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等着唐陌回来,还是想和他好好谈一谈。
可是这一等,等到晚上九点多十点了唐陌还没回来。
苏梨在沙发上坐着坐得都不小心睡了过去,直到被冷醒。
看看时间已经十点了,而唐陌还没回来。
苏梨等得睡过去,也没盖什么毛毯,醒来后一直打喷嚏。
看着空荡荡的家,苏梨忽然无限寂寥。
她都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明明一开始都挺好的,明明之前他们一家那样幸福,可是这家怎么忽然就...忽然就这样了呢。
苏梨想来想去想不出头绪,可是事情就是这样了。
苏梨正发呆着,门被敲响了。
以为是唐陌回来了,苏梨眼睛一亮,打起精神开了门,结果门外站的是邬生。
是邬生来接他们了。
“和小不点谈好了吗?”邬生笑着进了屋。
“他有事出去了。”苏梨刚说完就听到电话响。
接通那一头毫不意外就是唐陌,“...妈妈,你还没回去啊,对不起啊,这边有点事,我可能得再等一会才能回来。”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苏梨轻声问。
这样晚了啊.....
“十一点左右吧,你放心,我和豪杰哥在一起,就是有点事,解决了就回来,我今天就先不回新家了,你先回去吧。”
唐陌快速说了两句让苏梨不用担心,然后就挂了电话。
苏梨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无力放下了手,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邬生温声问。
“小陌还回不来,我们先回去吧。”
苏梨打起精神道。
“明天他回来再和他谈吧。”邬生拍了拍苏梨的肩膀。
“好。”苏梨点头。
可惜第二天苏梨也没和唐陌谈上什么。
因为她病了。
怀孕以后,因为很多药都不能吃,苏梨一直很注意身体,也还没病过。
这一次却不小心中招了。
十月份本来天就开始降温,很多人都生病了。
在这个正是感冒的季节,苏梨还粗心的睡着了,睡过去后就有点着凉。
回去路上她就打了好几个喷嚏,回去虽然喝了姜汤,可是明显不管用。
第二天苏梨醒来,头疼鼻子也塞了,还有点发烧,已经有些起不了床。
很多药不能吃,苏梨这一病最后竟然病了近一个月。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小小的一个感冒,平时两三天就能好,慢一点也就一个星期。
苏梨却因为断断续续反复,直接病了一个月。
中间以为好了,就去上班,结果又反复了。
病体缠绵,影响工作,还影响了同事,最后邬生强制将她的病假请成了产假。
将产假提前了一些时日。
苏梨肚子正好也近九个月了,天也越来越冷。
到了十一月就是冬天,天寒地冻的,邬生也不放心苏梨还出去上班,在外面跑。
邬生坚持,苏梨最后也同意了。
苏梨就这样请了产假,开始了休养。
她养病的一个月内,唐陌越发沉默,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回来,休息日的时候再没出去过,就守着苏梨养病照顾苏梨。
他的孝顺,谁都能看得出来。
苏梨病了一个月,又瘦了很多,唐陌也跟着瘦了不少。
唐陌不说,可是苏梨知道他在自责。
自责那一天就那样出去,将苏梨丢在了家里。
苏梨低烧的时候,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听到过唐陌的自责,她想安慰她,可是眼皮却越来越沉重。
第二天退烧后,苏梨再次醒来,唐陌已经去上学了。
苏梨彻底好之后,全家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唐陌住到了以前的家,倒是让邬生和苏梨不用担心他,冬天他也能安全上学。
邬生看他真能解决,也就没坚持一定要去送他上学了。
苏梨病的时候,邬生请了好几天假,堆积了很多事需要处理。
苏梨病好了以后,就安心待在家养胎。
唐陌躲避她,不想和她好好谈,大概是她最大的遗憾。
当然,她这一场病,也并非没有收获的。
这个收获呢,就是家里如今最大的喜事——邬琪华和荣良工感情进展顺利。
本来之前荣良工就很给力了,邬琪华也有动摇,只是需要时间。
有了时间磨合,邬琪华本就慢慢有了动摇被感动。
苏梨这一病,倒是让邬琪华和荣良工的感情有了实质性的进展,感情很快升温。
荣良工真是个好男人啊,苏梨病了,邬琪华急得嘴起泡,他也跟着急。
苏梨吃不了药,只能食疗,他就费尽力气帮忙。
一个大男人,一个科学家,那样尽心的帮忙,谁看着都动容。
苏梨病了一个月下来,他也忙瘦了一小圈。
邬琪华不瞎,都看在眼底,终于不再纠结是不是小了她六岁,也不再纠结太多。
荣良工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不管未来无论如何,邬琪华决定不再错过这个男人。
荣良工终于得到邬琪华的回应,那一份高兴不用说。
邬生将这一切都看在眼底,之前那一点醋意也就淡了。
怎么说呢,荣良工让人放心啊。
虽然这个时候已经越来越崇尚自由恋爱谈对象了,可是也不能一直谈对象,更何况邬琪华和荣良工这年纪。
胡同邻居神助攻婶子想将这媒做到底,想让他们直接办酒席正式结婚,而且不要拖太长时间。
大家都是这意思,邬琪华却有些犹豫,总觉得太快了,还是慢慢准备慢慢思考。
而且苏梨马上要生了,这个时候举办婚礼总是不现实啊。
理是这样没错啊,不过苏梨觉得不应该这样考虑。
“妈,也不是马上就办婚礼,可以先准备起来啊,你想想啊,这冬天过完了要是再办,不是得再等一年。”
“再等一年可是万万不行的,我生孩子也不影响你的婚礼啊,如果你这样想可什么时候才能办啊。”
“你想啊,我生了孩子还要做月子,完了还有满月啊周岁啊什么的,如果这样算,可就没办的时候了。”
苏梨觉得喜事来了就趁早办了,一直拖着没意思啊,谁知道后面又有什么事。
类似苏梨这样的话,邬琪华这三天已经听了好几遍了,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苏梨都说了两三次,邬生也说过两次。
邬琪华咬牙,“行,行,你们都有理,我会好好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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