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的傍晚,一艘名为凤凰号的游轮灯火通明缓缓驶离纽约港,朝大西洋深处进发。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它跟其他娱乐性海上船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一样有奢华的餐厅、舞池、泳池、客房、赌场,甚至还有些现场的表演。
但所有能登上这艘船的客人全部都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用来迷惑和欺骗普通人的假象。
实际上,如果没受到主人发出的邀请函,哪怕是美国总统或者世界首富来了,也别指望能踏上甲板一步。
因为这是一个类似于会员制的特殊人群俱乐部,唯有通过层层筛选,才有资格成为其中的一员,而且每位会员要确保一年消费至少两百金第纳尔,外加五百万美元,否则就会遭到毫不留情的开除。
不过作为回报,他们可以欣赏到这颗星球上最血腥、最暴力、最能刺激感官的生死搏斗。
没有任何限制!
同样也没有任何规则!
只要能杀死对手,无论是赤手空拳越好,还是使用武器、魔法也罢,都没有太大区别。
随着凤凰号驶离美国领海,第一场比赛很快就在前甲板安置好的巨大囚笼内上演了。
作为大餐前的开胃菜,自然不可能太过精彩,仅仅是两名变身后的狼人互殴,虽然表面上血肉横飞相当过瘾,但技术含量实在不怎么样,只有接近三分之一的人站在周围驻足观赏,从他们脸上极度亢奋的表情不难判断出,都是一些才踏入圈子的新人。
尤其是年轻人群体,不断挥舞着拳头大声呼喊,还有些直接扔出几万乃至几十万美元的筹码下注,享受这现代文明世界永远也无法给予的强烈刺激。
“上!咬他!咬那个该死的杂碎!”
“用你的爪子撕开胸口!血!我们要看更多的血!”
“法克!这他妈简直太爽了!别说十万美元一张船票,就是二十万、三十万我也觉得超值!”
……
扫了一眼这些身穿名贵西装和性感晚礼服的上流社会精英满脸嗜血得表情,张诚不由得笑着感叹道:“人类,永远都是那么的虚伪,不是吗?明明嘴上喊着反对战争、反对暴力、反对杀戮,可内心之中却极度渴望鲜血。”
“您说的真是太对了!知道吗?我经营这个行当超过四十年,给无数为最高评议会效力的权贵发出过邀请函,却从未遭到过拒绝。恰恰相反,每个前来参与过死亡搏击的客人,都会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连那些号称温柔贤淑的夫人小姐也不例外。”老纳泽斯咧开嘴,露出隐藏在正常人外表下的锋利尖牙。
一般来说,身为经营者不需要每次都跟船出航。
但为了让眼前这位年轻的炼金大师兼北美最高评议会议员满意,他还是主动跟上来,希望能借助这个机会改善关系。
最理想的状态,莫过于私下里达成协议,以上的利润换取对方的庇护。
如此一来虽然赚的钱少了,可安全却能得到充分保障,不管谁再想要捣乱,都要考虑一下后果的严重性。
官商勾结,这才是一名生意人所追求的最高境界。
可能不少人都错误的以为,西方所谓的“自由资本主义”就是政府不干涉市场,任由企业在里边互相竞争,最终让更好的企业脱颖而出,成为某个行业的领头羊。
不过这其实仅仅是理论状态,实际操作起来,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会不通过关税、补贴、罚款等一系列行政手段打压外国企业,支持本国企业对外扩张占领市场。
凡是规模到达一定程度的企业,如果没有国家在背后支持,根本不可能走太远,要么被恐怖的金融资本集团收购兼并,要么被更加强大的外国同行疯狂打压,最终不可避免的走向破产边缘。
老纳泽斯虽然没有研究过以上这些复杂的问题,但却十分清楚有强硬后台的重要性。
正所谓大腿要捡粗的抱,而张诚就是他目前所能接触到最粗的一条大腿。
“是啊!现在的人类总觉得自己是文明的,拼命想要否定过去那充满暴力与血腥的历史,否定蕴含在基因中杀戮与破坏的本能。他们根本不明白,人类文明之所以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野蛮和暴力。在这艘船上,每个人都释放了自己的天性,所以他们才会觉得快乐,觉得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力量释放。”张诚抿起嘴角意味深长的评价道。
毫无疑问,他喜欢甲板上此刻的氛围,更喜欢灵魂挣脱束缚所引发的强烈共鸣。
就在纳泽斯刚想开口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囚笼周围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
只见其中一名狼人,用锋利的牙齿将另外一个狼人的胳膊撕扯下来,紧跟着吐掉嘴里的血肉,又死死咬住对手的喉咙,硬生生把整个脑袋从脖子咬断,仰起头发出刺耳的狼嚎。
“嗷呜!!!!”
如此血腥的一幕,顿时点燃了所有观众的热情,还有人掏出大把的筹码扔进笼子,奖赏这场生死搏斗的胜利者。
伊丽莎白拉着自己的姐姐从远处跑过来,兴奋不已的大叫道:“亲爱的!我赢了!我赢了!”
“哦?你赢了多少?”张诚故作感兴趣的问。
“三十万!我赢了三十万美元!还有刚才的杀戮,简直就像野兽一样。”女孩的精神明显处于极度亢奋状态,浑身上下都在轻微的颤抖。
艾莎更是脱掉外套,只穿着贴身的小背心,仿佛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时不时还回过头去看笼子里处理尸体的工作人员,完全不敢相信一场搏斗居然真要分出生死。
“你喜欢就好!今天玩得开心点,我还有些事情想跟纳泽斯聊聊。”张诚轻轻亲吻了一下女友的脸颊,随手将慢慢一手提箱金第纳尔递了过去。
“这么多!都给我?”伊丽莎白看到足有好几千枚金第纳尔,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当然!别约束自己,尽情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这艘船存在的意义不就是如此吗?”
说罢,张诚给了身边的老人一个眼神。
后者心领神会,马上招来一名手下,贴在耳朵边上小声嘀咕两句。
没过一会儿功夫,这家伙就带着两个女孩消失在走廊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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