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很多圈内熟人,武灵杰的人缘好,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就不断有新朋旧友上前来打招呼。施诗也看到自家公司的几位师兄在场,轻轻挣开胳膊向武灵杰示意了一下就翩然离开。
“诗诗,怎么才来?”H哥帮她取了一杯饮料,眼神看看远方人群里的武灵杰,打趣地问道。
施诗白了他一眼,心里拿这个师兄有些没辄。马上要杀青的那部奇幻戏就是两人搭档,所以近段时间也在不停做宣传。当时有几个媒体在采访时,问到她和武灵杰的绯闻时,她很婉转地否认了,称自己性格太像男孩子,没人追求。也不知道这个答案怎么就触到他的笑点了,当场就在旁边闷笑不已,惹得媒体又拿他们两个打趣,问H哥有没有什么料要爆。H哥还真就一点儿也不客气地嗤笑她迟钝,“她不是没人追,没人暗恋,而是神经大条到被人‘明恋’都没感觉!”搞得媒体轰炸了她很久。
要不要这样奸诈啊?怕媒体拷问自己的恋情就推她下水,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有没有计划尝试不同的角色?我刚才碰到X导,他手上有部女人戏,民国背景的。你要有兴趣,我介绍你们认识,好好聊一下。”H哥说到正事儿,倒是很为这个小师妹考虑,“反正你的戏马上杀青了,过年也没什么事,公司方面好像也没有安排新工作吧。”
“X导?”施诗倒是对这个名字很敏感,没办法,刚才记者提问,武灵杰差点暴走就是因为这个人新戏要开拍吧。
“他之前几部苦情戏收视不错的,正好今天也来了,你可以去和他聊聊。”
“如果碰到聊聊也可以。”施诗含蓄地点点头,看着人头攒动的现场,这种浮夸的场合并不是谈正事的好地方。知道H哥是好意,所以她没有正面拒绝,也没有说自己其实已经约了一部电影,年后就要开机。
“咦?她也来了?”H哥本来打算去找X导,目光在人群中掠过,突然定在某一点,眉头微跳,惊讶地低呼了一句。
“谁?”
“舒玛丽。看来X导是带着她来给新戏造势了。”H哥扬着下巴指指远处。“算了,我看还是改天再找机会吧,那个女人在场,今天不是个好机会。对了,你今天晚上怎么来的?公司的车送来的吗?呆会儿散了我送你回吧,反正顺路。”
施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一片人头,距离有点远,好像也没看清几张脸孔。她有些纳闷,到底这个舒玛丽是何方神圣?怎么一提到这个人,武灵杰、H哥的反应都这样奇怪?
“算了,别说了,反正最难过的不是我们,武哥比较郁闷吧。X导这次有点儿过了,把她带来做什么?”另一个师兄小声嘀咕。
“谁是舒玛丽?”实在忍不住好奇,施诗犹豫一下,还是不耻下问。
“老天,你是外星来的吗?”H哥和那位师兄同时不可思议地瞪着她,手指抖啊抖的简直像帕金森综合症患者,“你和武哥拍了那么久的戏,又和他暧昧了这些时间,居然不知道舒玛丽?”
这下轮到施诗郁闷了。拍戏、暧昧什么的,都不是她任期内的事好不好,她穿过来后一直就是很辛苦地学习充电以期不给前任抹黑呐,哪有时间去八卦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舒玛丽是武哥的前妻呀!离婚前就劈腿无数次,离婚还分走了武哥大半身家,完了最后还不停给媒体放话抹黑武哥来着。我一直以为混了这么久也算阅人无数了,没想到也有走眼的时候,这才叫极品中的战斗机啊!”H哥感慨。
施诗听得满脸黑线,“貌似‘阅人无数’不是这样用滴吧?”
“唉,别计较这些,你意会就好嘛。”
“我好像有看到过一些贴子,提到过武哥有段很不幸的婚姻,不过那个女人应该不是叫这个名字呀……”施诗利用网络了解“武灵杰”的行程时,在一些搜索的快照上是看到过关于他婚事的报导,当时没兴趣,只扫了一下标题。
“切,人家不是嫁了个老外吗?入乡随俗就改了个洋气的名字呗。”
施诗再度无语。虽然被现代文明熏陶了这么久,但是某些观念还是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改变的。再说,婚内通J这种事,就算在现代也是极其令人不齿,所以婚变后武灵杰的身价不跌反涨,而前妻虽然异常高调,到处带着新欢秀甜蜜秀恩爱,却几乎被圈内的同行杯葛,走到哪里都不招人待见。
“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市场?”施诗有些不解。
“哎,虽然圈内人不耻她的那些破事,但是很多观众并不了解。她靠着武哥很拍了几部大制作的片子,积累了不少观众缘,再说了,她那个洋老公有钱嘛,有钱就有关系,而有的剧组喜欢用这种争议性的人来炒作,这就叫各取所需,没什么好奇怪的。”另一位师兄解释。
施诗默然,目光在人群中逡巡,看到武灵杰被一些人围着,不知道在聊什么,但是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的心情依然恶劣。也难怪,穿到一个年长自己十来岁的身体上,平白无故损失了青春不说,还摊上这么极品一个前妻,虽然这个绿帽子不是直接戴在他自己头上,可是屡次被人拿来作文章,胤禛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怎么受得了这种污辱?
