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城外!医家潜伏的村庄。
庄周、惠施归来,归来的还有孙膑、田忌等人。
孙膑死死盯着庄周,看了一会,虽然庄周容貌和孔子不同,但,从其气度,孙膑还是肯定了庄周身份。
“先生,在下愧对先生托付!”孙膑苦涩的要起身拜向庄周。
庄周却是按住孙膑:“孙先生,你重伤在身,不用过于激动,且坐着,我们慢慢说吧!”
孙膑点了点头。
“当年,你用我的信物,去找欧冶子了?”庄周好奇道。
“是,在吴国一些年,我发现了吴王对我的猜忌,甚至逼死了伍子胥,我就知道,再待在吴国也只会更加堵心,于是就辞官,前往湛卢山谷,凭借先生的信物,欧冶子大师同意将巨阙剑交由我保管了!”孙膑点了点头。
“巨阙,可是杨朱学宫的巨阙,可是魏国的庞涓?”一旁惠施好奇道。
孙膑看了看惠施。
“此为我今生好友,惠施,虽然喜欢与人抬杠,但,大是大非不会有问题,你但说无妨!”庄周郑重道。
孙膑点了点头:“是,巨阙就是庞涓!”
“庞涓真的是巨阙啊,还改了容貌来魏国?”惠施惊讶道。
“我听闻,庞涓出自鬼谷?”庄周好奇道。
“我也听说了,庞涓、孙膑,是鬼谷子的弟子?”惠施好奇的看向孙膑。
“鬼谷?呵呵,先生恐怕不知道,湛卢山谷,就是鬼谷!”孙膑解释道。
“湛卢山谷?鬼谷?”庄周惊奇道。
“是,湛卢山谷,对应着湛卢剑,先生可知道湛卢剑出的模样?”孙膑叹息道。
“我见过湛卢剑,仁道之剑,剑出,如烈日照亮天地,又有鬼哭之声相伴?”庄周回忆道。
“没错,鬼哭之声,湛卢剑出之日,鬼哭惊天,悲意充谷,至此更名鬼谷!我和巨阙都在鬼谷中住过一段时间,外人说我们出自鬼谷,也是理所应当!”孙膑解释道。
“啊?你们不是鬼谷子弟子啊?我可听说……!”惠施惊讶道。
“传说未必可信,外面传说,我孙膑是孙武之孙,跟随鬼谷子学习兵法,且不说我孙膑是不是孙武,就算用外面这传言,这传言也有矛盾之处啊,孙武之孙,需要向别人学习兵法?”孙膑自信道。
“呃,好像是啊,若是传说那样,孙膑是孙武的子孙,学习兵法何必舍近求远?”惠施微微一愣。
“鬼谷,鬼谷?湛卢剑出,为何会鬼哭谷悲?”庄周好奇道。
“天下有十大圣剑,欧冶子独自锻造了八柄,这湛卢剑,也是欧冶子锻造的最后一柄圣剑,为欧冶子倾力所为,欧冶子见识了老子迎战天外古食族,最终为了湛卢剑能够完美,不惜以身祭剑!牺牲自己,成就了那湛卢圣剑!”孙膑叹息道。
“以身祭剑?将自身投入火炉?他疯了,用得着这么拼吗?”惠施惊讶道。
“你不懂,欧冶子见了天外一战,他是顿悟了,终于体会到了盘古的伟大,愿意牺牲自己成就苍生!”庄周叹息道。
“体会到盘古的伟大?”惠施不解道。
只有庄周知道,欧冶子当年就是开天斧的器灵,或许昔日还无法体会盘古的良苦用心,可在以身祭剑之前,终究明白了杀身成仁。
以身祭剑,杀身成仁,成就了湛卢剑的仁道,仁道之剑,天下第一圣剑。
“开天斧在开天辟地中功不可没,器灵殒落,天地同悲,鬼哭神嚎,难怪,难怪湛卢剑出鬼哭无数,鬼谷,鬼谷!”庄周微微一叹。
“我记得有十大圣剑,欧冶子共锻造了八柄,还有两柄呢?”一旁田忌好奇道。
“最后两柄,是欧冶子的弟子、女儿锻造的,干将、莫邪,二人也以身祭剑,最终成就了最后两柄,干将剑,莫邪剑!”孙膑解释道。
“鬼谷?鬼谷现在什么状况?”庄周好奇道。
“当年,欧冶子见过老子迎战古食族后,湛卢山谷就不在封闭,允许各方大道思想者入内居住,相互论道。我就是因为如此,才能入内长居的,欧冶子死后,各家大道思想者在里面住的已经习惯了,就一直留在鬼谷之中。现在鬼谷之主是谁,我也不清楚,但,我听说,那个张仪,也是从鬼谷中出来的!懂得纵横之术,听闻张仪在鬼谷里,就是与各家学者雄辩,出来才能凭借三寸之舌,游走天下各国的!”孙膑解释道。
“鬼谷,鬼谷子?原来是这么回事!”惠施感叹道。
“巨阙怎么回事?我看他……!”庄周好奇道。
“他变了!以前巨阙还是挺良善的,我对他也极为宽容,可是,一次巨阙外出游玩,回来后,就变了,虽然记忆犹在,但,心性越来越狠,做事越来越毒,我,我劝了他几次,可是……!”孙膑苦笑道。
“巨阙心性变了?”庄周皱眉道。
“是,我打探到他在杨朱学宫,又打探到他成了魏国庞涓,于是就前往再劝,可是……!”孙膑苦笑道。
看着孙膑双膝残废,庄周微微一叹:“孙先生,抱歉,巨阙给你添麻烦了!”
