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水学上,自己究竟有多少斤两,郝俊那是最清楚不过了,凭着看过的一些小知识,随意瞎掰两句尚可,倘若是真的跟人探讨深究,那露馅却也是分分钟的事情。随
尤其是欧山河门道颇精,他是实实在在地被一些个骗子忽悠过的,所以,大多数时间,只是欧山河在说,郝俊在一旁频频点头,看起来颇是心不在焉的模样。
等欧山河过了自我感觉良好这个阶段之后,他就回过神来了,哎,不对啊,今儿个他可是特地屈尊将郝俊小师傅给请来替他瞧一瞧的,怎么自己个在这里扒拉扒拉开始说上了
惭愧,惭愧啊
他倒是没有怀疑郝俊其实就是在装逼而已。
“小师傅,你看我这个一得意就有些没完没了了,实在是有些丢人,您可千万别见怪,要不您给我提点几句”
郝俊知道,今天这一问必然是躲不过去的。
坐实这个盗墓派传人的身份其实并不简单,那岳飞阳至少就从来没有将这个所谓盗墓派看在眼里过。
但在欧山河面前,他却是很有必要装一下的,但盗墓派的做派谁也不知道,只有他郝俊“知道”,相对于一些个存在于小说里面的古老门派的行事风格,总归要特立独行一些,也算不上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千言万语其实只有一句话,郝俊就是盗墓派这个世上唯一的“代表”,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他的话便是盗墓派的规矩
郝俊笑了笑,一脸腼腆道:“学艺不精,原本是不应该出来卖弄的,怕师傅怪罪,但欧先生与我十分有缘,只是稍稍瞧一瞧也没有多大的关系,我们盗墓派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我观欧先生对风水一说也算是有了极深的造诣的,之所以一直不说话,也实在是瞧不出您的安排和计划有什么不妥之处,盗墓派历来不讲究这些小节,我们讲究的宏观大势,您本身就是有大气运之人,些许小节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即使是有碍您气运的,也只不过是疥藓之疾而已”
欧山河眉头微皱,“这么说来,这些摆设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郝俊摇了摇头,“也不是这么个说法,我的意思是在这一方面小节上,我实在是不太擅长而已,所谓水滴石穿,再小的因果日积月累之下也会成长为不可逆的势,这些问题,欧先生自己已经做的足够好,我不便多说,多说无益还是请教其他高人为妙”
欧山河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可对郝俊的话却是更加深信不疑了,倘若郝俊是个骗子,断没有说自己不精通此道的道理,反倒是他的诚实认真,才更让人信服,不过,这大势又是什么意思
这盗墓派当真是奇怪
郝俊见欧山河眉头促紧,不禁心里微微一惊,连忙补救道:“我之前就说过,欧家与我有些渊源,欧先生是欧家你这一辈的老幺吧,气运加身也就并不奇怪了不过,我观欧先生眉眼之间有郁结之气,这气息略显浓郁,近来看似诸事不顺呐“
欧山河的注意力迅速被郝俊的这句话吸引,不由惊道:“小师傅还懂相面”
郝俊心里咯噔一下,不好,这尼玛嘴一块又拢了一个大学说,给自己挖坑的感觉,实在是头疼
“略懂,略懂而已”他干笑几声,顿时觉得自己现在身上一定很有赤壁时诸葛亮身上的那一点点骚气。
欧山河虽然疑惑这盗墓派传人涉猎广泛,但一想,这些玄学的东西大多数都是万变不离其宗的,何况这些古老门派家学渊源,倒也说得通,郝俊若是只懂观阴宅风水,那也不会成为盗墓派的当世传人了。
“小师傅,这郁结之气,可对我有什么影响”
欧山河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最近一段时间的确是颇为烦躁,他一方面能够感受到其身份带来的巨大便利,但另一方面面对处于整合期间的电力集团,他颇有点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意思,所谓的郁结,想必指的就是这个吧
郝俊掐了掐指这只是他下意识地举动,并没有装逼的心思在其中,回过味来,他不禁恶狠狠地甩了甩手。
这个神棍的角色实在是太有代入感了,为什么自己会下意识地感觉良好
