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十七岁
赵公子气得脸色发绿,额头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不是什么人都能心平气和地接受这种当面被人揭老底的行为的,更为关键的是,他此刻根本拿欧山河没有半点办法,充其量也不过是跟他做些口舌之争而已。
关清媚很是配合欧山河的说辞,一脸疑惑地表情看着赵公子,眼底深处还透着一股子淡淡的不屑。
赵公子差点就发作了。
他不怕闹起来。
不过,这样的场合,他要是真和他闹出点不愉快来,在欧山河和他之间,他觉得其实对他要更不利一些。
说起来,欧山河在官面上的身份比他还是要稍微差了一筹的,更何况,两个人现在不单单是私人关系不对付,在未来的前程上也走上了同一根独木桥。
这可悲的缘分,还真是!
是了,欧山河这家伙一定是刻意的,他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恶心自己一把!
不能让他轻易得逞了!
赵公子给自己找了一个这样的心理安慰,使得他可以深深地忍受被欧山河奚落的窘迫和愤怒,算是一剂心理良药。
他侧目看了关清媚一眼,淡淡道:“关小姐,我刚刚的话,是不是危言耸听,我们届时再细聊好了,总而言之,我是听说了一些对于龙腾集团非常不利的消息的,如果到时候我能够有帮上忙的地方,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说完,也不再去看欧山河和关清媚,一脸深沉地径直朝着城投公司那帮领导们所在的方向走去。
相较于关清媚和郝俊受到的冷落,他的出现却赢得了这些领导们的欢迎,其中反差之大,着实让人惊讶,须臾之间,他便成了那里的中心人物。
看到赵公子的欧山河,像极了战斗状态下的斗鸡,脖子上的毛全部都竖了起来,有着无与伦比的气势,只是他一离开,欧山河就迅速地平静了下来,目光淡然地瞅了身侧精致的女人一眼,说道:“他其实应该不算是危言耸听,沪城市政府方面对赛车场项目似乎有更高的要求,所以城投公司可能会采取一些相应的措施来进行挽救!”
关清媚一愣,不由地看向郝俊。
郝俊心中一动,以欧山河的身份,这样的消息恐怕不单单只是道听途说来的,其实从近一段时间城投公司和今天酒宴上表现出来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一二了,有官方背景的公司想要“压一压”龙腾集团这样的私营企业,说出去未必好听,有以大欺小的成分,但单单从效果上而言,龙腾集团是没有资格向其叫板的。
而赛车场项目对龙腾集团的隐性利益,关清媚显然知之甚深,尤其是在与城投公司之间的合作期间,龙腾集团在与官方打交道,甚至是与其他各类合作方打交道的时候这种明显的身份地位上带来的转变和享受到的利益,让整个公司在赛车场项目上的心思都重了许多。
关清媚自然不希望好不容易成为龙腾集团复兴基石的赛车场项目成为过眼云烟,至少也要让它发挥出尽可能大的成效。
郝俊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即笑道:“赛车场项目只是公司年度计划的一环而已,说它关乎到龙腾集团的生死存亡,未免有些危言耸听,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大不了可以大力发展其他的计划嘛!”
郝俊刚说完,手臂上就传来一阵绞痛,关清媚脸色颇不好看,在他手臂肉上两根纤细的手指就像是一只螃蟹,夹得紧紧的,不肯松开。
郝俊不由地朝着她呲牙咧嘴。
欧山河看在眼里,也不由地哑然失笑,这位关董事长看起来还真是跟郝俊这个臭小子十分熟络的样子,否则不会有这样亲昵的举动,这般想着,他的目光之中却也多了几分怀疑。
郝俊跟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一种关系?
“据我所知,龙腾集团上下对这个赛车场项目都很重视,年内并没有能够相当的大计划,具体的情况,虽然我不是很熟悉,但恐怕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乐观吧?”
他的问话虽然抛给了郝俊,目光却不由地看向关清媚。
“算了,不提公司的这些事儿了,这点事情我们还应付地来,欧叔叔,那个姓赵的到底是什么来路?我看他的眼神有些讨厌,这不是一个好人!”
能够和欧山河当面揭短的人,想来不会是一般的出身,至少也是和欧山河一个等级的纨绔,从其行事作风上,貌似跟欧山河差不多是一类人,这样的人盯上了关清媚,反倒是比赛车场项目更值得让人警惕。
当然,既然跟欧山河不对付,他当然也要适当地表达出他的态度。
“怎么?担心你身边的关小姐受欺负?”
欧山河觉得郝俊的马屁有些拙劣,并不以为意,只是斜了他一眼,话语之中总是有那么一点点危险的气息,足以让郝俊清晰地捕捉到。
郝俊顿时头大如斗,这话还真是不好回答,他之前对欧子兰的一番表态那可是义正言辞,轰轰烈烈,现在又冒出来这般的怜香惜玉,指不定欧山河会对他印象大坏。
但倘若就此矢口否认,以关清媚的行事做派,他的下场也一定不会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左右怎么回答,都是为难的。
“欧叔叔,您就别开我的玩笑了,这是事关龙腾集团的大事啊,这家伙明显要对我们公司不利,您至少给我透个底呗,也好让我们提前有个准备!”
郝俊为了躲避这个直击球,开始前言不搭后语地转换话题。
欧山河也不去拆穿他,毕竟他刚刚还刻意跳过了龙腾集团这个话题,只是,至始至终,关清媚的表现都很奇怪,郝俊态度上的变化,她也没多说什么,难不成,郝俊这般一个高中生,真的能够左右龙腾集团这样的在沪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私营集团的决策,甚至是一言而决?
欧山河的心里决计是一万个不信的。
“这姓赵的跟我的出身其实也差不多,话说你应该知道我欧家的底细吧?”欧山河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他突然想到,郝俊这般胆大妄为,除了初生牛犊不怕虎之外,别不是稀里糊涂对他们欧家有什么误判吧?那可就不美了!
郝俊不由点头,要是不知道欧家的底细,他也不用这般大张旗鼓,还偷偷地跑到京城,以解对欧子兰的相思之苦了,大可以换其他的方式来。
欧山河复又看了郝俊一眼,道:“说起来,这姓赵的虽然年纪和我差不多,但实际上却跟我差着一辈呢,他老子才应该和我一辈!”说到这里,欧山河分明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他爷爷跟我老父亲是一个野战部队出来的,还是有几分战友情,不过,赵老爷子走得早,他那大儿子,也就是这姓赵的老子有些出息,是我们这一辈里面可以做标杆的老大哥,早早就出仕为官了,现如今已经是在省部级的高位上,听说年后就能更进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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