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名声赫赫的特种兵王,他并不是一贯印象中肌肉发达脸泛红光的铁血男,反而身材匀称而颀长。【】
细长的丹凤眼,眸光清澈,整张面孔是刚毅和温柔的合体,如同一块上好的白玉,泛着温润通透的光芒。
给人一种不着痕迹的压迫感,不像慕容秋白一般张扬,却更为含蓄内敛。
他对着每一个认识的人微笑,笑容真诚而随意,眼里似乎有阳光在跳跃。
这种有着危险身份,却又有着温柔外表的反差萌,能够俘虏安了了这样情窦初开的少女,是再正常不过了。
慕容秋白瞟了一眼,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心里不知为何有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转过脸来,他问:“这就是你的心上人?”
安了了看向门口,慕容秋白正被一群人围住,在入口处寒暄起来,她的呼吸急促,慌乱的连手指尖都在颤抖。
不能让言城哥哥知道她在这里,跟在慕容秋白身边,不能……
她还要找机会逃回幻影,她还要自己慢慢找出姐姐的下落,不能让他知道她曾经做过慕容秋白的女人……
一想到言城哥哥会向她投来失望而惊诧的目光,安了了就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揪住,狠狠的扭捏着,痛到周身都战栗起来。
她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大叔,求你了,快带我离开这里,求求你。”安了了伸出小手拼命的拽着慕容秋白的衣角,脑袋四处张望。
宴会大厅只有一个入口,但出口却是不少,只要慕容秋白愿意带她离开,从一个不太显眼的偏门走出去,顾言城是不会发现的。
这是安了了最后的希望。
“你要我见到顾言城,就躲起来,逃跑么?”慕容秋白啼笑皆非,他从来没有避让过任何人,在他的词典里,从来就没有“让”这个字眼的存在。
“我求求你了大叔,你帮我这一次,我以后一定乖乖的。”安了了的音调低沉,语速极快,听起来就像一个小女孩轻轻的呢喃。
慕容秋白的心动了一下,然而,这点心动并不足以让他破坏自己的原则。
他的面目幽沉,如一块冒着冷气的千年寒冰,那光芒璀璨的眼中,没有温度。
安了了只感到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升脑门,蔓延至四肢。她死死的咬住嘴唇,咬出血丝来。
腥涩的血丝在她口腔里蔓延,那是绝望的味道。
女孩的眼中满是决然的固执,她一把将杯中的酒水倒在印花的华美地毯上,酒杯重重的砸向旁边的桌子。
霎时间只剩杯柱和狰狞的碎茬。
安了了把破碎的酒杯抵在自己光滑白皙的脖子上,少女的皮肤极薄,一下子就划破了脖子,鲜血顺着透明的玻璃流淌下来。
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中有着孤注一掷的倔强:“带我走,现在,马上。”
慕容秋白的异色瞳危险的眯起,眼底暗潮汹涌,如午夜翻滚不息的海面,那股阴森森的怒意似乎一触即发,嘴角却勾起轻蔑的微笑来:“你在威胁我?”
他像是看到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一样,伸出手来掐了掐安了了的小脸蛋,露出一个凉冰冰的微笑来:“你觉得我会在乎你的死活?凭什么呢?”
“这不是威胁,是打赌。”安了了把玻璃碎片又向脖子上推了推,伤口处的鲜血流的更快了一些,丝丝缕缕的滴答在她白色的裙子上,看上去触目惊心。
“我知道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玩物。我赌你还没玩够,我还有价值,你会带我走的,对吧?”
……
顾言城在宴会里四处游走了一会儿,在又一轮祝酒之后,这才有些疑惑的问起:“今天的宴会,不是说慕容先生要来吗?”
“顾少消息好灵通。慕容先生是赏光来了,现下已经走了吧。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
“大人物嘛,见首不见尾,很正常。”
“来,干杯!”
顾言城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意,将杯中琥珀色的液体一饮而尽,那温柔而刚毅的眼中,划过一抹玩味之色。
慕容秋白走了,就在刚刚。
或许就在他迈进宴会的那个时候。
他没有理由这样做。除非……他知道了自己的目的。
可是,强大如他,还是没有必要,这样的避讳忌惮自己。
顾言城左思右想,只觉得这件事情,完全解释不通。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似乎一切都偏离了他的控制,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下意识的掏出兜里的手机,手指停留在一个熟悉的名字上——安了了。
每当他为这些事情头大如斗的时候,他都会打一下这个电话,或者亲自去安家,看看这个让人头疼的小姑娘,他心上人的妹妹。
可是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电话一直不通,本来想去安宅看一看究竟,今天为了来宴会堵着慕容秋白,也没有去。
默默地把手机放回西装口袋里,慕容秋白脸上重又挂上谦和的微笑,不管多忙,这几天一定抽时间去看看。一定。
银色的兰博基尼在路上飞驰而过。
夜色中,车窗外的一切都显得多了几分阴森。
安了了瑟缩在真皮座位的一角,雪白的脖颈上是干涸了的血迹。
疼痛时轻时重,安了了只死死抿着嘴唇。
慕容秋白和她各坐在后排的一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车内的气氛诡异,米良边熟练的转动着方向盘,边使劲踩着油门,快点到地方吧,看主人那阴沉至极的脸色,分分钟就是一场狂风暴雨啊!
然而慕容秋白一直都没有说话。
从安了了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弧度优美的挺直鼻梁,如帝王一般无暇而精致的侧颜,在月光下微微的,发亮。
直到车子拐进一片密林,米良为了尽快到达目的地,也顾不上车胎的磨损了,只求把这两尊大佛尽快的送回家。
老天保佑,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才好,如果一定要出,也千万等到两个人独处的时候!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该来的总归要来,在感受到车子行驶在越发崎岖的路面,窗外一片荒凉景象的时候,慕容秋白微微仰头,异色瞳中怒意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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