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九尾天子不是已经死得不能再死吗？
为什么还能重生？
当年九尾天子的石像，被人祖以苍生鼎轰成粉碎，残破不已，根本就没有重生的机会。
不过再想一想镜花天子，苏羽又迟疑起来。
镜花天子还不是四分五裂，但，却以残骸为基础，准备重生，并且差点成功。
如果不是苏羽身怀归墟神碑，恰好能够将其克制，现在的镜花天子已经重生大半。
镜花天子尚且能够重生，九尾天子为何不能？
只是，镜花天子有大部分残躯存在，九尾天子依靠什么？
蓦然间，苏羽心中一动，取出一颗碧绿色的圆珠。
圆珠释放着圆润光泽，隐隐有灵光闪烁。
更为诡异的是，圆珠上有眼瞳一闪而逝。
仿佛这不是一般的空间储物器，而是一颗活生生的眼睛。
此物不是别物，正是许久不曾动用的九碧灵珠。
九碧灵珠的真身，乃是九尾天子的眼睛。
当初另外一颗源自皇甫忆的眼睛里，释放出了魔族一代始祖魔帝。
剩下的这颗眼珠，则来自于九尾天子的遗骸，论精纯程度，明显是此眼珠更胜一筹。
“九尾天子石像已经四分五裂，唯独此眼保留精华。”苏羽呢喃道。
如果九尾天子想要重生的话，必须要借助此眼。
“想重生，那得先问过我！”苏羽淡淡道，漠然收起了九碧灵珠。
苏彩儿没有听清苏羽呢喃什么，道：“而另外的重生方式，其中之一就是这种子宫。”
说到此处，苏彩儿深恶痛绝道：“圣山天子为了自己，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根本就不管太初界其余生灵的死活。”
苏羽望向子宫，眼神眯起来：“你们是想说，里面孕育的化石，其实就是九尾天子身躯的一部分？”
苏彩儿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当年人祖将九尾天子粉碎，它已无石像之躯可言，唯有重组身躯，这化石其实就是圣山天子，汲取九星文明的精华，凝聚而成的躯体。”
她握了握粉拳道：“可恨圣山天子欺骗苍生，说化石乃是九星文明自行诞生！”
苏羽总算明白，为何圣山明令禁止挖掘化石。
原来，所谓的九星文明晶核，其实就是九尾天子的身躯！
如此说来，血山上所谓的诅咒，十有**和圣山有关。
圣山十天子中，有一位天子就精通诅咒。
错非如此，难有如此可怕的诅咒庇护化石的成功诞生。
“只不过，化石想要孕育成功十分困难，绝大多数都失败。”苏彩儿道：“穷尽九星文明的所有精华，都不见得能够孕育出十块化石。”
苏羽想了想，问道：“星河之外的那些废弃文明，也是因此而衰落？”
苏彩儿道：“当然！任何文明都有自我修复能力，怎可能是普通的开采就会完全枯竭的？这是圣山对外的宣称，说是生灵太多导致，其实，根本不是这样。”
“一切都是圣山自己造下的罪孽！”
闻言，苏羽心中怀疑，问道：“据我所知，九尾天子乃是一个纪元前毁灭，而星河文明的废弃文明，可不仅仅是一个纪元内枯竭的。”
这一点，苏彩儿亦有些迷糊，懵懂的望向师尊。
她对过往的事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盗圣沉默片刻，道：“圣山汲取各个文明的精华，恢复他们身体是一部分，更为重要的是，维持他们自身的存在。”
维持存在？
苏羽眼神眯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圣山天子的存在需要维持。
“你的意思是？”苏羽问道。
盗圣缓缓道：“字面的意思！圣山天子本就不是太初界的生灵，强行降临太初界，占据圣山，便被太初界视作异类，遭到其排斥。”
“为了抗衡这股排斥力量，圣山天子才不断汲取各个文明的精华，这就是为何，几乎所有文明都会破碎的缘故。”
闻音，苏羽恍然，解开了心中疑惑。
八星文明每一纪元都遭到一次圣山的血洗，大概也是缘由于此。
“而且，更为可怕的是，目前所在的九星文明，已经是唯一能够承载我们所有生灵的文明，一旦毁灭，将再无任何可生存之地。”盗圣不无痛恨之色。
“可圣山天子，为了维持自身存在，并重生九尾天子，依旧肆无忌惮的摧毁仅剩的九星文明。”盗圣望向那子宫，目露恨意。
“所以，我们才冒险来到化石出世之地，尽一切所能将化石成功扼杀在子宫中。”盗圣道。
苏羽心中一动：“我们？”
她所说的我们，显然不仅仅是她和苏彩儿，而是还有另外一群人。
盗圣警惕的没有说下去，谨防泄露他们的存在。
“事情你已经了解，想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盗圣说道。
苏羽盯向子宫，目露思索之色。
他想起了曾经看到的一个散落在偌大星河中的小型文明——机甲文明。
那个文明已经完全超脱了武者的世界，成为一个平凡无比的小文明，有些类似于当年的地球。
但是，比地球还要先进许多。
如今思来，那些文明应该都是圣山天子创造的吧？
目的就是为了创造出更多适合武者们生存的文明。
只不过，真到了那种低武时代，必定是武者崩灭的时代，能够生存下来的只有弱者。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圣山或许会对天下间的强大生灵进行一次血洗，只保留类似于机甲文明的普通生灵。
可是，那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苏羽有些想不明白，圣山天子消耗掉了整个太初界的资源，即便创造出机甲文明那样的小型文明，又还有什么意义？
那样的文明，灵气浅薄几乎等于无，根本无法再供给圣山天子们继续维持自身存在。
“算了，先解决掉眼前的子宫再说吧。”苏羽摇了摇头，他所站的层次还是太低，许多东西尚不知晓。
他望向子宫，不由握紧了绝天剑。
盗圣联盟阻止道：“且慢！现在破开子宫，除非你自己不想活。”
苏彩儿连连点首：“是啊，刚才你也看到了子宫里残留的液体危害，稍微触碰一点都必死无疑。”
苏彩儿道：“待里面的化石成熟，子宫萎缩之际，就是我们将化石毁掉的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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