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涛听后,欣慰的点头:“如此便好,只要希望以后谢兄不要责怪贫道啊,下面贫道便将你祖地的风水布局向谢兄简要的解说一遍。
此地乃是火局阴龙上贵之相,也因此你的父亲方能坐到知府的位置,但是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阴龙者,阴脉是也,阴者,柔弱,女性皆可说。
阳者,为男也,男儿应有阳刚之气方为一正常的男子,若是被阴气入体,便会破了阴阳调和的平衡,那就要发生疾患。这一点如果表现在风水地脉学上就是有阴脉入葬地必主男儿没有阳刚之气。
就比如这条细流泉水,流经地下而后又汇入河流,便属于阴脉,阴脉者,自然是包含阴柔之气。或许此脉对你父影响并不大,尚可以保持他身体正常。
但是到了你这里便已经赶到了三元之中元,也就是地脉之力发挥到顶端的时候,故而,你受损可以说是最严重的。怪只怪你生错了年代,倘若到了下元地脉之力减弱,你所受到的影响将会小得多,或许根本就不会影响正常的娶妻生子了”。
听完洪涛的话,谢临虽然不知道他所说的阴脉是怎么回事,但也能知道他的话有道理,于是谢临平静的开口询问:大千兄,这个危局何解?”。
洪涛微笑摆手:“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危局,正所谓世间事皆有两面性,且不可一概而论,机遇往往都是与风险并存,你不付出任何代价就想获得成就,那是不可能的”谢临听后不断点头。
洪涛接着言道:“此局解来并不难,谢公子只需将这条细流泉水绕开坟场后引入河流即可,只是这样怕是会减弱你家祖地的风水之势。
但是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悲观,以后你的家世依然还会是如此显赫,但是或许即便再出官员,怕是能位居知州便已是顶天了,不过最低此地脉也能护你谢家三世荣华,呵呵!”。
谢临对于洪涛所说的三世荣华并没有太过在意,而是不敢相信他所讲的方法:“先生,没想到解决之法居然如此简单,想当初我的病可是令神医都束手无策呀!”。
洪涛听后微笑道:“按贫道所理解的风水学应该是这样,不过这些尚且只是贫道所讲治病之法的第一步?”谢临随即问道:“哦,那第二步又要如何?”。
洪涛笑曰:“公子的顽疾之所以难治并非是无法拔出体内的阴气,而是不能根除,此阴气就如同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除之不尽,灭了再生,这才是最棘手的”。
谢临听后亦是苦涩开口:“确实如此,先生之言与那个神医之言简直就是如出一辙呀,此病最大的难关就是无法根除,灭之再生,真是让人烦不胜烦,束手无策呀!”。
洪涛听后微笑安慰道:“谢公子不必沮丧,贫道的第一步便是从源头上闸住此阴气,使其不能再生,这也是釜底抽薪之策,而后再以药力完全根除阴气,消灭恶疾便也就不难了,呵呵!”。
谢临听后,沉思了片刻后,哈哈大笑:“先生之策甚妙,连我这个风水学的外行都能完全理解,可见大千先生真乃是大才也。不管谢某的病症是否能消除,我都认你这个朋友,请先生再受谢某一拜!”。
说着谢临又要再次给洪涛行大礼,忙被他伸手托起,单蝶影看到他们两个如此客套,不由的忍不住开口:“你们俩就别再客气了,再不回去,到了洛阳城天都黑了,还在着瞎客套,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男人为什么都在乎那些个虚礼,这样子拜来拜去的跟夫妻拜堂似的,哎!”。
被小丫头如此一说,谢临顿时弄了一个大红脸,连洪涛也是老脸一红的笑骂一句。不过她的话也令两人恍然大悟:只顾着说话却忘了时辰。
谢临为了摆脱尴尬,故装笑道:“单姑娘所言极是呀,道兄,要不咱们尽快返回吧,免得误了时辰,多有不便呀!”“这倒也是,那就听谢兄和小丫头的吧”洪涛微笑着。
随后,众人一块上了马车,直奔洛阳城的方向而去。大约黄昏时分,他们便已临近了洛阳府衙,远远的望去,一片规模宏大的建筑浮现在眼前。
洪涛也见过洛阳城的古皇宫,但那些宫殿都是建朝时代较早,故而因年久失修已变得残破不堪,没有了曾经的气势和风貌。
