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男的退却来得很没有根据,郝俊已经做好了吃一点苦头的准备,纵使身边这位临时“保镖”意外的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但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的,但眼下的情况,虽然这一个个汉子依旧气势冲冲,可是谁也没有要上前的意思,好似一致地是在做戏,对,是做戏,像是演给某个人看的一般。
纵使郝俊自认为自己的王霸之气发挥了那么一丁点的作用,但他也不会盲目地去揣则能够震慑身前这一帮人。
他的视线不由地顺着那经理似的人物向上,却是看到在二楼那一闪而逝的法拉利男的身影。
显然,这一切出自此人的授意,郝俊猜不透这其中他无法看到的部分,但法拉利男对于自己的轻蔑显而易见,便不可能做戏给他看。
郝俊挑了挑眉毛,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地多,不过,能够免于一场皮肉之苦,倒是让他心中好受了些。
于是,郝俊便重新坐下,依旧是那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半开半合的眼皮,透出一股子超然的心态,很大程度上来讲,这帮子汉子在间接上助长了他的气势。
但其实谁也不知道,此刻他的内心怕是最为焦躁和不安的一个人,那一截短短的楼梯,好似依旧是他暂时不可逾越的一到鸿沟,激起他心中越发坚定的信念。
被制服的两个人依旧趴在地上,站不起来,他们的两侧,一方是风轻云淡,一方是怒火冲天,却诡异地平衡起来。
“李少,你的意思?”法拉利男微微一笑,冲着李军锐说道,脸上飘扬着一副一切尽在我手的傲然。
“哼——”李军锐冷哼一声,提也不提郝俊半个字,转身离去。
法拉利男自嘲一笑,自语道:“看来这位李大少的表白怕是失败了,进行二号计划吗?嘿嘿……”说罢,便又暗暗冲着那经理似的人物使了个眼色。
大厅里立刻传来一阵喧嚣之声,闻听的李军锐头也不回,只是面色冷然一笑,足可见其心中的冷傲。
临时“保镖”着实是个猛人,不动如山,动便若脱兔,大开大合,气势好不威猛,尤其是他从头到尾始终不变的脸色,好似贴上了一张假人皮一般,让那些跟他动手的汉子们心里也微微打怵。
唉,为了心爱的女子,也只有豁出去了!
这是正打算卷起袖子的郝大叔心里真实的写照,他自认为出其不意之间,倒也不会太过拖临时“保镖”的后腿。
只是,呼啦啦走进来一群人,却是让大厅里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却是一个个将身上的警服当休闲服穿的警员们,没有所谓的正义威风,却是满满的痞气。
想来是有人见到眼前的场面,报警了。
领头的是徐汇分区的一个分局领导,是“商”俱乐部的关系户,从他面对着那经理似的人物如春风拂面的笑容便能猜出几分。
“吴经理,是谁敢在商闹事?你指指,让老子开开眼界!”
那吴经理便尴尬地指着郝俊二人,显然是因为没有解决好此事而略感羞愧。
那分局领导瞪了个牛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郝俊,他虽是满身的酒气,却还有这五分的清醒,少年人敢在商闹事,要么是不知天高地厚,要么就是有恃无恐,他得好好瞧瞧是否是沪城地面上哪位纨绔。
不算完全,这沪城地面上数得上号的,不怵商背后的势力的大少小姐,也就这么几个,他也多数认得,却见郝俊,显然是个生面孔,又瞧着那吴经理给他点头暗示,心里便有了数。
他大手一挥,“都带走,先安个扰乱社会治安的罪名!”
大庭广众之下,就如此言语,可见其霸道和无法无天。
刘鹏飞是正团级下来的退伍军人,早年在队伍里当了九年的侦察兵,一身的军事素养,下了地方以后,又愣是凭着一身敢打敢拼的本事在各方势力交错的沪城公安局坐稳了分管刑侦的副局长的位置,已然是跨入了高官的行列,当然,虽然他本事极大,但背后必然也是有贵人照拂的,否则绝不可能坐到那个位置上去。
今天却是少有的接到了老领导的电话,说是有个朋友家的小孩,在一个叫做“商”的俱乐部遇到了些麻烦,让他出面替解决一下。
刘鹏飞自然应是,心中却是惊讶万分,他熟知老领导的性子和作风,这样的照拂显然已经超出了他平日里的行事准则。
惊讶归惊讶,刘鹏飞虽然是一身正气,但既然是老龄导发话了,他便也是立刻放下了手头的一些小事情,独自驾车前往“商”俱乐部。
“商”这家俱乐部,他是知道的,能够在市局里面有资料,备过号的娱乐场所就那么几家,身后有李市长的影子,但涉及到市级领导,市局的触手便停了下来,无论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到了沪城的市级领导这一层面,显然不是一家小小的俱乐部能够影响到的,所以市局的备号,也只是一种惯例而已。
只是,当他刚踏进“商“俱乐部时,那徐汇分局的领导已经跟”商“俱乐部的经理人交流过了,而他对于郝俊二人的处置却是全部被刘鹏飞看在了眼里。
刘鹏飞之所以一个人来“商“俱乐部,那是因为他有底气,先不论艺高人胆大,光是他在沪城市局上上下下包括各分局里的名头,那可是极为响亮的,试问哪个市局的领导这般岁数了,还照样能够将市局的神枪手和搏斗第一高手的名头揽在自己身上?
只是,听到那分局领导的话,刘鹏飞身上的军人气质就立刻爆发了出来,当即便是冷哼一声,跨步上前。
这一声冷哼,却好似雷霆一般传入那些**警察的耳中,市局刘局长,谁人不识谁人不晓?
一个个刚刚还一副半醉半醒的模样的警察,迅速地扭上了口子,风纪扣也严严实实,东倒西歪的也变得挺直,双手紧紧地贴在裤腿的两侧。
一瞬间,这**警察们就好似变成了训练有素的军队一般,让人眼前一亮,也只有一个个涨红的脸庞才透露出他们刚刚的一丝状态。
那分局领导的酒意一下子便全醒了,立刻立正打了个敬礼,却是嗫喏着说不出话来。
刘鹏飞目不斜视,看了眼郝俊,这才朗声问道:“哪个是郝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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