的一个房间,看样子应该就是奥雷欧斯平时的办公室吧,天顶有一块巨大的玻璃,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漫天的星星。向外的那面墙也完全由玻璃组成,向外望去就可以看到学园都市美丽的夜景。

  奥雷欧斯抱着茵蒂克丝独自走到一张桌子前,将茵蒂克丝轻轻的放在了上面,摸了摸茵蒂克丝的头,然后回头向十月问道:“这孩子的事,你也很清楚吧……”

  “茵蒂克丝的事……你指的是什么。”

  “完全记忆能力啊。”奥雷欧斯说道,“因为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缘故,所以不得不一年清楚一次记忆,所以不得不一年清除一次记忆啊。”

  “呃……难道说,你以前是茵蒂克丝的搭档?”

  “没错,你也应该很清楚这孩子吧……以自身背负十万三千本魔道书,无论如何也无法从其束缚中脱身的少女。尽管如此,依然接受了命运,以己之不幸,换他人之幸福。”

  “啊……茵蒂克丝,是一个能够让别人感觉到快乐的孩子啊。”

  “是啊……但是至今,她必须每年消除记忆才可以活下去……这是必然的,人类身体所无法抗拒的命运。而吸血鬼是拥有无限生命的生物,可以储存无限的记忆,吸血鬼有那种方法啊!无论储存多少记忆,都不会迷失自己!”

  “原来如此,所以想要利用吸血鬼啊……”

  “没错!只要这样才能救得了她!你也知道吧!一年过去,最后看着她,那时,她说「绝对不愿忘记你,就算违背教条而死,也不愿忘记你!」,即使那时她已经一根手指也动不了,她依然笑着对我说!”奥雷欧斯悲伤地说道。

  听着奥雷欧斯的话,十月沉默了。

  “所以,我一定要让她得救!”

  “呐……”十月轻轻地说,“茵蒂克丝,已经得救了啊。”

  “什么?”奥雷欧斯不敢相信十月所说的话。

  “茵蒂克丝的话,已经得救了啊。”十月继续说道,“之前你所见的那个刺猬头少年……上条当麻,他已经做到了啊。茵蒂克丝已近不用每年清除一次记忆了啊。”

  “不可能!”奥雷欧斯咆哮道,“你在撒谎!怎么可能做到!”

  “一年要清除一次记忆什么的,其实完全是教会在欺骗你罢了。教会在茵蒂克丝的身上释下了魔法,而他的右手能消除一切的异能力,所以……”

  “什么……怎么可能……”奥雷欧斯经受不住打击,双手扶住身后的桌子,才勉强没有倒下。”

  “只要随便问一个三泽塾的学生或许都会知道吧……其实人类大脑并没有那么脆弱啊。就算是拥有完全记忆能力,人的大脑也完全可以支撑上百年吧。”

  “什么……”奥雷欧斯没想到,原来就在自己身边就能明了的真相,自己却没有能够发现。

  “不过也没什么不好吧,茵蒂克丝现在正如你所想的,不用一年消除一次记忆,很幸福的活着啊……”

  “当麻……”就在这个时候,躺在桌子上的茵蒂克丝梦呓道。

  十月、姬神秋沙、奥雷欧斯都朝茵蒂克丝看到。

  “肚子饿了……”茵蒂克丝变这么说着,肚子边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当麻的菜不好吃……好想吃……十月的零食……”

  “呵呵。”听到了茵蒂克丝的梦呓,十月摸了摸头,宠溺的笑道,边向着茵蒂克丝走去。

  “你给我趴在地上!”奥雷欧斯却突然咆哮了起来。

  “什么!”十月瞬间感觉一股巨力压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只能勉强的用双手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双手所支撑的地面,也渐渐的出现了向四周蔓延的裂痕。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奥雷欧斯疯狂的笑了起来,“她只能和我在一起,她是只属于我的!你们这群家伙,全都去死……”

  “不要!”在十月身边的姬神挡在了十月身前,打断了奥雷欧斯想说的话。

  “「吸血鬼杀手」啊……你已经没有用处了……”奥雷欧斯说道,“所以……死吧!”