“不,是我没有看好他!愧对了先生!”孙膑苦笑道。
二人相互谦让,却是尽释前嫌。
一旁田忌,看庄周的目光,却是好一阵复杂。
“庄周,你娘还好?”田忌问道。
庄周点了点头:“此行齐国,娘让我有事,可来找你!”
田忌微微苦笑:“让姐姐失望了,如今,恐怕我连临淄都回不去了!”
“舅舅,你没有学*道思想?”庄周好奇道。
“小的时候学过,可是,父亲临死前,却断了我求学之路,只允我学武修行,我就没读书了……!父亲死后,我们家日渐衰落,而我只能靠军功撑起这个家族!”田忌苦笑道。
庄周皱眉微微一叹:“外公,也算是有大智慧啊,保住了我爹娘,也保住了你!”
“你确定,是淳于髡害死了我爹?”田忌死死盯着庄周。
“这还用确定吗?外公堂堂稷下学宫祭酒,大道思想之强大,会醉酒淹死?外公死后,谁受惠最大?还有,外公临死前的安排,无论你还是我爹娘,都艰难的活了下来,不是淳于髡,还能是谁?”庄周眼中闪过一股杀气。
“可是,如今淳于髡之强,齐国之内,无人可敌!这可如何是好?”田忌担心道。
孙膑也皱眉沉思。
“这里终究是我盘古世界,淳于髡并非无敌!既然确定了他的身份,我自然不会容他再留下去!”庄周眼中闪过一股冷光。
“咦?怎么到现在,扁鹊还未回来?”惠施忽然神色一动。
众人也是心中一紧。
是啊,众人已经回来半天了,可扁鹊还没回来?
扁鹊被鸟魔王和淳于髡追杀,一天了,还未逃出吗?
“先生,先生,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医家弟子焦急的冲入屋中。
“怎么了?”庄周马上问道。
“刚刚,就在刚刚,我们城中的一个医馆收到稷下学宫传信,他们说……!”
“说什么?”
“他们说,稷下学宫祭酒,已经将扁鹊请到了稷下学宫做客,让我们通知庄周先生,酒宴已经摆好,请庄周、孙膑先生一起前往稷下学宫共论大道!”那医家弟子说道。
“嗯?”屋中众人顿时脸色一变。
扁鹊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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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魔空间!
王鹏身上有着一些伤痕,但,后背上的七彩咒印,却不断吸纳大道气息,修复之中。
看着毒池中消失的十个古食族幼蛋位置,淳于髡浑身冒着火气,面露凶煞的看着面前身如琉璃的扁鹊。
“呵,跑,跑,再跑啊!”淳于髡寒声道。
“哼,若不是担心伤到鹏儿,你以为,你还能抓到我?”扁鹊吐了口血狰狞道。
此刻,扁鹊肉身被洞穿了十多个窟窿,被一条锁链来回穿体而过,捆缚而起,吐血中,面露倔强。
“我再问一遍,庄周在哪?”淳于髡冷声道。
“哼!”扁鹊一声冷哼。
“好,你不说是吧?你不是关心我的鸟魔王吗?我让他痛不欲生,你信不信!”淳于髡探手对着王鹏一指。
“啊~~~~~~~~~~~~!”
王鹏顿时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不要骗我了,痛?鸟魔是不会痛的,除非,你摘了他的咒印!”扁鹊冷声道。
“你信不信,我杀了他?”淳于髡冷声道。
“杀吧,这样他也能解脱!哈,哈哈哈!呸!”扁鹊吐出一口血水狰狞道。
用王鹏,威胁不了扁鹊。扁鹊又是一个硬骨头,如何折磨也不说,却让淳于髡一时极为难受。
“你不说?好,我会让你说的,而且,你的修为也不错,我就不吃了,庄周抢了我的东西,那就替代它们吧!”淳于髡面露狰狞。
“替代?”扁鹊眉头一挑。
“五彩咒印,毒咒!”淳于髡一声冷哼。
顿时,掌心拍在扁鹊额头,一个五彩咒印瞬间犹如蛊虫一般,钻入扁鹊额头。
“什么东西!给我出去!”扁鹊惊叫道。
扁鹊想要将咒印逼出体外,但,淳于髡却将扁鹊丢入毒池之中,挥手间,滚滚毒水将扁鹊包裹起来。
那要被挣扎出来的咒印,在毒水滋润下,瞬间侵入扁鹊脑海。
“啊~~~~~~~!”扁鹊发出一声痛苦的呼喊。
呼喊了一会,无数毒水入体,扁鹊渐渐没了声音,在毒液中,被咒印控制淬炼之中。
“哼!”淳于髡一声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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