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琳听了龚蓓蕾的话,感觉韩少良的问题真的比吴兴隆大得多,肯定是死路一条。那么,他在暴露前,肯定是很焦急,很疯狂的,所以蓓蕾真的有很大的危险。因为韩少良的这些秘密,只有她知道。韩少良为了自己的完全,很可能会对她下手。
那么,龚蓓蕾应该怎么办呢?孙小琳想来想去,一时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不让她回去,把她保护起来,韩少良就会感觉到,就有可能逃跑。我们从向上汇报,到正式去抓捕他,很可能需要几天时间,最快也得三四天时间。这几天时间里,韩少良一旦发现异常,就有可能卷款潜逃,或者毁灭罪证。
让她回去吧,她真的太危险了。那么,韩少良是不是已经发现了龚蓓蕾的异常呢?如果还没有,她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照常去上班,也许还能蒙住他。
饭吃好了,她们又坐在桌边,谈了一些其它的事情,一谈就是两个多小时。孙小琳知道,她们不能再到浴场去了,那里人多眼杂,很不安全,所以连提都没有提起。
说到四点多钟,龚蓓蕾准备回去了。孙小琳恋恋不舍地叮嘱:“蓓蕾,回去以后,一定要注意完全,尽快把材料发过来,啊。”
龚蓓蕾点头答应:“好的。”说着就站起来,拿了包往外走去。
孙小琳有些激动地走上去,抱住她说:“蓓蕾,多保重。我每天都会给你发微信,或者打电话的。你收到我的微信,看后马上删除。电话,我晚上给你打。”
“谢谢你,小琳。”龚蓓蕾也抱住她,又伤感地流下了眼泪。这个性格倔强的高学历女富姐,被孙小琳的真诚帮助和人性关怀感动得哭了。当然,她也为自己的行为后悔而哭,为以后的不测命运担忧而哭。
孙小琳鼓励她说:“蓓蕾,我的好姐姐,你不要太担心,不会有问题的。只要你听我们的话,走正面的路。以后也像我们一样,在感情上不出轨,在事业上走正道,你的前途也会充满阳光的。”
“嗯。”龚蓓蕾像犯了错误得到亲人宽恕和鼓励的孩子一样,点点头,“我听你的。”
孙小琳拿过纸巾,给她抹干眼泪,两人才一前一后走出包房,分别开了车子回去了。
二毛重新转回那个高速公路出口处,迅速追下去,却不知龚蓓蕾是朝哪个方向开走的。于是,他只得凭感觉先朝左边拐,一路狂追,追了十多公里,要入城时,没有发现龚蓓蕾的车,就退过去,朝另一个方向猛追,又追了几十公里,也是没有发现,他才把车子开到那个高速公路的入口处,等待龚蓓蕾返回来。
他不敢给韩少良打电话,怕他骂,也怕他对自己失望,就耐心等待,想在龚蓓蕾返回来的时候,制造一个车祸,让她自己撞死。这样,他就可逃避公安部门的追查,安全地拿到一百五十万元的好处费。
可是,他等到十二点多钟,还不见龚蓓蕾的车影,就觉得这样等下去是不对的,时间上也不对,韩少良不是傻瓜,会发觉的。
果真,他还没来得及给韩少良打电话,韩少良就打过来了:“喂,你那里怎么样啊?怎么直到现在都没有电话来?”
二毛有些尴尬,急中说谎道:“哎呀,韩总,我正要给你打过去,你就打过来了。我一直在跟踪她,她好像发现有人跟踪她,拐来拐去,在市里绕了一圈,没有停下来,就朝下面的农村里开去。”二毛想,龚蓓蕾到农村里去,不是跟他说的那两个人碰头,就不会引起韩少良的恐慌。
果然,韩少良一听,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到农村里去干什么?嗯,你要盯着她,看她下午还跟什么人接触。”
“好的。”二毛也松了一口气,“我正在这边的一个路口候她,连饭也顾不上吃。”他顺便诉苦,想邀功领赏。
韩少良相信了,安慰他说:“你辛苦了,我知道的,其实也是为你自己,这么多的报酬,吃点苦算什么?对不对?给我盯紧了,出了问题,我们都没有好处的。”
“知道了,韩总。”二毛在他面前,不,是在金钱面前,总是那样低三下四,唯唯诺诺。
于是,二毛在那个入口处继续等待。等到三点多钟,还不见龚蓓蕾的车子过来,就没有耐心了。他想,现在等到她,也没有意思,她在这段时间里,要是真的做什么事,都做完了。我就是等到她,在高速公路上弄死她,韩少良会给我一百五十万报酬吗?
