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统领,你看......”云盏身边的侍卫看着面色有些担忧统领便上前询问道。
“不要声张,静观其变,还有,今天之后,那宁将军定会派人暗中盯着这里,让兄弟们看好了。”云盏心里有些担忧,他顾忌宁世鳌的地位,也要保及花容阁的安危,现在的花容阁人心惶惶,人潮暗涌,他只怕有人暗中下以毒手,功过不重要,他知道他家王爷最在乎是就是南国的声誉,他定要誓死捍卫。
“是。”
云盏转身便往楼上走,他站在二楼的展望台,不断的扫视着四周,这花容阁的建造绝对不是普通的歌舞坊,且说这木头用的都是南国罕有的松林木,桌椅就更不用提了,所用的檀香木皆是西域的贡品,由此看来,多数的毒是没有办法从这些地方下手的,且花容阁的构造看似通天透亮,实则好像禁锢人的牢笼,难以冲破,难以入侵,云盏此刻不是佩服下毒者的精明,而是佩服这建造者的高深。
“是谁?”云盏明显感觉到从身后打进来的阳光在眼前晃了一下,他猜想定是有人暗中盯上了这花容阁,如若不是宁将军的人,便是有可能是那下毒的凶手,云盏想来,飞身跳到了一楼,如离弦之箭般的速度追了出去。
对方的轻功很是不简单,云盏一路尾随追到了后山的翠竹林。翠竹林常年清脆,绿树庇荫,空气极为清新,对于练功者来说,是个修身练气的绝佳之地,同样,翠竹林也是个天然迷宫,藏身隐匿,极难被发现,对方将其引入翠竹林,怕是想同他来一场追逐战了。
云盏追了一路,对其来者的第一印象便是此人定是个女子,黑纱遮面,身体轻盈纤瘦,动作、姿态皆是女子所为,可轻功绝非一般人所有。云盏一路观察其背影,有略微的熟悉感闪过,他曾识一少女,也是这般打扮。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云盏快速的扫视着四周的情况,除了微风扫过摇晃的树枝,空旷的四周皆是毫无动向。
此时,一道黑影飘然而出,向远处飞去,云盏紧随其后,俩人就这样,双双在这翠竹林内追来追去。
“姑娘,你绝对不是为了要我在这翠竹林之内与我这样追逐不下吧?”云盏停了下来,此刻想到,不知这是拖延之术还是那调虎离山之计,怕是玩也该玩够了,云盏双手紧紧的握着腰间的剑,脚步极其轻的朝前方走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记长鞭从树后直接甩了出来,打在了云盏眼前的大树上,顿时,那棵大树摇摇晃晃,被打的地方身陷了一半。云盏有些恍惚,若不是这棵参天大树,自己会不会直接被劈成了两半,这小女子,倒是心狠手辣。
“姑娘这是给我的下马威?”云盏见那姑娘仍不现身,也算见识过这鞭子的威力,他没有轻举妄动,他站在原地不动声色,试探性的询问着。
紧接着,长鞭犹如大雨般疯狂的甩过来,一下一下的朝云盏抽打过去,云盏并未拔剑,同时还背过了双手,只以双脚与其交战,这条长鞭独一无二,再加上这置人于死地而不留活口的鞭法,见其真身云盏便不受控制的笑了出来。觉得已经陪她玩了很久了,该结束了。心想着,便伸出手一把拽住了鞭尾,一下一下的拉扯着,对方一女子着实难敌云盏的力气,一时之间,僵持不下,只能一个鞭头,一个鞭尾的对峙着。
“姑娘若是从了我,我便就此饶了你,意下如何?”云盏笑着说道,这口气绝对是**裸的调戏与挑逗,眼下的模样也是一副玩世不恭之态,云盏见其依旧躲在树后不肯露面,心想陪她玩玩,这脚便开始肆意的抖动不停,时不时口中溜出来的哨响声更是意味深明。
这姑娘见力气不如他,眼下也绝对不会傻到硬碰硬,心里想着该如何惩罚一下这眼前人。这姑娘倒也是极为的聪明,趁云盏得意之际,松开了手里的鞭子,鞭子之前是两个人紧紧地拽着,松开后一个用力便直接狠狠的抽打在了云盏的胸口,云盏吃痛的回过神来。松开鞭子,双手覆在胸前不断地揉搓着。
“倾城玥,你够了。”云盏见那姑娘转身欲逃跑便上前喊住了她。如他所料,听到自己的名字,她当下止住了脚步见有成效,便接着说道:“你是连玦焰的同门师妹,倾城玥,看起轻功的路数和我们王爷如出一辙,况且我们早就见过了。
“见过?”倾城玥转过身,掀开了眼前的黑纱,此刻她的心里满是疑问,脑海里努力的搜寻着关于眼前人的记忆,但依旧毫无印象,心想若是他的计谋便糟了,随即说了一声不可能,转头又想逃走。
“我们只见过一次,15岁那年,我刚来王爷府,我记得你当时身受重伤,我还给你熬过药呢,不过,我对你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你的长鞭,那是狠狠的打过我两下啊。”
“你是云盏?”倾城玥努力的回想着云盏说的画面,她的确在师兄的府邸修养过一段时间,也曾因为毒性发作,神志不清,不知自己的长鞭伤了多少人。
“我好想有印象了,你是师兄的贴身侍卫,我记得你当年长得挺丑的啊!”倾城玥看着眼下的人英气不凡,万万没想到当年那个不起眼的小侍卫如今已经是威风凛凛,英俊无比的大统领。
“你这样讲话会嫁不出去的。”
“你......”
