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到秦天这个名字的时候,高士廉顿时愣了一下。
虽然秦天只是一个开国县侯,比他这个国公要低很多。
但秦天得李世民宠信啊,而且是秦叔宝的义子,跟程咬金这些人的关系也都不错。
秦天的势力还是有点盘根错节的,跟他作对,并不是很妙。
“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秦天打你做什么?”
高士廉语气很冷,吓的高飞不敢隐瞒,连忙把事情跟高士廉说了一下,高士廉对于高飞想霸占绣娘的事情并不在意。
在他看来,绣娘就是一个低贱的女人而已,高飞就是玩了她,那也没什么关系,女人嘛,一向都是男人的附庸。
只是他很好奇,堂堂的侯爷秦天,为何要去救一个下人?
“老爷,你可要帮我报仇啊,你看他们把我给打的。”
高士廉哼了一声:“没用的东西,你去调查一下,看看秦天为何要帮绣娘,有了消息再来告诉我,这事,我跟秦天没完。”
到底是刚刚得势的新宠,哪怕秦天的势力不错,他还是想要招惹一下,不然咽不下这口气。
高飞听完后退了出去,第二天就有了消息。
“老爷,打听出来了,那个秦天的管家福伯看上了绣娘,想娶绣娘为妻,所以秦天才出手帮忙的。”
“为了一个下人亲自出马?”高士廉有点震惊,因为像他这样的人,才不会去管一个下人的婚事。
不过他也看出来福伯对秦天来说是很重要的了。
“事情成了吗?”
“听说秦天给了绣娘的公婆一百两银饼,然后他们就同意了。”
高士廉凝眉,片刻之后便命人备马,他要进宫。
皇宫,御书房。
李世民刚当上天子没几天,所以这几天他表现的很是勤政,每天晚上批阅奏折到很晚,每天早上又起的很早,哪怕是如今这个时候,已经快到中午的饭点了,他还在拼命的工作着。
高士廉的到来让李世民有点吃惊。
“申国公怎么来了?”对于长孙皇后的舅舅,李世民多少还是很礼遇的,当然,高家作为权贵,势力很大,李世民现在也要极力拉拢。
在自己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他并不希望这些权贵与自己离心,毕竟他们要是闹事,长安城恐怕就不稳定了。
“圣上,臣来是希望圣上给臣做主的。”
听到这话,李世民越发奇怪起来:“做主,做什么主?”
“圣上,臣的一个亲戚,被秦天给打了,这还不算,那秦天仗着自己是侯爷了,竟然抢民女。”
高士廉的亲戚被秦天打了,这个李世民并不觉得有什么,这些权贵世家,平日里一点小矛盾就动手,从武德年间就开始了,到现在都还是这个样子。
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秦天竟然敢抢女人,这事就大了。
这种事情,朝廷是明令禁止的,而且处罚还很严厉,秦天怎么做出了这种事情来?
“申国公说的是真的,秦天真的抢了女人?”
“是啊,他府上的管家看上了我们高家绣坊的一个女工,然后他们便出手把那个女工给抢了,听说他们现在还威胁那个女工的公婆,让女工嫁给了他府上的管家,这……简直是视律法于无物啊,圣上一定要严惩秦天才行。”
高士廉虚虚实实的诬陷了一把秦天,李世民听完之后,顿时震怒,喝道:“这个秦天,真是无法无天了啊,以为自己是个侯爷,就敢为所欲为了,竟然做出逼迫女人嫁人的事情来,来人,去把秦天给朕叫来。”
李世民怒不可揭,宫人不敢迟疑,急匆匆的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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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皇宫仿佛在画里一样。
秦天来的时候,并没有太着急,其实从得知高家绣坊是高士廉的铺子后,他多少就知道打了高飞这事不会善了。
只是他没想到高士廉找自己麻烦竟然等了两天,而不是立马。
他觉得可能是高飞才跟高士廉说,不过说了又如何,他并不担心,毕竟当时的事情,的确是高飞不对。
所以,进入皇宫之后,秦天走的慢悠悠的,不忘欣赏一下这有些斑驳的宫墙。
进得御书房,李世民和高士廉两人都在,秦天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见李世民脸色不怎么好看,心中隐隐一沉,暗想难道事情并非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想着,秦天连忙上前道:“圣上宣臣进宫所为何事?”
李世民哼了一声:“好你个秦天啊,封侯之后就无法无天了是吧?”
秦天一愣,不就是打了高飞吗,怎么就无法无天了,难道高飞打不得?
被李世民骂着,秦天低头不语。
“你竟然还敢威逼女人嫁给你的管家,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是吧?”
听到这里,秦天突然抬起了头,自己什么时候做这事了?
“圣上,冤枉啊,打了高飞这事,臣承认做过,可威逼女人嫁给福伯,那是绝对没有的事情,他们两人是真心相爱,臣只是撮合他们。”
刚说完,旁边的高士廉就呸了一声:“撮合?说的真好听啊,那绣娘三十几岁,福伯五十几岁,你说他们情投意合,谁信啊?若非是你威逼利诱,那绣娘会肯嫁给福伯?”
高士廉挺着胸膛,李世民则望着秦天,要秦天给一个解释,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跟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情投意合?
秦天有点哭笑不得,高士廉都说点子什么谬论?
“圣上,年龄不是问题啊,绣娘是个寡妇,孤苦无依的,那高飞还经常欺负她,福伯看她可怜,时常照顾,两人这就慢慢有了情义,绣娘嫁到我们秦家,那也是享福的,怎么就威逼利诱了?而且福伯才五十来岁,也还年轻嘛,只比绣娘大了十来岁,不像申国公,听说今年五十有二的申国公,前几天刚纳了一个十八岁的妾,这……啧啧,不比不知道啊。”
秦天说着,高士廉脸颊顿时通红起来,紧接着就骂道:“你家管家怎么能跟本国公相比?”
“自然不能,申国公那是有权有势的,年轻姑娘谁敢不嫁给你,我家管家只是跟一个寡妇情投意合而已。”
高士廉一愣,顿时有一种掉进坑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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