  就在奥雷欧斯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任何理由姬神就这么失去了生命,渐渐倒了下去。不需要任何的死因,只要奥雷欧斯说她死了的这一句话。

  “姬神!”十月大声的呼喊姬神秋沙的名字,但是没有任何作用,姬神秋沙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是一个为了别人可以牺牲自己的人……和茵蒂克丝一样觉悟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什么不好。”奥雷欧斯无所谓的说道,“这样的话,她也就摆脱了那受诅咒的血液不是吗?哈哈哈哈!”

  “你这个家伙……”十月突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什么!不可能!”奥雷欧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你怎么可能能站起来!”

  十月微微低着头,使得奥雷欧斯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见十月来到姬神秋沙的身前,把她抱了起来。

  “可恶,你这家伙。”奥雷欧斯掏出一根较粗的针,将其扎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随手丢掉,“窒息死!”

  但是似乎对十月完全没有效果,十月抱着姬神秋沙,慢慢的朝奥雷欧斯走来。

  “为什么会这样!”奥雷欧斯显得有些慌乱,立刻又掏出了一根针,再次扎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冷静了下来,“受压死!”

  空中突然出现一辆汽车,狠狠的向十月砸下来。之间十月抱着姬神侧过身子,一脚狠狠的踢在了汽车上,将其踢到了墙上,整辆汽车都嵌在了墙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直接对本体的话会变得无效,但是间接地话还是有效果的啊!”奥雷欧斯留着汗说道,“那样的话!”

  只见奥雷欧斯再次将一根针插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拔了出来,随手扔掉,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刀刃为弹药,数量为一发,以远超对手动态视力,方式为穿刺,目标位对手胸口,发射!”

  随着奥雷欧斯的话,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把附带着刀刃的枪,对着十月扣下了扳机。

  一瞬间,十月的胸口便被刀刃穿刺而过,血瞬间便喷发了出来,染红了十月和姬神的衣服。

  “哈哈哈哈!”奥雷欧斯狂笑着,“就这么死掉吧!不要怕!接下来就是那个叫上条当麻的家伙了!我会让他下去陪你的!”

  “你这个废物在说什么啊……”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声音打断了奥雷欧斯的笑声,“我怎么可能会这样死掉啊!”

  “你……”十月突然抬起头来,使得奥雷欧斯看到了自己的脸。之前奥雷欧斯看不清楚,如今看到的一瞬间,便感觉遍体生冷,不由得恐惧了起来。只见十月蓝色的瞳孔已经完全被红色所覆盖,变成了似乎择人而噬的血红双眼,露出疯狂的笑脸,狰狞的可怕。

  十月依旧向着奥雷欧斯走去,在地板上出现了一道血路。每一步都让奥雷欧斯觉得是死神的脚步声一般,敲打着自己的心脏。

  “你……你不要过来!”奥雷欧斯慌乱的说道,接着想要拿出自己的针,但是由于太过慌乱了,使得所有的针全都掉在了地上。奥雷欧斯急忙趴下身子,把所有针都聚拢在自己身前。但此时十月已经站在了奥雷欧斯身后。

  “只能依靠外物的废物啊!”十月张狂的说道,“没了那些东西你什么都不是啊!”

  奥雷欧斯连忙转过身子对向十月,连自己的针也不管了,恐惧的用双手让自己的身子朝后挪去。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奥雷欧斯尖叫道,恐惧的爬了起来,慌乱的跑到茵蒂克丝所躺的桌前,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整个人却因为恐惧而俯着身子呼吸不稳,“不行……要冷静,不能去想……不能去想……”

  奥雷欧斯这么说着,强制的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抬起头来看向十月,却发现十月怀里的姬神秋沙虽然还没醒过来,但是已经恢复了呼吸。

  “放弃吧!废物!”十月用血红色眼睛盯着奥雷欧斯。

  “不要再说了!”奥雷欧斯慌乱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在这样下去我会被这家伙杀了的!会被这家伙杀了的!」

  十月无视了奥雷欧斯的话:“你的能力不是按照说出来的话扭曲现实,而是以脑中所想的事情来扭曲现实。但是,像你这样只能用针刺的方式让自己强制性的集中注意力,像你这样的胆小鬼怎么可能驾驭的好这种能力啊!”

  随着话音的落下,十月只用左手抱着姬神,腾出的右手一挥舞。只见十月的右手突然出现了一把巨大的死神镰刀,在奥雷欧斯绝望的眼神中向着他挥舞了下去。

  一道血痕,喷溅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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