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宗的护宗大阵虽然固若金汤,无人可破,但由于启动及维持阵法都需要耗费大量的灵石,而天宗最近招收了大量弟子,所储备的大量灵石多半都用在了弟子们的修炼之上,所余有限,因此并不能维持长久,经过数天的坚持,阵法终于在薛天衣返回的当天清晨出现了溃散的征兆,再经过银剑宗四长老等人的合力一击,终于彻底崩溃,失去了对天都峰的防御作用。
‘杀!”
银剑宗弟子见天宗护宗大阵被破,欢呼一声,由四面八方发起攻击。
与此同时,怀着破釜沉舟必死之心的天宗众弟子,也满面悲愤的从天都峰上涌出,与气焰嚣张、风头正劲的银剑宗弟子绞杀到一起,双方在天都峰为中心,各施绝技神通,舍命搏杀起来。
玄机子等人四五人对付银剑宗一名长老,虽然勉强维持了个平手,但长久厮杀之下,都已经负伤,这样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他们都要支撑不住,陨落在此,而他们这些天宗的长老级人物若是不支,那么接下来就是天宗的全体覆灭。
这个时候,天宗众人不由自主的都想到了宗主薛天衣,如果薛天衣要是在此,有他的领导,再凭借他的实力,肯定能够应付银剑宗的四大长老,而自己这些天宗长老,就能抽出手去对付其他银剑宗强者,那时局面肯定会大大改观。
只可惜,薛天衣离开天宗已有数日,以他的飞行速度,说不定这时人已在万里之外,又怎会知道天宗这里正在发生着一场事关天宗生死存亡的劫难?
薛天衣临走之前,曾经留给玄机子一个玉简,让他有急事就捏碎玉简,然后薛天衣就会立即赶回。然而天宗几天前突然遭袭,玄机子率领全力迎战,居然忘了此事,就在今日清晨,他才忽然想起这事,终于把玉简捏碎,只是无法确定薛天衣收到讯息后能否及时赶回。
从银剑宗那边的人群中,玄机子等天宗众人发现了不少天都城王家的修真者身影,他们和柳家结盟,与王家来就已失和。现在对他们更加恨之入骨,心想如果这次大难不死,天都王家,必是打一个报复的对象。
“天衣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知道,大长老已经捏碎了天衣留下的玉简,我想他收到讯息后会立即赶回来的!”
“可是,万一他走的很远怎么办?就算收到消息,也不一定来得及赶回啊!”
“看运气吧!如果连上天要灭我们天宗,那也没办法!”
“好想能再见天衣一面。不然我死不冥目!”
“傻瓜,不要动不动就说死!我猜天衣马上就会回来!”
“唉,但愿吧!”
夏清歌、叶曼舞等女且战且退,后来聚到一起。共同对敌,她们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这时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不能在死前和薛天衣再见一面。众女偶尔间抽空交流一句,说到后来时,都有些伤心。她们化悲痛为力量,出手之间更加凶厉,银剑宗四大长老虽然修为高深,但也被她们的拼命打法逼的无法可施,只能围住众女,以飞剑配合神通法术猛攻,以寻找有利时机,将她们一举击杀。
又过片刻,玄机子、玄风、玄云、玄雷、玄电、苗亮、朱坚强、叶铮、江湖等一批冲杀在最前面的长老们先后身负重伤,眼看就要被对手击杀,其他弟子被各自对手缠死,无法脱身去救,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把把飞剑飞临到他们头顶,就要将他们斩杀。
玄机子等人,是天宗的长老,同时也是天宗的最中坚力量,他们若亡,则天宗,危矣!
就在这时,远方一声长啸传来,啸声中充满了极端的愤怒和杀机,随即,一把七彩飞剑横穿天际,一瞬间就已到了近前,那七彩飞剑犹如剑中王者,它一出现,在天都峰一带的空中纵横飞行的数以千计的飞剑,无不为之雌伏,颤颤而抖。
在一阵“丁丁当当”的脆响声中,银剑宗弟子们愕然抬头望去,只见他们施出的飞剑,竟然不堪一击,全都在那把七彩飞剑的强势冲击下断为两截,自天空坠落地面,失去灵性。
“天衣!是天衣!”
“宗主回来了!我们宗主回来了!”
“天宗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哈哈,我就说,宗主不会扔下我们不管的!”
