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试用药棉的是青楼的几位大红牌,用小盒子装上五片、十片一装,盒子上还刻上小蔡童鞋亲自命名的‘月月舒’,三个大字。若真是有穿越人士,一看便知道,这里有同仁,也不知道会不会找来认亲?不过小蔡童鞋也想好了,就算真的来了,打死她也不认。盒子上面贴上封条,写上日期,盖上火漆印子,一人赠了一盒子。并教了用法,并一再的嘱咐,不可重复使用,会生病的。与此同时,在旺铺林立的东街上,也准备了一间铺子,每盒里还附赠一条精美三角裤。
当仲道说由青楼起卖时,蔡琰其实并不赞成的,她没瞧不起那些女子的意思,人家也不偷不抢,好歹也是靠自己的可怜人,当然前提是不来抢自己的老公。但卫家的商品一直走的是高端路线,竟然最早在青楼试用,那些贵妇人还怎么敢用?
仲道听完大笑不已,不过也觉得蔡琰可爱起来,像蔡琰这样养在深闺的大小姐,自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于是告诉她,其实贵妇人们,追逐风潮一般有两个途径,一个是显性的,就是宫庭流行什么,她们就追逐什么,以能追逐到最新的为荣;再一个就是不能说的,向青楼学习。青楼中,最红的头牌用什么,私下里都要被人打听,仿效的。
蔡琰听起来怎么感觉是像是在追星?东汉真的已经开放到这个地步了?
仲道看她还是一脸疑惑,想了想,“去得起红牌那儿的,都是贵人,贵人都是有夫人的,而夫人们最最关切的就是他们的夫君在哪,跟谁在一起,为什么跟她在一起,于是那人的一言一行,无一不在夫人们的关切之下,当然,边骂人是狐狸精,一边也要取长补短。”
蔡琰总算是长了见识,弄了半天,在封建社会里,堂堂的大夫人即使是知道了夫婿却了青楼,也是只能打听,而不是像话本里唱的,‘金玉奴,怒打薄情郎?’还要取长补短?真是被他气死。装得委曲的样子,凑过来阴森森的说道。
“那妾身应该去打听哪位红牌的身家呢?”
本来看到还有蔡琰不知道的事,仲道是很得意的。说得那叫一眉飞色舞,没想到话没说完,自己的夫人现在用这种吓死人的口吻,还有可怕的眼神,凑到自己跟前说话,把他一下子从云端吓回了地上。咳了半天这后,坚定不移的望着蔡琰的眼睛,保证道:“放心,放心,绝对没有这回事,你一定要相信,为夫绝不做让夫人伤心之事。”
蔡琰也就是吓吓他,婚前的事她当没发生过,而这几个月,她真的感到很快乐,仲道做到了让她安心的承诺,于是也就懒得再纠缠了,更何况想管不是也管不了不是,早就过去了,总不能说因为不是处男就闹着离婚吧?看到仲道求饶了样子,她卟的笑了出来,原来折磨自己的老公也挺好玩的。
正像仲道说的,很快,这种药棉在青楼流传开来,虽然不便宜,但也的确是方便。本来老鸨子也不肯花这个钱的,怎么说,用草木灰可不用花一分钱,。可再想想,用草木灰子,别说接客了,就是行动都不方便,出来陪个酒什么都指不上,还有弄脏的衣服和被褥相比较还是用药棉子更合算一些。
开始一个月全是各各青楼的丫头们来买,再过了一个月,一些大府的丫头们也陆续偷偷的买,再后来,一些中产之家的大姑娘小媳妇也来买,药棉真的流行起来了。
药棉试卖了一段时间后,各方反映都很好,也没有听说谁染了病,谁怎么着的乱七八糟事来。仲道这才拿了几盒回家。
虽然蔡琰还是不信此时的工艺水平,但还是特意拆了一盒拿出来细看,看完了真是服了。很有些现代卫生巾的样子,连边上的压印都很相似,打开里头看看,她开始怀疑,现代做的卫生巾不会也是用纸絮做的吧?看着真的很像,看来真是不能小看古代的智慧,她现在要考虑的是,要不要把那个小羽翼也做出来。
而这次仲道也有大收获,在做药棉时,他本想试制一种能包药棉有韧性的薄纸出来。后来发现在纸浆中加入羽毛,不但能让薄纸上自然显现羽毛的形态,而且有效的增强了纸张的柔韧度。
后又试验了几次,调整了一下配方之后,仲道做出了雪白的羽毛纸,正好给蔡琰写字用。得到了蔡琰一个大大的亲吻。让仲道感叹,早知道不做药棉了,直接给她造纸去。羽毛纸自然在文坛引起来哄动,一时间,卫家纸坊被人奉为第一。
而金银餐具那边,纯金的那套已经卖出了,而且接到了一大笔订单,但因为为了让那些人觉得物有所值,于是也就故意慢慢的做,反正一套一年的时间,以后十年都可以慢慢的做了。
