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四四进宫上朝,而老八、弘晖搭车,当然,老八不会上朝,他直接跟四四说了一声,他请产假!也不管四四是不是同意,就晃悠着进内宫了。弘晖那叫一个羡慕,老实的跟四四行了一礼,悲催的上学去了。
给老娘请安时,良妃已经起来,正抱着昨日出生的窝窝在那喜滋滋的摇呢!老八赶忙过去,“怎么他这么早就醒了?您也是,让奶娘抱吧!自己抱不累吗?”
“才不是,额娘醒了,没事做,就喜欢抱他玩。我们窝窝真是乖,除了吃就是睡,一声都没哭过。多好带啊!”良妃逗着红色已经褪去一些窝窝,果然,被指甲戳到小脸的小东西只是略略的动了动,头一别,人家连眼睛都懒得睁。
“乖吧!”良妃喜得见眉不见眼。
“别是傻子吧?”老八可是有当过两次的父亲的经验了,包子那会谁敢这么碰他,他能把天王老子哭下来;团子比较有个性,戳他,他就跟你对眼,一直看你到不好意思再戳了;现在这个竟然一点反应也没给,是不是太极端了一点。
“滚!”纵是好脾气的良妃直接一脚把老八踢了出去,敢当她面说她宝贝乖孙的坏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老八摸摸鼻子,这日子真没法过了,生了一屋子点心,还失了宠,真是没地说理啊。老实的去了夏茉临时住的侧殿。
夏茉已经醒了,在宫里就算是做月子,也没有自在的权利,听到自鸣钟响了,就让入画伺候她坐起来梳洗,换上干净整齐的小袄,虽说是不能下床,省得过会婆婆们进来自己时,显得自己拿捏。
“不如回庄子里做月子算了,看这劲费的。”老八看她一早就打扮,心都揪住了,若是此时在家,她可是特等保护动物,想坐都不成的。
“哪有那么娇贵,睡了一天,身子都酸了。”夏茉自然知道老八心疼了,只是这话以说吗?不是得罪人吗?
老八白了她一眼,从怀里把昨儿画的给她,自己则轻轻的扶起她,给她揉着后背。
老八其实真的是一个很有天份的人,四十桢的昨儿画得非常之顺手,完成得很顺利。虽然每幅都只了了数笔,但把四四和弘晖的神态表现得甚为神似。因为还没装订,夏茉只能一手捏紧书的一边,另一手翻看。
四四先是怒目圆睁,小嘴抿成一线,下面的弘晖瑟瑟发抖,四四一步上前,怒发冲冠,抓起可怜的弘晖放在膝上打着屁股,弘晖的眼泪在飞……
昨儿画完了,老八也学夏茉那般试过,还补了几张进去,看看果然更细腻真实了。况且他画得比以前两套都大,也多些画面,故事性也就更强了,也更立体了,夏茉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真是,让四哥看到了,不得打死你?”夏茉想都不用想,也知道四四若是看这画册会有什么表情了。
“我有说画的是他吗?上面哪个字写了是雍郡王教子了?”老八瞪着纯洁的大眼睛,夏茉再次扑倒。是啊,虽说没说是画的是他,可是宫里谁不谁识谁啊,还用写吗?
“入画,去,把书订起来,外头用红缎子做封面,爷要送人的。”老八可不管那些,收回画页,把入画叫了进来。入画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个,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送给弘晖?”夏茉猜到,这样的只能送给弘晖了,让他解个气,当然还不能外传了,四四看到非炸了不可。
“才不,给老十八!老十八那套,前几年不是给老爷子糊弄走了吗?昨儿又输了弘晖一方好砚台,我这是替弘晖向老十八赔不是呢!”老八说完都感动了,自己真是好哥哥、好叔叔。
夏茉则狐疑的看着他,这是自己认识的老八吗?包子打了人,他也没说去赔个不是,甚至恨不得抄家伙带人,去帮儿子打架、找场子,道歉估计在老八这些皇子的脑袋里,都没有这个词。
再说上次央他帮病里的弘晖画锦鲤,他还自己藏了,舍不得给弘晖,这会竟会帮弘晖道歉?说了也得让人信不是。当她夏茉是傻瓜吗?况且道歉用得着拿弘晖挨打的画册去吗?这不是让弘晖没脸吗?给十八机会嘲笑弘晖吗!
“弘晖把砚台送我了。”老八呵呵的笑着。
今儿一早弘晖也跟着他们一起进宫,弘晖去上学,顺便就把砚台带给老八了,老八忙让人送回了八爷府好好收起来,生怕四四和弘晖反悔了。那方可爱的砚台,他可是眼馋了好久呢。
“那你不是更该把画册给弘晖吗?”真是被老八越说越糊涂了,这是啥子意思?弘晖送砚台给他了,还被老八调戏?
