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哥,小弟叫田鸡,在火车站这一带混饭吃,不知道哥几个有何贵干?”鸡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这些人的来意。
“也没啥大事情。”一个保安队长娴熟地玩弄着手中的甩棍,“就是听说你刚才对我们董事长实施了抢劫,还诬陷我们董事长故意伤人。所以呢,哥几个堵在这里,就是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故意伤人。”
尼玛,这还叫没什么大事情!
听见保安队长的话,鸡哥的双腿都在发软了,赶忙问道:“哥,不会有什么误会吧?”
“误会?”保安队长冷笑道,“没功夫听你说这些屁话,赶紧出来吧,别让哥几个等久了。故意伤人,嘿,老子好久都没有故意伤人了。不过,我们都是买了工伤和事故保险的,希望你们也买了保险。”
“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鸡哥和几个小弟都吓得脸色大变,他们都知道今天要是跨出这个派出所的大门,他们几个就死定了,或者是生不如死。只要是在安蓉市混的人,哪会不知道元平保全公司是什么来头啊,听说跟卧龙堂是一伙的,弄死人不偿命啊。
这时候,闫涛和秦朗等人正从派出所里面出来,向着鸡哥等人吼道:“你们还堵在门口干嘛,想闹事么!”
鸡哥哪里赶闹事啊,说道:“我们……我们还想在派出所里面呆两天。”
“我草——你们这些王八蛋把派出所当什么了!你们想来就来,想关几天就关几天么!给老子滚远点!”闫涛怒道,他还想早点回家玩老婆呢。
“不是……局长大人,我们真的想接受法律的惩戒,我们有罪!”鸡哥赶忙说道,这尼玛要是踏出这个门的话,恐怕他和几个小弟不死都要残废了。
“有罪,你们有什么罪啊?赶紧给老子交代,没罪行交代,就给老子滚蛋!”闫涛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了。他已经决定如果这几个小混混赶耍他的话,他一定要这几个蠢货后悔从娘胎里面生出来。没错,现在警察都是文明执法了,不能对罪犯施刑了,但是闫涛手下可还养着上百个协警呢,这些临时工的用途可不只是协助执法这么简单,关键时候也可以让他们充当打手,出了事开掉就行了,多给点遣散费就好。
鸡哥几个人顿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他们知道局长大人也被得罪了,外面的这帮“保安”肯定也不会干休,现在是进退都是死路一条。
就在这时候,鸡哥的一个小弟明智了一把,大声说道:“局长大人,我自首,我检举派出所的警察跟我们勾结分赃!我请求从宽处理!”
“尼玛!跟老子抢功呢?老子也坦白了!”鸡哥也赶忙去争取坦白从宽了。
反正都没杀人放火,只是黑白勾结而已,只要坦白得快,应该三五年就出来了。
这下,闫涛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何吴文祥要让他亲自出马了,也许吴文祥已经知道了一些东西,但是本着对他的信任,让他来处理手下的蛀虫。闫涛清楚知道一点,一旦有官匪勾结的话,肯定不止是两个小警察跟罪犯勾结,必然是一窝子的事情。
“秦先生,你慢走,请转告吴书.记,我一定会严惩这些败类的!”闫涛的脸色异常难看,看样子他已经准备大开“杀戒”了。
秦朗点了点头,让律师和保安收兵,并且提醒他们去领取加班费。秦朗不知道这些勾结警察的贼偷下场会怎样,但是他知道鸡哥死定了,那一只圣痕甲虫不是鸡哥的胃酸可以消化掉的。
“秦朗,你现在好厉害啊。”江雪晴跟着秦朗,边走边笑道,一幅无忧无虑的样子,好像站在秦朗旁边她就觉得一切都足够了。
“厉害什么,你不介意我混江湖么?”秦朗笑问道。
“不介意,因为我知道你跟刚才那些混混不一样。”江雪晴肯定地说。
“没错,我跟刚才那些混混是不同的。”秦朗道,“我手下的那些人,都不敢偷鸡摸狗的事情,就算是要犯案,针对的都是贪官、为富不仁之辈,这些人身上才有钱呢。火车站的乘客,都是普通人,对这些人下手实在没有天理!”
火车站的地盘,卧龙堂早就已经退出了,这是秦朗的意思,既然许仕平和吴文祥要在全省整顿治安,那么卧龙堂就必须要配合,否则卧龙堂就会成为警察打击的重点对象。更何况,就目前卧龙堂和元平保全公司的发展状况而言,这些偷鸡摸狗的生意已经没多少意思了,反而还容易遭遇政府打击。
谁知道,卧龙堂全面放弃这些“生意”之后,居然又有人看上了这块“肥肉”,而且讽刺意味很强的竟然是警匪勾结,一帮警察暗中操控着火车站这一带的生意,当真是讽刺之极。当真是有利益就有**,有利益就会有斗争。
对于这件事情,最郁闷大概还是吴文祥了,自从卧龙堂全面开始漂白之后,整个安蓉市乃至平川省的治安情况都在好转,本以为可以不操心了,哪知道罪恶根本是无法消灭的,只会从一种形式变成另外一种形式。最让吴文祥觉得丢脸的是,这些罪恶居然还是执法人员带来的,这简直就是一种极大的讽刺,当真是水至清则无鱼。
吴文祥的事情,自然由吴文祥自己去操心,秦朗现在关心的是身边的江雪晴。自从暑假开始之后,两人就没有见面了,或者是秦朗有意让自己跟江雪晴保持距离,因为他不想伤害到这个单纯的女生,他觉得自己在处理感情方面的事情一塌糊涂。
但是现在见到江雪晴,想要说波澜不惊的话,那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谎言,也许是因为接受了中央音乐学院的熏陶,江雪晴身上的艺术细胞进一步得到了开发,使得她的一举一动都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让她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气质。而秦朗则被她的这种独特气质所撩拨,心头隐约有些躁动。
“对了,我们去哪里?”这时候,江雪晴忽地问了一句。
“外面下雨了。”秦朗似乎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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