即便有那么几处保存稍微完好一点的亦是没有了曾经的规模,那些遗留的相对完整的宫殿,除了残存的历史沉淀和文化积累之外和如今的府衙还是没法比。
几人在府衙门前停下马车,而后下来,立刻便有专人过来将马车拉走,向后门行去。几人方才站立在门前,便从府门内走出一个四十余岁,一身灰色长衫的男子。
此人先是走到谢临跟前见礼:“参见公子,公子一路鞍马劳顿,辛苦了,呵呵!”谢临微笑着将那人扶起:“黎叔不必如此,您是我的长辈,老这样给我行礼不好!”。
男子颔首笑道:“主仆之礼不可废,呵呵,公子快随我进去歇息吧,天气炎热,又是长途跋涉,我怕公子吃不消”谢临咳嗽一声,摆手道:“我哪有那么虚弱,黎叔别老是把我当个病人好不好?”。
看起来是斥责,实则是怨气,对此男子只是讪讪一笑便不再言语,片刻后谢临怨气顿消,拉着男子向其介绍:“黎叔,这位便是昨日我与大家提起的大千道长,也是我带他去的祖地,而后指出我家风水的问题,呵呵!”。
黎姓男子听到谢临的介绍,方才注意到洪涛,他并不是没有看到他,只是昨日听谢临提起此人时没有太过在意而已。当他细看洪涛时,却发现此人居然如此年轻,仿若年岁与谢临相当,这让他大感意外。
毕竟风水玄学可不是一个毛头小子所能掌握的,而他活了一大把年纪对此道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打量了洪涛片刻后,此人谦逊开口:“大千道长安好,在下黎万全,乃是大人所请的府衙幕僚,也就是通常百姓口中的师爷,呵呵,黎某这厢有礼了”。
看到此人的眼光,给人一种十分精明能干的感觉,完全不像当初洪涛所遇到的那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草包楼怀远。
洪涛暗自压下内心对于师爷这一行的偏见,拱手道:“贫道大千,见过黎师爷,听谢兄喊你黎叔,想必你与知府大人的关系匪浅吧,呵呵!”洪涛有了楼怀远的前车之鉴这次再也不瞎客气了。
听到洪涛的话谢临刚要回答却被黎万全摆手阻止:“道长说笑的,公子那是对在下抬爱罢了,算起来黎某跟随大人也有二十年了,也算是看着公子长大的,故而公子喊我黎叔倒也说的过去,只是主仆有别,我也不能越界而坏了纲常呀!呵呵”。
谢临看他们客气了半天,终于也忍不住了:“黎叔,你就别老是主仆主仆的啦,临儿自小都是拿您当长辈看的,走吧,估计父亲都摆好宴席了,别让他等急了”。
回到家后,谢临好像一下子就变成了小孩子,完全没有了在外面与人谈笑的成熟之风,这一点让单蝶影看的都是大跌眼镜。洪涛和黎万全又客套了一下,相视一笑先后跟随谢临进入府衙之中。
来到内院,洪涛发现席面上的酒菜已然上齐,一对大约五十上下的老夫妻与一个少女模样的女孩一同上前见礼。谢军山头发几乎全白,看起来都有六十余岁了,若不是从谢临的口中得知他的父亲刚过五十怕是洪涛也看不出来。
谢临的母亲程氏头发也是出现了一些银丝,或许是原本就比谢军山的年纪小的多,她现在看起来也就五十上下,但实际年龄才四十余岁,和黎万全的年纪差不多。
由此可见这对夫妻对于谢临之事亦是殚精竭虑,忧虑满怀,若不然也不会衰老至此,谢临每次见到父母的老态都是控制不住的眼眶湿润。
谢军山在生过谢临之后便是再也无法生育,不知道是否和祖地阴脉侵入有关,因此他们夫妻几乎是把所有的爱全部都给了这个儿子,因此儿子的病也就成为了他们一直以来的心病,令他们寝食难安。
谢军山看到三人进来,拱手言道:“想必这位道长便是大千先生吧,老朽谢军山见过道长”他并没有称本官或者本府而是老朽,说明他一点也没有拿自己的官威来压人。
那位黎师爷将他们带到此处便识趣的离开了,不像那个楼怀远一点也不知道进退。洪涛觉得这不是一个官,就是一个父亲,一个深爱儿子的父亲。
不知为何,当他看到老人,内心暗自决定,一定要尽力帮助这家人。洪涛连忙还礼:“谢大人千万不要如此,贫道可承受不起”。
此时,程氏一脸关切的开口道:“道长,我儿的病您真有办法治愈吗?”谢临走到他的母亲身边伸手搀扶,欣喜开口:“娘,您放心吧,回来的路上大千先生已经全部和我说过了,他有很大的把握能治愈我的顽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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