……
看到那把当世独一无二的彩虹飞剑,天宗弟子无不欣喜若狂,无论男女,几乎个个泪水飞溅,他们的胸中,突然间平添了几分热血和斗志,不管是力疲的还是受伤的,全都仿佛注入了强力一般,整个人气势为之一变,而天宗整体的气势,也立即把银剑宗一方的优势给压了下去。
银剑宗四大长老听说天宗宗主返回,面面相觑一眼,纷纷停手后退,脸色凝重的望向南方天际。
薛天衣人虽未到,但释放出的那股凛然气势却已经到来,银剑宗四大长老虽然修为高深,但在这气势之下,也被压迫的有些抬不起头。
夏清歌、叶曼舞等女也停手退开,她们站在一处,面面相觑一眼,脸上汗水混合着泪水,顺着粉腮不停下滴,但更多的却是欣喜之色。
薛天衣总算及时赶回,有他在,天宗,就无恙了!
受到银剑宗四大长老的影响,银剑宗弟子也全都停手,双方来的生死相搏,随着薛天衣的出现,终于出现了暂时的停歇。
一白一青两道身影,仿佛穿越时空而来,瞬息之间,就已出现在天都峰峰顶之上,青色身影降落到地面上,和夏清歌等女站到一起,白色身影则原地不动,神威凛凛、居高临下的望着银剑宗等人,自他身上释放出的杀气,竟将他们每一个人全都笼罩进去,修为稍弱的一点的,觉得自身肌肤仿佛要被割裂,隐隐生疼。
银剑宗大长老纵身飞掠,站到和薛天衣平行的位置,冷冷看着薛天衣,突然开口问道:“你,就是天宗宗主薛天衣?”
一白一青两道身影,正是由外地匆匆赶回的薛天衣和青鸾。
薛天衣带着青鸾,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越是临近天都峰,心中那种不详的预感就越是强烈,他知道天宗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果然,当天都峰极目在望时,就发现那里正经历着一场惨烈厮杀,他及时放出飞剑,救了玄机子等人一命。
他飞临当场,目光所及,看到了众多银剑宗弟子的身影,立即就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不由又惊又怒。
惊的是,银剑宗竟这么快就找上了天宗,看来自己杀掉银剑宗少宗主银玉以及长老银鹤之事,他们已经怀疑到了自己头上,而以银剑宗的蛮横,他们只要产生怀疑,就会抱着宁可错杀一千、不会放过一个的心理,不把自己和天宗平灭,绝不罢休。
怒的是,银剑宗众人无耻至极,居然趁着自己这个宗主不在之机,对天宗发起攻击,天宗弟子因此付出惨重代价,几乎是个个负势,若不是自己早到一步,只怕就连自己最亲近的天宗长老们,都会出现不小的伤亡,这绝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
来到中洲大陆后,薛天衣大半的心思都花在修炼上,极少跟人动怒,而这一次,他是彻彻底底的被激怒了。
而薛天衣一怒的结果,绝非任何人都能够承受,若干年以后,当现场的天宗弟子回快起这场天宗与银剑宗四大长老之战时,都会用八个字来总结那场战事的结果,那就是——天衣一怒,流血千里!
是的,薛天衣这一怒,对于银剑宗四大长老以及他们的帮手来说,无异于一个恶梦,薛天衣现身之后,来自于他身上的愤怒气息,就已将现场所有人牢牢锁定,不少人竟因此恐惧不已,想要遁逃,却发现已经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就连呼吸都为之困难起来。
“是!我就是天宗宗主,薛天衣!”听到银剑宗大长老的问话,薛天衣冷笑着回应了一声,声音如刀芒般森寒锋利,似乎能直刺肌肤骨肉里。
银剑宗大长老和薛天衣直面相对,受到的压力最大,薛天衣的两道目光仿佛两把威力无穷的飞剑,直刺他的心底,他心头一凛,知道这天宗宗主果然不是易与之辈,难怪能够斩杀银剑宗少宗主以及长老银鹤。
“薛天衣,我问你,杀我银剑宗少宗主银玉、长老银鹤的,是不是你?”大长老厉声问道。
薛天衣“哈哈”一阵大笑,笑震苍宇,他也不否认,朗声道:“没错,正是我!银剑宗的人,个个都该死!”
他居高临下,目光横扫下方,冷厉的声音传到银剑宗每一个人耳中:“银剑宗的人听着,今日你们杀我天宗弟子,此仇我天宗弟子必百倍报之!不久之后,我将带人杀上银剑宗,不灭银剑宗,誓不返回!”
他声音如同雷鸣,震的现场每一个人耳鼓作响,众人听着他的声音,看着他的脸色,都明白这个中洲大陆上新近崛起的年轻宗主,绝非是胡言乱语,或许真有那么一天,他将带领天宗弟子,去灭掉银剑宗这个大陆上屈指可数的超级势力。
以数千弟子,对上数十万弟子的超级大宗,这是何等的雄心和勇气?现场每一个天宗弟子听的热血沸腾,就连他们的对头,都暗中钦佩不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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