抛开这一瞬间开小差的小心思,郝俊心中暗笑之余,不禁也面容严肃道:“欧先生近来何事困扰,郁结之气积郁久了,不仅会积少成多,发生质变,还会影响您的身体健康,所以还要请欧先生尽快解决为妙”
郝俊心道:郁闷久了,可不就得生心病,影响身体健康这个可是跟医学常识都想通的
欧山河苦笑不迭,若是他有办法,何苦要憋着让自己难受,早拿出来解决这些个麻烦了
这个时候,欧山河已经全然忘记了他请郝俊来的初衷是想让郝俊对别墅现有的格局风水做一番评价和指点,但郝俊至始至终只说了一个所谓的大势,只强调其拥有大气运,根本等于什么都没说
“小师傅可有什么办法化解”
郝俊仔仔细细地看了欧山河几眼,认真道:“这郁结之气倒也古怪,竟是全然封闭的,只增不减的,欧先生就好比身陷其中,以自身自力怕是无法轻易破除,却是要借助外力的”
“外力如何借助外力”欧山河不明所以。
“我观此包围的郁结之气,似乎都与代表您的气运有相融的迹象,这说明便有从找到中突破的可能我虽然不知道您遇到的是什么麻烦,但这些麻烦恰恰也是您解决此事的手段”
郝俊的话,不禁让欧山河立刻陷入了沉思之中,但他还是一时抓不到重点。
“小师傅,可否再说得详细一点”
郝俊不禁苦笑起来,“欧先生,若是要再详细一些,就不是相面学说了,而是神仙的掐指能算了,就算是祖师爷在世也未必讲得出来啊”
欧山河尴尬地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问得有些急了,不过,所谓的相融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欧山河一时又陷入了沉思,郝俊倒也没有去打扰他,将双手甩在背后,细细地查看起别墅的内部装饰起来。
他好将这一切事先记在脑子里,做做功课,以后面对欧山河的时候也好有些话可以讲讲,至少可以去书本中学些基础知识来,不至于露怯。
许久,欧山河才皱着眉头重新回过神来,他在沪城能够使用的助力无非是欧式在沪城保留的些许势力而已,实在是没有太多可用之人可借之势,沪城几个权势顶层之人多数都跟他们欧家没有太多的交集,甚至有些人更是政治层面上的敌对的关系。
所谓的借助外力,他可想不出来谁能够帮他一把。
欧山河不禁大是头疼,郝俊所谓的破解之法,竟然与他熟知的术法没有半点关系,难道他不应该写几张符或者是念几句咒语亦或是给他几粒药丸之类的吗
这盗墓派当真是个特立独行的流派
这个时候,欧山河心中对于郝俊的身份的怀疑更加少了一些,隐世大派的传人,入世修行,倒也合情合理,不夸张不虚谈,诚恳用心,一言一行都有大派风范,当真是英雄出少年
他摒弃脑海中纷乱的思绪,对郝俊殷勤笑道:“你瞧我,这让小师傅你辛苦了半天,也不知道先请你坐下,小师傅,请坐请坐,要喝些什么饮料吗”
郝俊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心道估计是自己滔滔不绝地说话,嘴巴才干了吧的确是没有多少待客之道
郝俊转念一想,觉得自己说得也差不多都到点上了,必定以后还有机会跟欧山河接触,他可不想一次性把所有脑子里的存货都说完了,再者,少言寡语也是保持神秘感的一种必要手段。
“不用了,欧先生,出来时间有些久了,我也该回去了,您不用留我,有缘的话,我们还是会再见面的”
话说到这份上,欧山河挽留的言语就无法说出口了,他只好苦笑道:“特地把小师傅请到家里来,茶水都没有喝上一口,这怎么好意思呢”
“无怪乎客套,在乎心诚”
郝俊又拽了一句神棍的说辞,立刻觉得自己高大上起来。
欧山河表情郑重,微微点了点头,遂道:“我让司机送你一下吧”
郝俊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走路便行,顺道也瞧瞧这电力集团整个小区的大势,也算是一种修行,出去我便坐公交车,再去学校即可”
“学校”欧山河愣了愣。
郝俊笑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像我这个年纪的,不应该是在学校上学吗”
欧山河连忙摇了摇头,暗道这盗墓派传人入世修行也入得这般彻底,果然与众不同,大派风范。
郝俊微微一笑,迈步离去,转身的刹那,嘴角牵起抑制不住地笑意。
大忽悠果断地再次显威了,相信欧山河一定对他再一次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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