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真的舒心了,福晋不是傻子,苏荔离府之后,福晋对她就不如以前那么信任了,而且没有苏荔和年氏了,福晋自己其实都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府里常常一整天都静得跟坟墓一般,一步步的按部就班的在运作着。但感觉得到四爷府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四爷常常就默默的吃饭,不说一句话,当然,以前他也不说话,可是现在的不说话跟以前完全不同了。那种沉默和现在的压抑是完全不同的。现在好了,在苏荔这儿了,一切都回到原来了。
这天起,苏荔闭门谢客,除了景奇关于自己浴室装修的事之外,她谁也不见,景奇送来的瓷砖并不能达到苏荔的要求,感觉上就像十多年前那种最原始的感觉,铀色不够亮,而且厚度也不够。苏荔当然明白,现在是试制的阶段,如果能一下子就做出来,那就真是有鬼了。可是让她装上这种,她又不服气,只好再给景奇时间,再试做。舒心的男人叫贵祥,原在府里就管着那些工匠,苏荔把舒心调回来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个。苏荔教了他几天之后,就让他和景奇直接去接触,有问题再回来跟苏荔说,这样外面的工作一下子就为苏荔减轻了大半;加上舒心和顺心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府里的事也就更加顺畅起来,让苏荔更不用再操心什么,专心的带着蕙芷玩,老实的养了几天之后,膝盖有了明显的好转。
但这天,两位不之客却让苏荔费了一番思量。年氏兄妹来了,年羹尧被调来京城之后,就一直被晾着了,康熙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想的考量,亲自召见勉励了一番之后。就把年羹尧闲置下来,让苏荔也觉得有些奇怪。如果说想让年羹尧去出使倭国,就该让他去理番院,如果想让他还是从事与军事有关的事,就该去兵部,可是什么也没,想磨砺他?让他按捺不住之后再放出去。有如猛虎下山?她从不相信这个。这么打磨下去,只会让人磨废。
“主子!”舒心又叫了一声,她已经让小绘子他们担着轿椅在外头等着。她觉得苏荔应该见,年氏怎么说也是四爷府里的人,如果不见,传出去太难听了。但进来通报,苏荔就一直在呆,也不说见。也没说不见,她在想什么。
“哦,快请进来吧!都是自己人。外头见什么。”苏荔决定了,年家的人不能在外头见,传出去什么都不好。不管他们来干什么,她要给外面的信息是。她们是一家人,是自己人。
舒心再愣了一下。她当然是主张见地,可是不主张请进来见。在外头应酬一下就完了,难不能真的说些什么。不管说什么都会让外人揣测?这对苏荔来说是太不利了。想劝阻,可是最终还是出去了,苏荔敢这么做,应该是有自己的考虑吧!
年氏也没想到苏荔会请他们进去,自己带着哥哥来了,按照惯例家里又没男主人,苏荔出来见更回安全一些。上次请自己进去,也是,自己怎么说也是对手吧,如果在大厅见,让大家都看着,别人自不会乱说话,没想到她请自己进去了,不过在宽松的环境下,她的确舒服了很多,也听进了她说的话,可是这次呢?还有别的话说?真是个不按牌理出牌地怪人。
内室地帘子已经挂上,内院除了舒心和顺心外,其它人要进来是要严格批准的,这次更是如此,顺心请他们进去之后就坐在院门口坐着绣花,而舒心请他们进去之后,自己站在了院中,听不见苏荔他们的谈话,也能保证不会有任何人能有机会听到他们三人的谈话。
苏荔坐在罗汉床上,腿上裹着老虎皮,他们进来了,才移下来与年氏互施一礼。年氏脸色很好,肚子也显山露水了,看来真的最近很舒服。
“坐!年大人,您也坐。”年氏进了帘内,坐在罗汉床右边,苏荔靠回去,看向跪下叩头的年羹尧,笑着摆摆手。年羹尧才站起,侧坐在近处的软椅上。
苏荔是顺手拿了个号脉的小枕,听了听年氏地脉像,笑了起来,“最近心情真的很好,孩子很健康。”
“真地?”年氏眼睛一亮。她也请了大夫。大夫也这么说。但总会有些惴惴不安地。现在看苏荔也这么说。真地很开心。
“真地。所以你地心情对孩子影响很大。想生健康地孩子。自己一定要健康开朗。”苏荔认真地回复。
“那你呢?听说这次严重到不能动了?”