“我去补一下妆。”突然觉得这样的环境令人窒息,施诗低声对H哥交待了一下,拿起小手包去化妆间。
和外面那种嘈杂比较起来,化妆间里安静得过分。施诗随便挑了一间锁好门,坐在马桶盖子上,无聊地靠着墙玩弄手机。
再忍忍吧,过早离场会被主办方诟病,她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再呆一个小时就行了。化妆间里没人,异常清静,而且没有令人反胃的印度熏香,这一点让她非常感激。反正无事,她调出手机里存着的旅行计划一个个翻看。
这份独享的清静并没能维持多久,门外突然传来噔噔的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接着便是一股浓冽的香水味侵入。
“哈欠!”施诗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一个响亮地喷嚏。讨厌,这么没品味的香水,简直就是杀虫水吧!哪有人喷这么浓的?没办法再躲下去,施诗索性大大方方走出小隔间,去镜子前补妆。
“是你?”镜子前已经站定一个女人,一袭火红的长裙,狂野的大波浪,媚眼如丝,但显然此刻的表情并不是对着施诗放电。
看着下午在时装店有一面之缘的女人,施诗尽管有淡淡的好奇,却仍旧保持得体的礼仪和风度,淡淡点了个头。
“喂,你是武灵杰的新欢吧?”那红衣女子咭咭笑着,凑新了,故意上下打量她,啧啧道:“什么时候他口味变得这么厉害,看上你这种身材了?”
施诗闻言,顿时了悟此女必然就是舒玛丽。强压住心里的怒火,她直视着镜子,径直补妆,根本不理睬她。有时候,最好的回击方式就是无视。
果然,舒玛丽被她的漠视打击到了,深觉失了颜面,凑到她耳边狠毒地低笑:“你跟着他就等着守活寡吧,别指望他那种不解风情的石头会懂得怜香惜玉。”
这种话就太超过了!施诗从来就不是包子性格,虽然她一直低调处世,但不代表她会被别人欺上门来还吃亏认衰。
淡淡地从镜子里斜睨了舒玛丽一眼,她轻轻扫了一点唇彩,然后垂下眼帘不动声色地说:“大婶,听说你的新欢经济实力还不错,我建议你去韩国重新装修一下。你脸上的鱼尾纹和法令纹已经深得可以夹死苍蝇了!说起来,你那位的心理承受能力还真不错,对着这张脸也下得去手,啧啧~”
哈,开玩笑,比毒舌她也不是吃素的。没了那些妇德妇容什么的教条,在这个畅所欲言的时代,她穿起礼服可以扮女神,必要的时候,卷起袖子也可以客串一把女流氓,施诗表示毫无压力嘛!
“你……你这个小J人……”舒玛丽完全没想到对方敢这么红果果地反击,傻眼之余顿时有些口不择言,气得语无伦次。
“得了,华山论‘J’你认了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我这点儿微末道行哪敢班门弄斧啊,你说是不是?”施诗冷笑一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正式和她对上眼。
舒玛丽被她那种凛然居上位者的气势压得一窒,情不自禁就把那气焰收敛起五分。
“我是不明白你特地跑来和我说这通话有什么意义,但是我清清楚楚告诉你,以后我不想看到你,你若再出现在我眼前……”施诗抿嘴一笑,眼波流转间说不出的飘逸轻灵,只是看在舒玛丽眼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至于武哥嘛,我劝你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别再惹他。”施诗顿了顿,看着她涨得紫胀的面皮,轻笑道:“你新欢知不知道你有多JP我就没兴趣打听,不过如果他知道你超级不旺夫的,还能宠你多久那就看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了。你看武哥这辈子,从小学起就一直拿奖,出道后又一直大红大紫,兵役后复出势头也不错,反正认识你之前一直就很红很帅的,结果和你交往后整个就像人间蒸发了。倒是一离婚,迅速就翻红,你这女人果真是太不旺夫了……我很担心你现在的老公了,戴绿帽子什么的估计他也不在乎,但破产呢……”施诗悠悠说完,看着舒玛丽脸色倏间数变,不觉心情大好,轻笑着施施然离去。
这上面是朱朱写的,我再声明一下,这是朱朱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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