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结实的篮球架,敖沐阳感叹道:“现在学校总算有个样子了,以前实在太差了。”
鹿执紫抿嘴笑道:“操场得感谢你,这里面有你十万块的功劳,大功劳。”
敖沐阳道:“那得给我立个雕像呀……”
他们正开玩笑,有老师急匆匆赶来:“鹿老师、鹿老师,县里教育局的领导到了,咱们得过去迎接一下。哦,我叔叔也在,待会给你们介绍介绍。”
赶来的老师大概三十来岁,一身儒雅气息,浓眉大眼、身材颀长,看上去相貌很不错,就是有点脱发,发际线比较高。
鹿执紫微笑道:“好的丁老师,您先过去,我带我朋友在学校里转转也会过去的。”
男老师看了看敖沐阳,然后伸出手热情笑道:“您好,想必您是龙头村的村民?您也姓敖吧?我叫丁红源,毕业于省师范大学,以前在县红旗小学任教,现在是本校低年级的数学老师和体育老师。”
敖沐阳和他握手:“您好,我叫敖沐阳。”
两人握了握手,男老师儒雅的摆手道:“那我先走了,鹿老师你快点过来,你形象好,代表咱们学校接待领导最合适。”
听了这话,鹿执紫顿时皱眉:“啊?接待领导?我来这里是教学还是接触领导的?如果想要接触领导,我不如继续留在省报。”
丁红源讪笑道:“人情世故,人情世故嘛。当然要是你没兴趣就算了,我是觉得在领导面前混个脸熟总归是好事,指不定哪天就调到县里了。”
鹿执紫道:“那我更不能出面了,我就是照着龙头村的环境来的。你看,这里前面是大海,旁边是大湖,背靠青山,多美的地方。”
丁红源愕然:“啊?噢噢,对,是很美,不过这地方,这村里的学校它条件终究比不上县里吧?发展空间也不大行。”
说到这里他看向敖沐阳,一脸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敖先生,我就事论事,没有瞧不起咱们乡村的意思。”
敖沐阳笑道:“没事,村里的学校跟县里没法比,这是事实。”
鹿执紫双手挽在背后悠然的说道:“可我就是冲村里学校的环境来的,如果要发展,我就不会做老师啦。”
听她这么说,丁红源脸上有点挂不住,讪笑两声后离开。
敖沐阳道:“你刚才的话有点伤你这同事啊。”
鹿执紫用清澈的目光看着他:“那他的话有没有伤到你?”
敖沐阳摇摇头:“当然没有,我就当听笑话呢。”
鹿执紫笑道:“或许他也当我的话是笑话,走吧,带你去教室里看看,现在孩子们都在列队欢迎领导呢,教室里是空的。”
窗明几净,桌椅整齐,黑板崭新,地面平整。
经过修缮,之前破破烂烂的教室终于有了教育场所的样子,不过距离现代化教育场所的距离还很远。
鞭炮响起,这是领导到来了。
鹿执紫是教职工,无论如何得去现场,敖沐阳自己在学校里转了转,等到学生和领导们到了操场,他也跟着去凑了热闹。
聚集了周围村庄,小学的生源数量还不错,六个班级有接近二百号学生。
前滩镇相对封闭、民风彪悍,以前计划生育在这里执行力度就小,这两年政策放松,家家户户更是愿意养娃了。
二百号学生,十二位老师,这教育资源不算差了,对于乡村学校来说已经相当可观,云贵川有些乡村小学,可能一所学校就一两个教师!
县里的领导、镇上的领导先后致辞,教师代表也进行了致辞,村长敖志义竟然同样上去做了讲话,而且身份是学生家长……
正式开学后,龙头村变得活力多了起来,二百来个学生给一座村庄能带来的东西还是很多的。
敖沐阳忙活搞养殖,他的目标是承包近海、远海搞大渔场,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他得从小鱼池养殖开始干起。
敖志兵老人被他雇佣了过来,一个月给两千五百块,主要帮他喂养龙虾和泥鳅、黄鳝,查看有没有疾病。
因为他给鱼虾们喂食了金丹水气和金滴,它们必然和普通鱼虾不同,这可能被敖志兵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对此他做好了准备,一切就以大红边伊乐藻来应付。
伊乐藻是一种很好的水藻,它营养丰富,包含干物质、粗蛋白、粗脂肪、粗纤维,茎叶和根须中富含维生素C、维生素E和维生素B等,还含有丰富的钙、磷和多种微量元素,不管对鱼虾蟹还是什么水生物来说,它都是很好的饲料。
下午,敖沐阳正在给龙虾切水藻,这时候树荫下的将军看向门口。
将军变得越来越聪明,现在只要在敖沐阳身边,它有所发现后不会直接开口就叫,而是先示意一下,给敖沐阳一个信号。
敖沐阳注意到了,便也看向门口,这是有陌生人到来。
很快,门外响起一个妇女的声音:“家里有人吗?有狗吗?”
敖沐阳道:“在家呢,谁呀?狗拴着,没事。”
妇女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探出头来,笑道:“小阳,还记得老婶吗?”
敖沐阳仔细打量妇女,圆脸蛋、黑脸膛、身材矮小结实,他隐约有印象,但不是太清楚:“呃,老婶?你过来有什么事吗?”
妇女笑道:“你这孩子离家时间太久,估计记不得老婶了,我是你秋莲婶。忘了吗?我住你姥姥家后头,你小时候去姥姥家,老婶老是抱你,还揪你***玩来着。”
敖沐阳大概记了起来:“噢噢,老婶是你啊,刚才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老婶你过来是?”
他给妇女拿了凳子又倒了冷饮,妇女说道:“小阳,我听说你之前去咱们首都来着?当时去干啥,干厨师是吧?这次回来不走了?”
“对,这次想留在家里发展……”
两人聊了起来,妇女一个劲套他话,跟查户口似的问了他的近况。
敖沐阳大概的介绍了自己的信息,他记起妇女身份后就回忆起了她的一个身份,那就是媒婆,她应该来做媒的。
果然,聊过之后,妇女说明了来意:“其实吧,我这次来找你是受人所托,你大舅说你年纪不小了,该找对象了,正好老婶认识个姑娘挺好,想问问你有没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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