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大堂之中一片沉默。
石来朝身上的气势也随着想法的改变一一收了回来。王昆所说的他何尝不知道，只是他没有那个勇气去让石去病见识太多世间的险恶。石去病的绝症已经在很多方面限制住了他，如果不是石去病凝结金丹的话，石来朝也不可能一心一意去突破，去把序列弟子的位置争取到手。
石去病成就金丹后的这几年，的确，石来朝过得十分轻松。因为他不用担心石去病的发病，可以抽专心来经营自己的力量。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一不小心竟然让石去病做了这种决定，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石去病去接那什么任务。
不过反过来想想，王昆说的也没错。石去病的确是需要历练方能成长，只是石来朝对哥哥安危的考虑胜过了一切。
石来朝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来，失声地笑了下，是那么地无力。“然后呢，哥哥去哪里了？”
“我也不清楚。”没有了石来朝的威压，王昆整个人立即松了口气。
“是吗？”石来朝问了句，像是在问王昆，又像是在问自己。沉默了片刻后，石来朝一改脸上的忧郁，笑了起来，说：“其实哥哥走之前有给我发讯息，也把经过都说清楚了，而且还要我不能来找王道友你的麻烦。只是，一想到哥哥或许现在就面临着危险，我就无法冷静下来。”
石来朝这话显然是要让王昆不要去怪罪石去病，另一方面也是为刚才自己的行为而道歉着，只是高傲的石来朝还无法将歉意真实地表达出来。而这，也已经足够了。
王昆终于确信石来朝不会对自己不利，脸上也露出轻松的神色来，连忙说道：“没事的，前辈关心石兄本是人之常情，而且看到石兄跟前辈俩人关系如此要好，反到叫人万分羡慕。”
“我这人，有恩报恩有怨抱怨，既然王道友救我哥哥一命，这个人情自然由我来还。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定会满足王道友。”石来朝再次端起早以凉了的茶水，轻轻地抿了口。
王昆一愣，随即拒绝道：“前辈说笑了，我与石兄乃是多年好友，之间不然谈不上什么欠人情。想必当初如果是我涉险的话，石兄也会同样去救我。”
“可是我不会让他去。”石来朝冷冷地回了句，然后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来，看着王昆说道。
“是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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