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无情,粉碎云照不切实际的念想。
怀揣不可能的希望,绝对是这世间最悲惨的事情之一。
因为被踩断手腕,云照疼的脸上直冒汗。
今晚他真的是受尽了折磨,却也无可奈何。虽然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杜雅笙的愤怒,但又无能为力。
这种挫败感,真的很让人绝望。
“啧,小子,真是好狠的手段。”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杜月笙下意识的看向了河堤下方。在荒芜的河堤下,一团暗影,着窸窸窣窣地移动着。
是那个家伙?
杜雅笙早就已经发现了。这里除了自己和云照之外,还有其他人。
当将车子停在这里时,她第一时间就注意到那团暗影。只不过,因为光线太暗,即便是以她近乎变态的绝佳视力,也难以看清对方的长相。
不,这或许和光线,和距离无关而是对方太过神秘,太难以揣测
她敢断定,这人绝非寻常辈!
那个人从暗影中走出,只见他破衣烂衫,满脸污垢,脸上还蓄着络腮的大胡子,头发更是黏糊成一团。看样子像一个乞丐,也不知多久没有洗漱过,身上既有灰尘,也有油渍,脚上穿的破布棉鞋破破烂烂,甚至能看见从里面露出来的大脚趾。
这个不修边幅的男人,看似如同露宿街头的流浪汉,但听声音他年纪不大,最多不超过三十岁,而且身材高大,体格粗犷,龙行虎步间,自有一种威严豪迈的气概。
他浓眉大眼,眼睛有神,眼光很亮,但脸膛黝黑,皮肤呈现充满男性阳刚美丽的古铜色。
“阁下是?”杜雅笙看向男人。
男人看她的眼神犹如在打量一件珍宝。
“了不起,了不起。小小年纪居然养出一只王蛊,最重要的是这王蛊居然还挺听你的,真是了不得啊,可比当年那个姓黑的小子厉害多了。”
黑?
杜雅笙敏感地想到了黑则。
男人将一双大手团进破烂的袖子里,一副畏寒的样子,就连脖子都缩了起来。每当冷风吹来,他就打一个哆嗦。那魁梧好大的体格因为寒冷颤抖着变成了筛子。
“小子,你师父何人?”
杜雅笙不动声色,“他老人家未留姓名。”
“咦?”
男人像很感兴趣,“你竟然不知道你师父的姓名?”
杜雅笙心里琢磨着,大脑飞快运转,几乎只用了一瞬间,就想出一套完美的说辞。
“有次我上山采药忽遇大雨,正好附近有个山洞,我就进去避雨。也是在那里发展一具骷髅白骨,他唯一的遗物,就是一本讲解蛊毒知识和古书。因此我虽然奉他为师,但他身上并无身份信物,也就不知他姓名。”
“啊!”
男人张大了嘴巴,旋即悻悻然地说道:“嘛,以前那些老不死确实脾气都很乖,这种事情也是常有的。”
“呃……”
似乎是觉得杜雅笙误会自己的意思了,男人又补充一句,作为解释。
“我的意思是,以前确实有很多人避世而居,或是上山,或是下海,他们行踪隐秘,到最后就连死了也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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