“好了,好了,玩笑而已,我先带你回花容阁。对了,你还没说你为何会来此。”云盏同倾城玥一边走着,一边询问着,此刻王爷并不在此,倾城玥的出现无疑是极大的帮助。倾城玥同连玦焰师出同门,自小相识,二位皆乃太横山天一尊者的首徒,太横山是与世隔绝的清派,不与世事,亦无人敢犯,仙体同道,清规芳草,执念不了,生死难抛。太横山有些同于传说,青山白雾,云里镜里。
“同门中毒,师父云游,我只能来找师兄,毒气已侵入体内,我用真气暂且帮他们护住了心脉,最多,他们最多可撑十日,十日之后......”就这样,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说着,云盏也将连玦焰的行踪和近日之事告知于倾城玥。当下,倾城玥便决定同云盏一起等待连玦焰的归来,一同保护花容阁。
而眼下,绝命山内的几人,合理打败了那巨大的水怪,那一刻,所有人看着这场景突然觉得整个绝命山都变得异常的美丽,这个挡住他们前行的障碍,让他们离成功更进一步。几个人继续跟着七结走着,等找到守山者,便会找到那离鸢草。
“你们看,前方应该是断崖处,怕就是边缘了,估计上方那个小茅屋,应该就是守山者居住的地方。”赫连浔有些许的激动,这一路还真是披荆斩棘,颇受考验,感觉几个人也算得上是出生入死,方向不同而目的相同。
“啊......”赫连瑾一声惊呼,瞬间坐在了地上,
“我的脚......”众人停下了脚步,只见赫连瑾脚上夹着一个很大的捕兽夹。血在一直不断的流着,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是痛苦,看来捕兽夹的威力很大,她咬牙隐忍着,双手不断的按着捕兽夹的上方。
“你们先走,时间要紧,我帮瑾处理一下。”说着,赫连浔蹲了下来,准备帮赫连瑾弄开那大夹子。
“不行,我要让玦焰帮我弄,我要让玦焰留下来陪我。”赫连瑾此刻不顾疼痛,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眼巴巴的看着连玦焰。
“那个水怪留下来陪你,我们走。”说完,连玦焰拉起花容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着。
“你真的不留下来陪她?”花容被连玦焰死死的拉着,就这样跟在他的身后,一边笑着一边问道,他还真是该绝情时毫不留情,花容心里不知作何滋味,他也会对自己这样吗?他若是发现了她的身份,她的目的,他也是如此决绝吗?
“我比较想陪你啊。”见花容突然默不作声,连玦焰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很喜欢发呆,说着说着会发呆,走着走着会发呆,她在想什么?连玦焰不知,他只知道他喜欢看她的笑。
“哎呦,三哥这句话我可听见了。”不知何时从后面跟上来的连玦烈从他们身边经过,一边调侃一边说道。
“走远点。”
“是,三哥,那三嫂,一会见啊。”说完,给花容飞了一个眼神,同七结一同往山上跑去,一边跑一边还不时的往两人那里瞟着。
七结对声音的辨识极为敏锐,它可以听见人类听得见的声音,也可以听见人类听不见的声音,此时的七结依旧是毫无意识,只有守山者对它的召唤存在于它的意识里。
“七结,你说守山者长得是不是很吓人啊,是不是?武功高吗?你说他常年一个人生活在这里,不会孤独吗?连玦烈一边走着,一边同七结讲着。
七结依旧毫无反应,只是有的时候扑腾一下翅膀,似是对连玦烈的回应,连玦烈同七结此时已经到达了离崖岸,也到达了山顶的小茅屋,山顶不似山中,气温较低,树木也不如山中苍翠茂盛,现在正值夏季,可这山顶的气温却如秋后般瑟瑟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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