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这会,让谢言出来帮我干活好吗?”绮罗看着丈夫,谢言已经成婚了,让他出来,帮自己跑远路,感觉有点对不起安澜了。
“什么意思?”顾仁不知道绮罗想什么,想
“你太慢了,我想快一点,我要先杀死阿士亚。”绮罗平视着丈夫。复仇第一步,就是得把银镜的后援弄死,真的羊群受了瘟疫,阿士亚万一找出解决之法怎么办。
“用不着他。”顾仁笑了,轻轻的拍拍她的脸。谢言刺探军情是可以的,但是功夫不怎么样,真的去行刺,还真不成。
“那用谁?”绮罗看着顾仁,不过也是,程家其实更容易行刺,他们抢出程安时,其实就可以顺便做了,但程家怕节外生枝,于是没做多余的事,只把人偷运出来,就什么也不做了。不过正是这样,只怕那边的防卫也就更严了,自己是不是有点异想天开?结果,丈夫却给她这个答案,让她觉得很是奇怪了。
“你别管了,这是小事。”顾仁笑得很平静,显然,这个不是问题。
“你会有危险吗?”绮罗不干了,拉紧了丈夫的手臂,显然这个让她害怕了。
“放心,我不离开你。”顾仁高兴了,只要绮罗没把心全放在程安的身上,他就能兴高采烈。
“你一定小心,真的,包括吃的东西,我真的怕了。”绮罗却不能放心,对她来说银镜已经是疯子一般的存在了,所以想想看,她怎么着也不肯让丈夫离开自己的视线的。
顾仁笑了,把绮罗抱入了怀中,恐惧让她看上去更可爱了。
“为什么不让我问?”绮罗不干了,她极不喜欢顾仁不怎么喜欢跟自己商量的毛病。自己可是啥事都爱跟他商量的,而他总让自己别问。反正他会做好就完了,这个让她觉得,顾仁这是不相信自己。
“这些事,倒也不是不能让你知道,只不过……”顾仁迟疑了一下。
原则上,绮罗作为宗妇,这些事,是必须要她知道的,因为这是宗家手中的人脉暗线,自己通过考验之后,得到家族的承认之后,接手了这些暗线,做一些不能放到台面上的事情。而父亲前一段也说过,是不是要把绮罗带进去,毕竟,她是宗妇,这条线,她也得知道,也要掌握。这是家族的传统,万一真的自己和父亲有什么事,总不能这条线就这么断了吧?
只是这个,真的让她知道吗?
“说话!”绮罗看他又沉默了,真是被气死了,直接拍了他一下。
“每家都有自己的秘密,会有自己的暗线,做些明面上不能做的事。比如之前我跟你说的空空门的事,还有些江湖里的门道。他们总要有名医,神药的帮助,才能活得好好的。而这些人,也有自己的规矩。就算是江湖仇杀,也影响不了我们。这是老祖在时,就有的线。同样的,这些线,各门派也有,不过之前,我们家只帮忙给各种药。现如今,仁心堂和长春堂连成了一线,暗线也就更有力了。你明白吗?”
“你觉得这种事,让江湖人做,好吗?”绮罗有点纠结了,这个好吗?万一真的被抓了,人家可不会帮自己隐瞒。这风险太大,一下子就把目标卖了。
“杀别人,当然不能找他们。但是杀死阿士亚,理由很充分。就算朝庭知道了,也会明白,那是老爷子的心病,而也是我们两家的隐患。所以想想看,让人去刺杀他,再正常也没有了。”这也是顾仁为何淡定的原因了,让羊染病什么的,这些事,得走别的线,不能让这些大嘴巴的江湖人知道。但江湖仇杀,跟这些人说,太正常不过了。
绮罗点点头,顾仁看来真的脑子比自己好,看看这准备做的。
“其实嫁给你,不见得是好事吧?”绮罗想到另一个问题斜睥着丈夫。
“为什么?”顾仁果然在这方面就差点了,一点也不明白绮罗在说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看你比程安的心眼多多了。”绮罗哼哼着。
顾仁大笑起来,能说,其实就是不介意,绮罗现在的愤慨只是愤慨,不是对程安尚有余情。
阿士亚的事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其实挺难的。阿士亚好歹也是一国之国师,人家身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程家人刚把程安弄回来,只怕人家那儿也会加强警戒的。
所以顾仁挑人时,就已经做了细心的挑选,无论从功夫还是心性之上,都是他能找到最好的。当然,顺便把段家与阿士亚的渊源一说,成功的把江湖义士的那个义气给激发出来了,被段鼎给收养,授予全身的本事,不但卖国求荣,竟然还欺师灭祖,这本身就让他们觉得这人该死了。
但顾仁还是一再的强调,他们要阿士亚死透,什么都不要,只要他死。然后他们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
只不过,他们没等到派出的人,先等到了银镜。绮罗正在看书时,觉得室内好像多了一个人,抬头,却看到了中原装束的银镜公主。她其实真没有正面的跟银镜对过面。但此时,她那危险的气息,让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但她也是多年的段将军,与银镜面对之下,她想不露声色,还是做得到的。不过她又做错了一件事,她若只是一个医女,一个有钱人家的少奶奶,闺房里突然出现在了一个陌生人,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本身就不是一个平常人可以做得到的。
“段绮罗。”她开口了,声音有点沙,声调有点生硬,但算是说得不错了。
“您要看病吗?”绮罗点头,示意她坐,顺便打开药箱。拿出脉枕,就好像她真的常遇到这种没事闯她的闺房来看病的人。
“你不怕我来杀你的?”
