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国都王城!此刻正沉浸在一片欢庆之中。
城中王宫外车水马龙,无数贵族前来王宫为一群功臣祝贺。这些贵族,除了魏国,还有齐国、楚国的贵族们。
而作为庆祝的中心,却是魏国的惠施。
是他,合纵了诸国合兵,各国顶级将帅汇聚,共同大败了一次秦国,这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捷报。
“惠施大人,此次,你为首功,本王敬你!”魏王大笑道。
“惠施大人,我等敬你!”
“惠施大人,我楚国敬你!”
……………………
………………
…………
无数酒樽举起,共敬惠施此次大功。
举着酒樽,惠施看着无数人的恭维,眼中闪过一股意气风发。
“名家?终于名动天下了!庄周小友,可惜了,你没来,没看到我名家大兴啊!”惠施感叹的将酒樽内的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惠子好酒量!”
“我诸国合纵,必将平灭西秦!”
“惠子万岁!”
……………………
………………
……
无数欢呼在城中响起。
与城中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城外,此刻出现了两个影。
一个是一盔甲的武安君,一个是一士袍的张仪。
“张大人?你真的不要我陪你入城?你一个人进去?”武安君担心道。
张仪微微一笑:“不用了,武安君能将我送到魏国王城之外,已经足够了,等我的消息吧,半年内,我会步入魏国朝堂,成为魏国重臣,我会将惠施bī)出魏国,我会让魏国这次合纵联盟四分五裂,一盘散沙!”
“可是,你靠什么……?”武安君担心道。
毕竟,张仪的修为很低,虽然有大道思想气息,貌似比起四方馆那些儒道墨之人差远了啊,大王为何如此信任他?半年?你凭什么如此自信啊?
“靠什么?靠这个足矣!”张仪指了指自己的嘴里。
“舌头?”武安君意外道。
“只要我这三寸之舌不烂,我就能纵横天下各国皆为相,这就是纵横之术!”张仪自信道。
“呃?”武安君茫然道。
“武安君请回,接下来等我消息就行!”张仪再度一礼。
“好吧,张大人,保重!”武安君点了点头。
武安君踏步消失了,张仪也整理了一番仪容,踏步走向魏国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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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之后,杨朱学宫。
杨朱坐在蒲团之上,死死盯着巨阙。
“圣人,那惠施,被魏王赶走,真不关我的事,还有,齐国、魏国、楚国决裂,都怪那张仪,张仪搅乱朝堂,害的合纵抗秦功亏一篑!”巨阙脸色难看道。
杨朱冷眼道:“你就不会护着惠施?十年前,他触怒了你,你就眼睁睁看着他被赶走?”
“我,我……!”巨阙顿时一阵理亏。
杨朱深吸口气:“张仪?张仪?他一个人,就坏了我多少布置,你知道吗?”
“我也没想到,那张仪那么能说啊!”巨阙苦笑道。
杨朱右手捏着拳头,眼中闪过一股冷光。
“通知下去,无论用什么手段,我要张仪从魏国消失!”杨朱看向不远处一众紫衣长老。
“是!”一众紫衣长老应声道。
合纵各国,对抗秦国,这可是杨朱布置已久的啊,结果被一个张仪搞得四分五裂,杨朱何等愤怒。
“还有,找回惠施,重新合纵各国!”杨朱沉声道。
“是!”众长老应声道。
“在文,我用惠施,合纵各国,对抗秦国!在武,巨阙,你化庞涓,并且集合各国之兵,又有前吴起之‘魏武卒’军团,可开疆辟土无敌,本该一往无前,最近你在干什么?他们说你,不顾前线战争,自封府上,囚人上刑?”杨朱声音中透着一股愤怒。
“圣人,你说的那是孙膑?”巨阙脸色一僵。
“那孙膑?他们传说,那是兵圣孙武的后人??”杨朱神色一动道。
“他,其实就是孙武!改名来找我,还想带我走,结果被我挖了膑骨,才叫孙膑的!”巨阙想了想道。
“兵圣孙武?孙膑?你挖他膑骨?”杨朱陡然眉头一挑。
“圣人的想法,我自然知道,我也想用他,让他为我效力,可是……,唉!可惜,让他逃了,不知逃去了何处!”巨阙脸色难看道。
杨朱眼中一阵变幻。
“孙膑?和你一样,从鬼谷出来的吧?”杨朱圣人皱眉道。
“是,只是,我已经找不到鬼谷了!”巨阙皱眉道。
杨朱闭目,指头掐动好似在推算什么。
一时间,大中陷入了一片死寂,整整一个时辰,杨朱才睁开眼睛。
“找到孙膑,我推演,这孙膑是你的生死大敌!不是他死,就是你亡!”杨朱盯着巨阙道。
“生死大敌?不会吧,我的,可是圣剑,谁能破开我的?”巨阙惊讶道。
“你不信我?”杨朱盯着巨阙。
“不,我相信圣人,我会找到孙膑,将其斩杀的!”巨阙郑重道。
“可惜了,当年的吴起,不听我话,哼!死了,也就罢了!尔等各司其职,驱赶张仪,迎回惠施,找到孙膑!重新合纵抗秦!”杨朱沉声道。
“是!”众人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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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南华山下!
