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本,是你吗?”张诚放开伊丽莎白,转过身看着把剑架在亚伯拉罕·博罗曼脖子上的神秘人。※菠ミ萝ミ小※说
尽管对方戴着一张奇怪的金属面具,而且武器也是辨识度极高的破法者,但他还是从动作中找到了一点熟悉的感觉。
“哦?我这副打扮您还能认得出来?”神秘人摘下面具,露出厄本·贝斯特那张挂着惊讶表情的脸。
要知道他现在戴的金属面具,可不是那种单纯用来遮挡面部特征的样子货,而是源自古希腊、古罗马时期的魔法面具。
据说这种面具是全部由当年被酒神狄俄尼索斯的祭祀亲手制作,并赋予强大的魔法力量,所以只要戴上不仅可以完美掩盖身上所有标志性特征,而且连气味、毛发颜色、性别统统都能改变。
张诚无疑也发现了面具表面凝聚的奇特能量,笑着解释道:“不,我并没有认出你,只是觉得你把剑架在别人脖子上的动作有点眼熟。毕竟无论一个人的外在形象如何改变,他的习惯性动作永远不会改变,尤其是像你这样擅长使用冷兵器的人。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纽约港码头?”
“原来如此……”厄本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紧跟着指了指远处一艘正在卸货的巨型货轮。“我从欧洲运了一批新货回来,数量足有两百多,为了安全起见特地亲自押送。”
“新货?”张诚眼睛里顿时闪过一丝异色。
或许外人不太清楚所谓的“新货”究竟是什么东西,但他却非常清楚其中某个封闭的集装箱内,必然装满了被当做奴隶贩卖的吸血鬼。
事实上,在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魅魔瑞内斯已经凭借这项罪恶的生意,硬生生组建起了一支总数超过五千多人的暗影法师团,由此可见吸血鬼们最近一段时间悲惨的遭遇。
甚至可以说,他们从原本可以四处捕猎人类,以鲜血为食的夜之王者,变成了无数亡命之徒眼中的猎物。
眼下不少吸血鬼家族,甚至都不敢外出狩猎,生怕一不小心被危险分子盯上,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失踪。
资本贪婪邪恶的力量,第一次在地下世界露出獠牙,便把整个吸血鬼族群搞得鸡犬不宁。
“嘿嘿!您恐怕还不知道吧?眼下欧洲各大城市,都已经有了不少专门从事捕捉吸血鬼的猎人小队,他们为了丰厚的报酬连贵族都不放过。”厄本咧开嘴露出嗜血的笑容。
毫无疑问,这一切都是他在暗地挑动的结果。
毕竟像这种向一个固有庞大势力发起挑战的事情,必然要有一个实力强大且无所畏惧的人带头,同时要让所有人看到不仅能够从中获得巨大的利益,过后还要能够逃脱对方凶猛的报复。
如此一来,在榜样和好处的双重驱使下,地下世界的居民才会纷纷行动起来加入其中。
等数量达到一定规模,再加上部分领主和议员们的默许,即使高高在上的吸血鬼公爵和亲王也拿不出什么太好的解决办法。
张诚显然可以想象到这些家伙内心之中有多么的恐慌,抿起嘴角称赞道:“做的不错!看来你让他们吃了不少的苦头。”
“您知道的,我最喜欢与强大的对手战斗,渴望用利刃刺进敌人的胸膛,割开他们脖子上的大动脉,感受鲜血在空气中四散飞溅的美景。”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厄本·贝斯特手中的利刃轻轻划过俘虏的皮肤,在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线,暗红色的血珠迅速染红了大片白色的衬衫。
亚伯拉罕·博罗曼显然被吓坏了,忍不住大喊道:“别……别杀我!我手里有一大笔钱!只要你们肯放了我,我愿意全部拿出来作为赎金。”
“一大笔钱?”厄本·贝斯特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轻蔑。
他可不觉得一个从事走私魔法生物的堕落德鲁伊,手头能有什么巨款。
“六万!我有六万金第纳尔!还有八亿美元的债券和存款!”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亚伯拉罕·博罗曼不加思索报上了自己的家底。
他做梦都没想到,一只稀有蝎尾狮非但没能带来巨额利润,反而引来了可怕的敌人。
“六万金第纳尔?!”厄本下意识张大嘴巴,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要知道金第纳尔可不是现代社会那些以国家信用为基础,本身却毫无价值的垃圾纸币,想要多少就能印刷出多少。
恰恰相反,它是一种魔法货币,在一个极为特殊的地方铸造而成,每一年的产量都十分有限,普通地下世界居民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
一般来说只有魔法物品、药剂、珍贵材料的交易,双方才会选择使用金第纳尔,而不是什么每年都在大幅度贬值的美元或者欧元。
六万金第纳尔,几乎抵得上一名领主好几年收入的总和,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笔不折不扣的巨款。
相比之下,八亿美元的存款和债券,反倒是不那么引人注目。
“没错!六万!只要你们当做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亚伯拉罕·博罗曼看了一眼被鲜血浸透的衣领,紧张不已的重复道。
透过周围时不时传出的惨叫与哀嚎,他基本可以确定自己的手下已经死光了,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待风波过去再寻找机会重建走私网络。
见过不少人临死前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强烈求生**,厄本顿时明白了眼前这个家伙的想法,笑着调侃道:“六万金第纳尔买一条命,我觉得这笔生意很划算,您认为呢?”
“不知道,这笔交易得问问伊丽莎白,她才是有权作出决定的人。”张诚无所谓的摊了摊手。
“我?我当然同意了!上帝啊!那可是六万金第纳尔外加八亿美元的巨额财产!”女孩毫不犹豫选择性遗忘了之前的不愉快,眼睛里透露出惊喜与期待。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从贫民窟走出来的年轻姑娘,永远不会忘记不久之前自己还在寄养家庭挣扎求生的日子。
至于刚才对方想要干掉自己的事情,在贫民窟根本算不了什么,更何况一大笔钱足以弥补精神上受到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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