绮罗笑了,她当然知道,这位很可能是来杀自己的,不过,她不能点破,想想看,有对陌生人说,你是来杀我的吗?
“您哪不舒服?”绮罗再请她坐,顺手把桌子一清。弄得就跟平常有人来看病一样。
“没有哪不舒服。”银镜还是跪坐下来,伸出了手。
绮罗静静的轻敲三下桌子,才把手指放到了她的手腕上,好一会儿,她示意她换手,银镜换手,绮罗还是轻敲了桌面三下,才轻轻的放到了她的手腕上。
“你真白。”银镜看着那白皙的手指在自己的手腕上,一下子就显出他们的不同了,自己在草原之上也算是白皙了,可跟绮罗一比,就完全不在一条线上了。
绮罗真没注意这个,她给人号脉多了,没事谁跟病人比白黑?不过她一提,绮罗看看,银镜其实不算黑,她是草原之鹰,她怎么着也不可能,整天在帐篷里呆着吧,天天在马上跑着,能白就怪了。但她真不是黑,而是阳光和草原上的风造就的蜜色,非常美丽的金蜜色。
“以后别骑马了。”绮罗笑了一下,收回了手指,却没有开方。
“为什么?”
“喜事!您有喜了,日子也不短了,孩子挺好。”绮罗笑了一笑。
银镜却没什么反应,也是,孩子快三个月了,她现在早知道也不是什么问题。
“您知道了,现在我给您开点药。对了,您要开药吗?”绮罗淡淡的一笑。
“我孩子的爹都不见了,我要安胎药有什么用?您说呢?”
绮罗怔了一下,当然,最初的震惊真不是装出来的,但是,她持续了那点震惊。
“我就是来找我孩子爹的,你说,我该上哪找?”银镜看着绮罗。
绮罗就瞅着银镜,想了想,“您不是来看病的吧?这有几颗保心丸,不过没事还是别吃,有孩子时,其实是最好什么药也不要吃,以后行走,别骑马了;情绪保持心境开朗。”绮罗还是决定做一个好大夫该做的事。
“那么敢问段大夫,若是我想找段神医看看我的孩子好不好,怎么找他?”
“哦,我爹说是出去采药了,不过让我娘跟去了,我想应该是铺子没什么事,老俩口出去玩去了。您身子不错,若只是安胎的话,真不用做什么。”绮罗笑着解释了一下。
她真不知道父母此时在哪儿,倒不是段大夫不告诉她,而是她根本不想问。程安的病,是个很漫长的过程,没有半年到一年,是不可能见成效的。而她很明白,她最好不要出现在程安的面前。
除了因为程安此时可能最不愿意见的人,就是自己。而她也不想去看程安,顾仁总会介意的。不知道就能不想,然后干脆断了念头就算了。所以,此时被这位盯上,她反而更加淡定了。因为她真的不知道。
“那怎么办?我找不到段神医,就找不到我孩子的父亲,那么,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安胎?”
“那我真帮不了您了,我父亲现在我都找不着。”绮罗笑了。
“你说,我找不到你父亲,把你带走,你说你爹会不会带着那人来换你?”银镜终于笑着把来意说了出来。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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