而其它的工坊也跟风起来,倒也是接到了些订单,可是他们却没有像卫家这样的打模机,人家可真的是一敲一打的做出来,光人工就已经是大数字,哪会像是卫家的工坊里跟没事人一样。还能抽空打些精美的小器皿,引得买不起全套的中产之家回去显白,并且当成传家宝被珍藏。
正因为这样,仲道在家族的地位更是如日中天起来。他被家族认定为下任族长不二的人选,他这一代中,除了被赶出去卫老大外,实际上真的没有其它的杰出人才了。这让卫老爷很得得意,远远的就能听到他的笑声。也许是心情不错,在外院住了好几年的卫老爷,竟然就搬回了怡然院,这也让蔡琰觉得有点奇怪,虽然知道这是应该、而且正常的,公公也才五十多数,而婆婆更是年轻,公公在外院也没看到有个通房什么的,现在突然跑到婆婆的房间睡了,每天早上请安时,变成两人了,心里可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而婆婆似乎也觉得不太好意思,每天早上的请安,都会让俩婆媳都尴尬不已。
四月中,仲道把两个作坊的生意交给了季平之后,就要跟着老爹出行了。董祀派人送来了货品,自己却没出现,这让仲道也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学是该担心,但更让他放心不下的还有蔡琰。
卫夫人他们早就习惯了男人们在家半年,离家半年的生活方式,而蔡琰这还是嫁进来的第一年,若不是出远门,其实在国内的铺子转转倒是可以带着她一起去的,只是现在只能把她扔在家里,虽然知道蔡琰和母亲的婆媳关系已经相处不错了,可是还是不放心。
蔡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一提到出远门她就生气,每次谈到这个话题,她都不愿意,问的第一句话都是能不能不去。即使明知道不可以,还是忍不住要问,她也恨自己真是越来越没用了,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愿意。
行李素儿替他弄好了,蔡琰什么也没干,晚上仲道回来,哄了她半天,她也懒得回应他,入夜,仲道把她抱在怀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俩人就那么静静的待着。
“你大哥怎么样了?”蔡琰突然说道。
“怎么啦?”仲道怔了一下,一下子拿不准,为何蔡琰会突然问起这个来。
“婆婆今儿问柳妈的,说出门了也是老爷子的儿子,让柳妈去打听一下,说万事不能做绝。”蔡琰其实很怀疑婆婆的说法,感觉上婆婆似乎是想在公公不在时,做点什么事,赶绝了才好一般。这点其实蔡琰是认同的,一棍子打死了,总好过将来反戈一击。
“他的铺子生意还可以,吃饭不成问题。”仲道不愿意多谈这个,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大哥,再说老爷子还看顾着呢,哪轮得上他操心。
“那就好。”蔡琰知道他的心思,他说还可以应该就是好了,也是,如果他们过得好,也许就不会回来找麻烦。
仲道轻轻的摸摸蔡琰的长发,思索着要不要告诉她,其实这次老大也会跟他们一起去。老爷子叫了他,并没有通过家族,都是自己的儿子,况且在老爷子看来,赶他出去是保存实力的方法,当时赶他走时,就已经把话说透了,还让他带了一部分私产出去,这半年,老爷子也没少在生意上暗暗地的帮衬他,不然老大也不会这么顺风顺水。
现在家族承认了仲道的继承人地位,老爷子对老大的愧疚之心也就更加突显出来了,于是这次与仲道商量,要不要也让老大跟着一起去,半路与他们汇合,回来时,也是半路再分开。老大现在的财立是无法独立成行的。看老爷子的目光,仲道也不忍心拒绝,只能点头。但心里却仍旧觉得不妥,哪不妥又说不出来,所以刚刚蔡琰一问,就把仲道吓到了,以后她收到了风声。
再想想也许是好事,把老大带走了,他们在家只怕更好过,万一趁着老爷子和自己不在,老大回来惹点什么事,也就更糟了。于是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决定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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