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生没和苏梨说过这事。
不过按照苏梨在旁边的观察,大概邬生也没料到,或者没想到还能受到领导人接见。
苏梨下班,在电视台门口看到了来接她下班的邬生。
一看到邬生,苏梨又产生一种恍然如梦之感。
因为想起了以前邬生接她下班的场景。
虽然邬生这一星期,只要能来都来接她下班,都来过三次,这都第四次了,不过苏梨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苏梨顿了片刻,才走向邬生。
“邬生。”
苏梨笑,拉住了他的手。
邬生给她开门,“你这样热情,我又再次受宠若惊了。”
“就知道贫嘴。”苏梨拉过邬生,心里就踏实了,乖乖上了车。
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十二月的大冬天,可不是开玩笑的。
回去的路上,邬生先说起了他明天的大事。
苏梨瞅瞅他,“我们主编还问我,是不是事先知道,我说不知道,他还不信。”
邬生小心开着车,“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我之前也不确定。”
他侧头看了一眼苏梨,“你也收到消息了?”
“当然,明天我还要去现场取材报道呢。”苏梨顿了顿转向邬生。
“不知道明天有没有荣幸采访我们的邬少将?。”
邬生一听猛点头,“有,有,当然有,必须有啊。”
邬生斩钉截铁,“不止有,而且还热烈欢迎,强烈欢迎啊,只要苏记者愿意,就是采访十天十夜也没事,我一定无比配合,问什么答什么。”
“真的吗?”苏梨听得笑得不行,“问什么答什么吗?”
邬生一本正经无比严肃点头,“那当然!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就是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也会老实回答你,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啊。”
苏梨听到最后不知是唱还是说的几句,笑得差点没岔气。
“你真是...你怎么不直接唱啊。”
苏梨虽然笑,不过明天真的会采访哦,主编安排她采访,其实也有这个意思啊。
邬生可能会拒绝其他记者的采访,可是老婆苏梨的,那绝对不会啊!
苏梨比起其他记者一点不差,自然是派她去了。
天上掉馅饼,何乐而不为。
邬生看着苏梨哈哈大笑的样子,自己也跟着笑,将车减速后,还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苏梨的头。
“别笑岔气了,你要想听,我现在就给你唱啊。”
苏梨抱着肚子点头,“那你唱啊。”
邬生就真唱起了月亮代表我的心。
邬生这一唱,苏梨就一路笑回去了,笑得脸酸,笑得肚皮疼。
因为邬生这一唱,也没跑调,可一首温柔情歌被他唱得铿锵有力的,变成了另类的歌词奇怪的军歌了。
听着怎么能不好笑啊。
邬生坚持唱完了,唱完看苏梨笑得不行,自己失笑之余也气闷。
“我唱得不好听吗?我觉得还不错啊,也没跑调啊,最多...”
邬生顿了顿道,“最多就是没那么温柔,可是我唱歌都这样啊,我习惯这样了,部队里大家唱歌都这样。”
“我知道,我知道你习惯了。”
苏梨立刻昧着良心安抚邬生,“我没有笑你,是你唱得好听我才笑的。”
邬生:“......真的?”
打死他也不信啊,苏梨明明就是好笑才笑的。
不过...好笑就好笑吧,这样能逗苏梨笑,不是很好。
他希望她以后就这样天天笑,永远这样高高兴兴的。
苏梨不知道邬生所想,用力点头。
“嗯,不止是蒸的,还有...煮的呢,哈哈哈...”
苏梨自己被自己说得笑了,然后委屈抱着笑得肚皮疼的肚子装可怜。
“邬生,我肚皮笑疼了,脸也笑酸了,你得负责。”
“负责,负责,我晚上就好好帮你‘揉’帮你放松啊。”
邬生笑得意味深长。
苏梨脸一僵,立刻白眼伺候。
“你这不正经的,明天那么重要的日子还...今晚不行,绝对不行,我要休息好,明天好好去上班。”
邬生摸摸鼻子,“我没说什么啊,是你自己心里污。”
看苏梨又白他,他笑嘻嘻也不在意,“明天我也要精神抖擞,你要帮我系扣子,帮我戴帽子,好好检查,看精不精神。”
“我要以最佳的精神面貌见领导人,以最帅的样子上电视!”
邬生看看苏梨,“能得到苏记者的采访,那可是三生有幸的事情。”
苏梨又被他逗笑了,“你又贫嘴,还三生有幸呢。”
哎呦,她这肚皮真要被笑破了。
说来,邬生回来这几天,她笑的次数大概...有之前半年的那么多了。
所以这是要将之前哭过的都笑回来啊!
苏梨自己嘿嘿笑,邬生也嘿嘿笑,擦掌磨拳的道。
“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很希望喜欢你采访我啊,感觉特别特别的好。”
“因为你认真采访的样子,真的很漂亮很耀眼,真的很迷人。”
邬生的认真,让苏梨又不好意思又高兴。
“你就嘴甜。”嘿嘿,认真工作的女人最美,果然是对的。
苏梨心里美滋滋,邬生心里美完则有点酸溜溜了
“要是可以,我真希望你只采访我一个呢。”
邬生为啥会说酸,为啥会这样说捏?
因为他看到了苏梨采访某人的画面了。
哼,那眼睛里的情意都要溢出来了,肯定也是看到了苏梨工作的时候,那专注样子的魅力。
邬生心里还真的是很矛盾呢,特别想把苏梨藏起来,又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他的苏梨有多优秀有多大的魅力。
正当邬生做这没用的矛盾纠结时,就冷不丁听到苏梨道。
“今天可以说你这两年的经历了吧?我和妈还有小陌,都自觉冷静下来了。”
邬生转头眨眼,“当然,我也打算晚上和你们说呢。”
苏梨点头,“嗯,都具体是说一说。”
看邬生要点头,苏梨补充,“不要想着随便说说或者挑轻松的说。”
苏梨认真看着邬生,“你身上的伤疤我都很清楚,我们都很了解你,如果不是严重情况,你不会两年才回来。”
“所以,最好不要有隐瞒,免得我和妈他们自己脑补得更厉害。”
邬生喉结滚了滚,侧头看了一眼苏梨点头,“好,我知道了。”
苏梨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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