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雅笙暗道,看来卫大叔对洛家的怨恨还怎不是一般的大啊。
杜雅笙道:“洛家的人,我几乎全都见过了,我指的是那些直系亲属,而不是旁的堂亲表情。”
卫国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认为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便倒了一杯水为自己降火。
杜雅笙本就是个自来熟的,而杜卫两家的关系又非常好,在卫国量这里,她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从来都不拘谨客气,便也一屁股坐了下来。
“卫大叔,您还记得金胖子他们吗?年前的时候,我那几个朋友来村子里,我家地放下,住不下那么多的人,就把他们安排在你那里了。”
卫国量僵硬地点了一下头,“我当然记得,那小胖子睡觉的时候,呼噜声就跟开火车似的,我隔着一面墙都能听得见。”
要不是气氛不对,没准杜雅笙会笑出声来。她再次清了清喉咙,旋即继续道:“那卫大叔是否还记得,金胖子他们那些人之中,有一个叫做阿扬的?那个人,他全名洛扬庭,是秀荷婶婶的侄子。而关于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秀荷的侄子?”
卫国量瞬间皱了一下眉。
杜雅笙思索着,道:“昨日我见到秀荷婶婶的兄嫂,我发现他们和卫大叔你所形容的完全不一样,此外,阿扬他们一家,如今处境不太好,正在被洛家的大老爷打压,而据传他们洛家内部之所以闹翻,是因为洛家的大老爷,也就是洛长寿,涉嫌谋害了洛家的二老爷,而这位二老爷,便是秀荷婶婶和洛修远的父亲,也就是阿扬的亲爷爷。”
“这不可能!!”
卫国量几乎是下意识地便脱口而出:“当年二老爷的死,明明是因为秀荷那个狠心的兄长,像洛修远那种猪狗不如的畜牲,连他自己的亲爹都下得了狠手,而当年秀荷之所以跳崖,便也是被洛修远那个王八蛋害的!”
杜雅笙见卫国量斩钉截铁,便不由得问道:“卫大叔,您何以这般肯定?”
“那当然是因为我有证据!!”
卫国量咬牙沉默了半晌,旋即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当年我在崖下发现秀荷的时候,秀荷身上曾带着一封信,我至今都还留着。”
杜雅笙道:“卫大叔,您可以让我看一下吗?”
“等我找一下。”
卫国量阴着脸起身,他走进卧室,从柜子里摸出一只挂着小锁头的铁皮箱,当把铁皮箱搬出来之后,他又用一把小钥匙开锁,接着,从箱子里面掏出一本书。
这是一本毛主席语录,书页之间似乎夹着什么东西。
“你自己看吧。”
卫国量把毛主席语录递给了杜雅笙。
杜雅笙打开之后,便见到那泛黄的纸张。
上面的字迹很是娟秀,让人见了一眼便知是出自于女人的手臂。
这封信被卫国量保存得很好,上面还沾着一些秀荷当年受伤之后留下的血迹。
这血迹早已干了,如今呈现一种古旧的烟褐色,也因为这些烟褐色,使得上面的字迹变得不清不楚,并且一大半的内容都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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