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蒋月华他们一家子吃上了鸡肉。
蒋月华的爸爸蒋春生还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看着饭桌上的鸡肉愣了好半天。
“杀鸡了?”
“没有,这是昨天给林万兰他们送的鸡,我们给拿回来了。”
刘桂芬直呼林万兰的大名,也不叫弟妹了。
蒋春生一愣,“吃错药了你?送出去的东西咋还能要回来?”
“她不是人,我养的鸡是给人吃的,可不是给畜生吃的。”
“闭嘴,你咋说话呢?”
蒋春生一下子沉了脸。
他这个人向来不爱闹事情,凡事讲究个家和万事兴。
尤其是妯娌间,他一直和刘桂芬说,妯娌间尽量别把鸡毛蒜皮的事情闹大,撕破脸只会惹得四邻看笑话。
“爸,你不知道二婶子干的那些事情。”蒋文一脸气恼对蒋春生说,“二婶子不是说给月华介绍一个对象吗?你猜咋回事,她愣是给妹妹介绍了一个有肝病的男人,肝病你知道吧?这种病严重了,根本活不了几天。”
刘桂芬接了话茬气呼呼说,“这就是咱们的好弟妹,你说,她咋能干这种事情?她把咱们蒙在鼓里头,等亲事成了,不就坑了咱们家月华了吗?你想,月华真要和那有病的男人了结婚,那男人要是活两天死了,咱闺女咋办?就咱家这样的情况,到时候咱闺女想回来都回不来……”
蒋家老大和老二虽然分家各过个的,但张琴贵活着啊,她活着,这家里头的大事情就得她拿主意,这两个儿子还不能反对,一反对,她就寻死觅活的,哭哭啼啼的,说自己一个人养大两个儿子不容易,儿子们大了,翅膀硬了,就不听她的话了。
蒋月华可是领教过她奶奶闹腾起来的厉害。
前世她带着孩子回来,想在娘家住下,不回陈家去,就是她奶奶一个劲的阻拦,那时候她哥哥蒋文出任务牺牲了没多久,家里头气氛一直很不好,经不起闹腾。
张琴贵天天寻死觅活的,说这个家里头有她就没有蒋月华,有蒋月华就没有她。
这种情况下,蒋春生能怎么选?
蒋月华也不能叫自己的爹妈为难,只能带着孩子重新回了陈家,那是她最后一次回娘家,也是最后一次见自己的父母。
现在想想,她还会心痛。
但凡她奶奶发发慈悲不闹腾留下她,她也不会死。
当然,也怪她爸爸太愚孝,凡事从来都是听张琴贵的。
张琴贵把她自己的两个儿子吃的死死的。
这一世,她不能再让自己的爸爸一味地愚孝了,得让他慢慢改变。
蒋月华眼泪说来就来,红着眼睛,一副可怜模样。
“爸,这事情你得给我做主,明明就是二婶子的错,可奶奶非要说是我们闹事情,你想想看,我要真嫁过去,他死了,我咋办?”
蒋春生嘴角的肌肉抽动着,太阳穴也突突跳着。
他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甚至有些不信。
“你二婶子她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会不会……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蒋月华扁一扁嘴,眼泪吧嗒吧嗒地直掉,她委屈道,“我和二哥都去那个刘主任家了,人家刘主任可是亲口承认的,她说这事情二婶子一开始就知道实情,但二婶子还是执意要把我介绍给陈继明,你说,天下那有这样的亲人?这是要把我往死里坑啊,还有,二婶子一准把你们当傻子看,把我卖掉了,你们还得帮着她数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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