他不是说,要是发现她跟一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美女,或者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帅哥见面,才提前撞死她。如果不是这种情况,就不能撞死她;撞死了,他也不会给我这么多钱的。
还是等她,二毛最后想,到时,给韩总汇报一下,看他怎么说,如果他要我制造车祸弄死她,给我一百五十万,我就去做!
这样想着,他就把已经发动起来的车子熄火,继续耐心等待。他的车子停在离入口处五六十米远的地方,他坐在里面,不敢稍微打一会儿盹,两眼一直贼溜溜地盯着入口处,不放过任何一辆车子。
一直等到快五点的时候,目标终于出现了。他眼睛一亮,振奋起来。龚蓓蕾的红色宝马车缓缓驶了上来,像一道耀眼的火光,划着一道漂亮的弧线,向收费口驶去。
透过车窗,二毛遥望着坐在车里的龚蓓蕾,呆了:天哪,她真的好美啊!这样的美女,哪里舍得弄死她啊?
这个黑道头目竟然生出了怜香惜玉之情。来的路上,他一直在她车子的后面,没有看清她的身影。现在他看着她美若天仙的侧影,真的有些不舍得下手了。
龚蓓蕾没有在意旁边正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隐藏着一个致命的杀机。她上前拿了缴费卡,就迅速往前开去。二毛离她三辆车子,交费过卡,悄悄跟了上去。
一边跟,他脑子里一边翻腾起来:要不要向韩少良汇报?现在弄死她,他会给我一百五十万报酬吗?又如何制造车祸呢?
不汇报,韩少良等会也要打电话来问的,还是主动向他汇报好。但怎么汇报,就凭他信口开河了。于是,他边开车边给韩少良打电话:“韩总,她直到现在才从农村里出来。我现在在后边跟着她,你看怎么办?”
韩少良沉吟了一下,有些怀疑地追问:“你确定她没有到过别的地方?”
二毛心虚但嘴硬地说:“没有,我一直跟着她的,看得清清楚楚。”
韩少良沉默了一会,才凶狠地说:“要是有机会,你就在高速公路上制造一个车祸,最好是让她自己撞死,明白吗?这样,你就安全了。我还是给你一百万,以前的承诺不变。”
“好。”二毛嘴上应诺,心里却想,还是一百万,那我还不如去武汉奸杀她呢。是啊,同样一百万,还能搞到一个美女,何乐而不为呢?
龚总真的太漂亮了,气质也好,最好在武汉,把她引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关押起来,好好玩她几天,最好长期占有她,那才开心呢。
他心里这样想,嘴上却埋着伏笔说:“韩总,如果有机会,我就下手;要是实在没有机会,还是让她去武汉,这样安全些。”
韩少良只好说:“好吧,有机会,你就不要错过,不要为了想搞她而错失良机。”
二毛说:“不会的,还是你的事业最重要,我的报酬也重要,对吧?嘿嘿,我会抓住机会的。”
可电话一挂,二毛就阳奉阴违地不去跟踪龚蓓蕾了。到了江南,车子进入市区,他像真的一样地给韩少良汇报说:“韩总,我一路跟着她,只候到一次比较好的机会,我作了最大努力,但最后还是没有成功。”
韩少良信以为真地问:“怎么回事呢?”
二毛虚构着一个危险的情景说:“有一个时候,她行驶在右边的超车道上,左边是一辆很长的集装箱卡车。我想这是一个好机会,就迅速超越到她的前面,突然慢下来,想让她来不及刹车,往左或者往右打弯,自己撞上隔离栏,或者集装箱卡车。没想到,她也挺机灵的,猛地一踩刹车,车子尖叫着,滑了很长一段路,差点撞上我的车屁股。我怕他认出我,连忙踩足油门,往前一阵猛开,把她甩掉了。”
韩少良问:“那你现在在哪里?”
二毛说:“我已经回到市区了,她向她的住宅小区方向开去,我就没有跟下去。”
韩少良无奈地说:“好吧,但你明天,还得去盯着她,看她星期天做什么。”
“好的。”二毛嘴上爽快地答应,心里却想,明天再说吧,没事,我就来盯她。
第二天,他临时有别的事,就没来盯她。他还是像真的一样,用谎话向韩少良汇报。他想去武汉奸杀龚蓓蕾,甚至还想把她弄到一个秘密的地方关起来,长期玩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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