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徐逸夫迅速远去的身影,吴云飞向背后打出了OK的手势。见到他的提示后,正在抽烟的任光良,立马将香烟扔出窗外,发动汽车,尾随了徐逸夫上去。
吴云飞待在原地,静静观望片刻,直到两者都消失在视野范围之中,方才折身离去。
坐在返回金盛小区的出租车上,吴云飞拨通了周玉雯号码,询问家具的拼装进度。周玉雯在电话里很兴奋的告诉吴云飞,沙发、卧床、橱柜等等家具都已经安装到位,剩下的衣柜与橱柜也完成了大半,在天黑之前就能结束。并问吴云飞什么时候回去。
吴云飞笑着恭喜她后,坦言自己今晚有事,不回去了。
挂了电话,吴云飞开始沉思。
黄金已经贩卖过一次,而长江刀鱼的风波还没完全过去。这两样东西,吴云飞目前肯定是不会再碰了。
那么,还有什么是异时空不值钱,而现时空很值钱;或者是异时空很值钱,而现时空也很值钱的呢?
出租车司机见吴云飞是个闷葫芦,没过多久,就忍不住把车上的收音机打开。
收音机刺啦刺啦响了一阵,忽然播出了一条令吴云飞眼前一亮的新闻。
“第五届云林省“太白山参王”拍卖会圆满落下帷幕,其中一支名为“参宝”的野山参拍出了326万元人民币的天价。据悉,这支人参出土于太白山侧峰,鲜重312.5克,干重78克,该参五行俱全,身形灵秀,锦皮细纹,参龄在百年以上。俗语说“七两为参,八两为宝”,该参重量合老秤为十两,故得名“参宝”……”
默默听完这则新闻,吴云飞感觉思路瞬间被打开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去贩卖这些珍贵的药材。而且,不单单是人参,其它价值高的药物原材料也可以卖。”
回到自己的小屋,吴云飞立刻开始上网,搜寻那些比较有价值的药材名单。然后像上次长江刀鱼一样,用手机拍摄好图片,并根据不同的名称编辑储存好。
重新穿戴上各种装备,吴云飞穿越去了异时空。
一阵七彩光晕闪过,吴云飞的身影出现在朱宅书房里。视线恢复正常以后,吴云飞第一时间走到了南面墙的书架前。说是书架,实际上只不过是座简陋的石架。
它由墙体向内挖掘出一个正方形,在30,60,90厘米处分别留下一道5公分厚的石阶构成。石阶之上,就是摆放书籍的地方。上一次吴云飞穿越时在书摊上捡回来的七本“玄妙经”,就放在第二层石阶上。
不过,吴云飞不是来看书的。他蹲下身,在离地30厘米高的那层石阶下面摸索一阵,找到一个不起眼瓶盖大的凸起,往里用力一按。
隔着身前一米远的地方,忽然发出一阵咔嚓嚓的响动,尺长的石板下陷进去,露出了一个微小型的阶梯。
这个密道机关是吴云飞上次无意间发现的,刚发现时吴云飞还很兴奋,以为找到了朱大喜暗藏秘笈的地方。但实际上,里面只不过是个2m3的密闭空间。宝箱倒也有两个,可是内部空空如也。
后来,吴云飞就把贩卖长江刀鱼,赚得的一千万现钞存放在里面。
下去瞄了一眼依旧堆积如山的人民币,吴云飞放心了,返回地面将机关重新还原。
正房西侧。耳房。
左宝元席地而坐,手中拿着一根臂儿粗的树枝,小心的拨动着面前燃烧的火堆。而在他身侧,还摆放着一大堆冥纸宝钞。
“阿易,阿德,阿仁,阿义,你们都来拿吧。在阳间享不了富贵,有了这些钱,起码你们在阴间就不用忍饥挨饿了。”
说着说着,左宝元声音不由有些哽咽。
用袖子抹干了眼角的泪痕,左宝元望了一眼北面墙边黄木长条桌上摆放的四个灵位。又道:“希望你们四个在天之灵,保佑我从掌门那学得高深武功,将来能为你们揪出凶手讨回公道。”
吴云飞走在庭院的长廊中,心底觉得奇怪。今天的正房显得太过安静了。照理说,一大群个性跳脱的少年就在里面,应该是沸反盈天才对。
吴云飞想了想,谨慎的将钢|珠|枪与催泪枪取在手里,悄悄的迈动步伐,一面机警的向四周张望。
忽然,吴云飞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他悚然一惊,顺着浅浅如缕的灰烟的来源望去,似乎是从正房西侧的耳房内飘出来的。
吴云飞快步走了过去,透过门框,才发现原来是左宝元在房内烧纸钱。
听到脚步声,左宝元警觉的抬起头来,同时敏捷的将拨火树枝拿在了手里。
“是谁?”
吴云飞将钢|珠|枪与催泪枪重新插入靴中,走进门沉声道:“是我。宝元,你这么大惊小怪作什么?其他人呢?”
左宝元见到他又惊又喜,连忙丢掉树枝迎了上来,激动道:“掌门,你总算是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弟子可真的撑不下去了。”
这时,吴云飞也留意到桌面上的四个崭新灵位,除了令狐易,其他三人的名字他听都没听过。不过灵位上的称谓前缀都是天下会弟子。想来是吴云飞返回现时空这段时间内,左宝元作主招揽入会的。
“我离开几天了?”吴云飞忽然问道。
左宝元觉得奇怪,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已经七日半有余了。”
吴云飞迅速在心中用现时空的时间换算一下,得出一个结论:现时空一天,大概是异时空的三天。
吴云飞点点头,又追问道:“那这七日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回掌门,这七日里……”
听完左宝元的详细讲述,吴云飞总算是弄清楚了为什么朱宅中只剩下左宝元独自一人留守,为什么左宝元一听到异响就犹如惊弓之鸟一般。
原来就在他离开的第三天夜晚,朱宅内开始出事了。左宝元的一个同伴在外出小解时,突然莫名其妙的暴毙身亡。他的表情惊恐,仿佛死前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但很奇怪,正房内的所有人都没有听到任何异响。
隔天,左宝元报官。官府派仵作来查,没有在这名同伴身上找到任何伤痕。于是仵作推断是得了暴疾而亡,便不再多管了。大家将信将疑,哪知第四天晚上,又有同伴在睡梦中莫名夭亡。直到第五天晚上,因为大家都聚在一起,时刻有人守夜。凶手再找不到暗袭的机会,而选择强行劫杀,这才露出行迹。
本来左宝元见那黑衣人的武功高绝,移动起来犹如鬼魅,以为在劫难逃。谁知道那人居然只杀了一人便离开了。
第六日,左宝元当机立断,把手中一部分银两分发下去,让大家分散,各自找地方躲避。才没有更多人遇害。
“居然有人向你们下手?不应该啊!”吴云飞摸了摸下巴,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看向左宝元,“还是你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左宝元被吴云飞唬的脸色都变了,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弟子一直谨小慎微,除了外出购买吃食,大都待在屋子里主持阿易的丧事,以及劝同伴们入门,从未跟人结过怨。还有,就是请人打造了一块天下会的牌匾挂在大门上。”
吴云飞眉宇一抖,暗道:难道是那块天下会的牌匾招来的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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