庄周与父亲、母亲坐于重新修建的屋中。
“爹,娘,孩儿仔细帮你们看过了,你们还无法修炼大道气息,是你们灵魂中的真灵有了缺失!”庄周皱眉道。
“真灵?”庄父好奇道。
“人之本在灵魂,灵魂之本在真灵,只要真灵完善,灵魂有所残破,也能慢慢修补,可是,一旦真灵有失,就算再如何补魂都没用!”庄周说道。
“那我们……!”庄母担心道。
“我不知道齐国的稷下学宫,对你们用了什么手段,剥夺了你们的大道思想,但,这手段毒无比,可是邪术非常啊!孩儿准备亲自去一趟,帮你们找回被剥离的真灵!”庄周说道。
“为我们去齐国?周儿,齐国危险,况且,你还在参悟大道思想,不可为我们荒废了大道!”庄父顿时担心道。
庄母也是点了点头。
庄周摇了摇头:“父亲、母亲,且放心,这十年多,孩儿已经将所有道家典籍都看了一遍,不需要再钻研他人学说了,孩儿著一书,以开辟孩儿之大道学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此去齐国,或许也是我一场体悟!至于安全,你们更是放心,我今生并非只读书,这十年下来,我的修为也增加了无数。”
此生,庄周的大道思想为‘逍遥’,逍遥者,无拘无束,随心所,不会专门锢于什么,因此,没有如孔子那般不修行,庄周读书之余,也修炼体了一番。
“可是……!”庄母依旧担心。
“父亲、母亲,我此去,金母却留在逍遥宫,若有什么事,你们帮衬一下!”庄周说道。
“放心,不会有人打扰我儿媳的!”庄父、庄母顿时应道。
“那孩儿收拾一下,过几就启程了!早去早回,也能早点帮爹娘找回遗失的真灵,让爹娘早可以修行大道思想!”庄周起道。
“好吧,一路小心!”父亲只能点头担心道。
母亲依旧有些不舍,但,还是取出一个玉佩递给庄周。
“齐国,唉!我让你外公丢脸了,你外公不知还有没有生气。你拿着这块玉佩,若是有事,就去找我弟弟,也就是你舅舅,他叫田忌,以前他小时候,我对他最好,应该会为你出手的吧!”庄母郑重道。
“好!”庄周点了点头,接下了母亲的嘱托。
就在庄周要告别爹娘,回山上的时候。
“庄子先生,有贵客临门,说是你的朋友!”一个红衣人顿时前来禀报。
“我的朋友?”庄周好奇道。
“庄子,一别十年多,你就不认得我了?”远处传来一声朗喝。
庄周神色一动:“是惠子?你怎么来了?哈哈哈哈!”
庄周笑着相迎去。
远处惠施带着几名名家弟子也迎了上来。
“庄子?庄周,你可真厉害啊,我蹉跎了这么多年,大道思想不足八百里,你这短短时间,大道已经两万多里了,不可思议,可喜可贺啊!”惠施看到庄周顿时感叹的苦笑道。
“我修的是道家思想,你修的是名家思想,名家一切靠你体悟,自然难度不一样!惠施,走,山上请!”庄周笑道。
这些年,虽然二人没有见面,但,还是时常书信的,惠施更是兑现诺言,这十年多,只要收集到道家典籍,就派人送来给庄周,大部分送来的典籍,庄周用不到,但,终究有着一两篇是庄周没接触过的。
二人虽然是笔友,但也算至交。
迎惠施去了逍遥宫,二人好一番畅饮,如今庄周已经快十八岁了,自然不再局限于茶。
天南海北谈了好久,二人才相互诉说了近况。
“张仪?”庄周神色一动。
“是啊,那张仪,生的一条好舌头啊,哈哈哈哈,我名家以雄辩著称,他张仪辩才比我还强,一切到他嘴里,都能颠倒黑白,说的天花乱坠,以至于,我的合纵之谋,功亏一篑,纵横家?纵横家?唉!”惠施喝着酒感叹道。
惠施这次被罢官,驱逐出了魏国,心极为低落,想到的朋友,居然只有庄子,前来找庄子散心。
“张仪?我听说过,的确人如其名啊!”庄周感叹道。
王雄曾经听张濡提过,他张濡的张氏家族,有一个叫着张仪的人才,能雄辩天下,是张濡一直以来追赶的目标。
惠施的辩才,庄周可是早就见识了,可最终还是败在了张仪手中,让庄周唏嘘不已。
“算了不说了,喝酒喝酒!”惠施苦涩道。
“过两天,我准备去齐国一趟,你反正最近也无事,不若随我一起去齐国散散心?”庄周劝道。
“也好,你决定吧!”惠施微醉的点了点头。
“那就决定了!”庄周也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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