“不能惯小孩子。”老八马上正色的说道。
夏茉无语了,可怜的弘晖啊!
老八当然不能说,可怜的老十八,只不过想要一个画册,却输了砚台,总不能白让他出了砚台不是,总得让他收回点成本不是。当然也得给弘晖一个教训,不能再拿自己儿子的名字打赌。
“还难受吗?”夏茉已经细细观察了老八半天了,看着好像一点事也没有了,他真的一点也不生气,不难受?
昨天外面发生的事她和良妃,惠妃都知道了,虽然没有亲临,却以他们对老爷子的了解,老八又被老爷子当枪使了。得罪人不说,还坏名声,老八几乎公开的向朝庭上下表明自己无正位东宫的心意。
听完了,惠妃默默的回宫了,良妃也没说话,嘴角牵了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夏茉只好让侍书拿了赏钱,谢了一声。良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己回正殿去了。
惠妃和良妃当然知道老八没这野心,可是她们难受的是,明明没有野心的孩子,却被逼到这个份上,心都寒了。好好的有热河避嫌的,为了怕老爷子担心,跑回京来当人质。回来了也不安生,给老爷子当儿子怎么就这么难?
夏茉当然寒心,可是不能说,这心寒了好几年了,从老爷子那年‘夜谈’开始,老爷就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亲切的阿玛了,虽然老爷子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爱。
本来他不说,她就不问的,她也不愿意去揭老八的伤疤不是。可是想想,老八不跟自己说,还有谁可说?轻轻的靠在老八的怀里,微微的笑着看着老八。
“不难受,正好,老爷子也知道我连人都认不全,勾结个屁啊!况且又有钱收,好几万两呢!”老八呵呵的笑着,昨天他也想过了,除了十公主那事,其它的也不算全得罪了,他现在就担心十公主,其它的倒没什么,反正他早就习惯了。
“唉,是啊,大小也是个安慰。”夏茉跟老八一样,虽然不在意这点钱,但总比没有强不是。况且是不收白不收的,还不用还人情,也跟着放下心来,忙想到,“让他们拿银票,别堆银子,咱们没地方放。”
“笨,当然得收现银,就是要现银!”老八戳了夏茉一下,“忘记这几年司棋在干嘛了?百官送的可都是最好的雪花官银,这个很值钱的。”
老八得意的笑着,雪花银拿到外面的兑换比例跟一般普通的碎银大不相同,他完全可以想像司棋接到这批银子时欣喜的表情了。
夏茉很无语了,司棋从小包子那里得到了灵感,来不及写请罪信,就开始了她的抢钱大计。这几年空手套白狼的活她没少干,夏茉可没那个脑子记住那些专业的东西,她也学不会司棋那堪称计算机的大脑,反正知道司棋开始只做银子生意了,反正是倒来倒去,用钱生钱,还不是放高利贷那种伤天害理的事,真是服了她了。所以司棋一来信,夏茉只看最后一页的请安,其它的直接交给老八,看着都累得慌。
“大船还没造好吗?”夏茉知道老八有计划了,也就不管了,靠着老八的肩头轻轻的叹息起来。
真不想在京里待下去了,老五、老七、老九混得多好,也没人怀疑,老八明明早就退得远远的了,为什么还能落入大家的视线呢?难不成是历史的惯性?或者老八太能干了,于是想掩都掩不住?
“就算造好了,现在也走不了,由他们慢慢的经营,准备得充分一些,我们过去了也舒服点不是吗!”老八让夏茉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替夏茉揉着手臂,柔声安慰着。
正是两人温馨的时刻,门外传来一阵喧嚣,紧接着,门被推开,小包子手里拿着个什么,而团子、布布紧随其后,良妃被大丫头扶着跌跌撞撞、脸色惨白的追赶而来。
老八和夏茉正想问问小包子又把太太怎么着了时,再定睛一看,两人的心跳都快停了。
包子手里抓着的竟然是窝窝捆襁褓带子,襁褓就在包子手下晃着,有像提菜篮子一样抓襁褓的吗?跟进来的侍书和小唐氏都抽了一口冷气,谁也不敢上前了。
老八冲上去抢回了襁褓,小心的抱回怀中,窝窝闭着眼,脸色如常,老八吓得动都不敢动了,手直哆嗦的轻轻的放到小窝窝的鼻下,看看还有没有气息。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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