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靳北道，“想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做他们的白梦吧。”
“……”李琛牧本来还想说什么。
羽靳北已经一脸不耐烦地开始举步。
李琛牧住了嘴，迟疑地看向墨。
羽靳北头也不回，“跟我来。”
两人对话，并没有刻意隐瞒，墨参与其中，却听得云里雾里的。
老元帅跟羽靳北背地里关系不好，互相防备。
这一次，老元帅自以为占了上风，要将羽靳北拿下，不料，羽靳北魔高一丈，未雨绸缪地布下棋子，化解了困局。
羽靳北开了口，墨只能快步跟上。
两人进入宫。
里头，跟外面朴实无华的面貌不一样，宫大厅装潢华美奢侈，虽然没有珠光宝气的装饰，却处处精致，无不彰显奢华。
这反差太大，墨一路左右顾盼。
羽靳北带着她，直接推开一扇雕像精致的侧门。
地上铺着鲜红如血的红毯。
光彩刺目的颜色，一路延伸，末端是一张偌大的金色的极具气派的座椅。
一个两鬓斑白的蓝眼老人，穿着洁白的长袍端坐在座椅之上。他的脸颊深陷，表严厉，矍铄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他们，直到，他们走近。
整个侧室看起来，就像是古代皇帝跟臣子议事的地方。
除了他们三人之外，不见其他人。
墨好奇的目光在老元帅和羽靳北之间徘徊。见两人目光平静，脸色淡漠。不过在此时，很明显是羽靳北占了上风。因为外面的人已经被他把持住了。墨同地打量着高椅上依旧端着架子气势凌厉的老人。
虽然坐姿直，架势十足，只是，仍旧掩不住时间带给他的沧桑和疲惫之感。
所谓大势已去和如冲天，便是老元帅和羽靳北之间的区别。
老元帅沉沉的目光只瞟了眼墨，很快就收回，如同利剑，笔直地投放在羽靳北的脸上，“……你总算回来了！”
闻言，羽靳北不疾不徐地回道：“如你所见，元帅。”
老元帅冷哼一声：“仗没打完，临阵逃脱！你还有脸回来？！”
没有一丝前兆，这就兴师问罪了？
羽靳北不以为然，“将我请到这里的，不是元帅你的意思么？”
老元帅脸色僵硬，他愤愤不休地瞪着他，恨铁不成钢般，大掌重重拍了一下座椅扶手，浑浊的气息从嘴中吐纳出：“你犯下如此大罪，还不知悔改。若不是我早一步让蒂亚斯将你接过来，你以为，你如今会在什么地方？”
羽靳北诡异地弯了一下殷红薄唇：“这样说来，我还要承元帅的了。”
“哼！”老元帅又是一声冷哼。
不知道，是不是羽靳北这一句承的话，使得他脸色放缓一些，他再开口时，脸色没有刚才的气势汹汹。
墨：“……”
看来，姜也不一定是老的辣？
“靳北，你是我亲手扶持上来的，这么多人里面，你应该心知肚明，我最满意的人，是你。”老元帅如鹰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羽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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