“哪有。只是这几天好多了。府里把舒心也派来了。真是帮大忙了。”
“行了吧!谁不知道四心里除了一直跟着福晋地雅心。其它三心早就跟福晋一条心了。”年氏白了她一眼。苏荔也不生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才转头看向年羹尧。
“年大人。谢谢你送给心肝地玉锁。真地很漂亮。”苏荔从小受地教育是。得到礼物一定要道谢。其实她不懂地是。她是主子。年羹尧送地礼物叫孝敬。是不用道谢地。
“小格格喜欢就好,主子这么说真是折煞奴才了。”年羹尧似乎没想到苏荔会突然说这个,愣了一下,忙站起来躬身推辞着,但看上去倒还算淡定。
“您客气了。”苏荔笑笑,年氏和年羹尧道底来干嘛?怎么坐半天了,也没点正经的言语,只好指指年羹尧边上的小几上的暖格,里面温着姜茶,舒心他们都在外头,只能让年羹尧自己来倒,“喝点姜茶,外头天寒地冻的,还让您来看我这个废人,才是让我受宠若惊呢!”
“奴才不敢……”
“知道你病重了,我哥营里的军医对腿病很有研究,特别让人送到京里,在外头等着,过会你让人看看,别瞧不起那些军医,人治腿可是术业有专攻。”年氏开宗明义,原来是送大夫来的,也对,总得有什么由头来探望自己,才能挡住众人之口吧。
“那真是谢谢了,正是在四处找能人异士呢!这个病快烦死荔儿了,真的谢谢您了,年大人!”苏荔忙谢道,其实这些日子送医送药的一大堆,她喜欢收药材,就算她吃不了,总能有点用处,可是大夫却又不太敢用,她可不想让自己给他们当白老鼠。想了半天就做了一件她自己觉得有些不太人道的事,但是还是派人做了。城外找了一间屋子,把那些大夫都送过去,也把一些与自己有一样病症的穷苦人收集在一起,由他们分别治疗。因为觉得自己心里过意不去,于是让得顺亲自去办,一定要让他们自愿,二就是除了免费治疗外,还会有一些补助。
“奴才营中得这寒症的不在少数,这大夫很是治了好些人,不过用的药倒是有些低贱,主子千万怪罪了。”年羹尧看上去倒是自负得很。
“年大人,您别介意才行,我在城外买了个小院子,收容了一些同我一样病症的人,送到这儿来的大夫都会直接送到城外去,我会每天看他们开的处方和病人的反应,不是不信您,只是,大夫太多,一人煎一碗药,荔儿吃谁的?”苏荔笑了起来,这倒是年羹尧正常的态度了,想想觉得不能不提自己那个屋子了。
“你还是真把自己当人,不过倒是对的。大夫们凑一块儿,说不定能凑出个好方子,把你治好了,也能受惠大众。”年氏卟的笑了出来,现在她相信苏荔说的了,她就想好好的活着,舒服的活着。
“跟你说了,你都不爱自己,谁能爱你?所以,咱们自己得宠爱自己!”苏荔轻轻的点点年氏的胸口,年氏再次笑了起来。
“行了!知道你这儿说话还算方便,我就直说了,你说老爷子什么意思,把我哥这么晾着?我爹已经告病了,就在南方住下了。大哥做事一直勤勉,二哥现在这样是想干嘛?”年氏看闲话说得差不多了,就言归正传。
“你怀着孩子,就别喝姜茶了,这个滋润。”苏荔认真的听完,却什么也没说,直接给年氏倒了一碗蜂蜜水,也给自己倒了一碗。
“荔儿!”年氏轻轻的拍拍桌子,详装生气。
“知道了,年家和钮祜禄家不一样,我阿玛没儿子,虽说是祖上显赫,可是与他也没多大的关系,只能说是清贵,退出来就退出来了。”苏荔淡然的一笑,她也不相信年家会真的肯退,肯退也就不是这样了。
“不然急吼吼的来找你做啥?你说老爷子是不是想像对当年的施琅那样,先晾着好留给子孙用?”年氏看来真急了,苏荔有些奇怪,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吗,现在她却急巴巴的来向自己来讨主意,或者说打听老爷子的想法?
“我不知道。”苏荔实话实说,她又不是老爷子的蛔虫,她怎么可能知道老爷子心里怎么想?真说个一、二、三出来,只怕将来更麻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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