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聂紫拓算计夜暮歌,让她嫁给了明武一事情,夜暮歌就对聂紫拓因爱生恨,不再和成亲前那般亲昵,疏远了一番。
这会子还自然而然的怀疑上了。
聂紫拓并未在意,淡淡的唇角一勾,一双闪烁着狡黠的目光望向了窗外。
夜峥抬眸撇了一眼聂紫拓,好似根本对此事不上心,似乎也不发表意见,便看着夜暮歌说道:“炎天一向猖獗,不必调查了,这样,命你为监师,拓儿为司马大元帅,率十万铁军明日一早启程远赴边境,若是炎天再犯,不必等孤旨意,一切听从拓儿的命令就行了!”
夜暮歌本想说话,却被夜峥一个眼神看的硬生生将到了嘴边的憋了回去,只得领命:“儿臣遵旨!”
聂紫拓也淡淡的点了点头。
对于让他率兵一事,他一点也不感觉惊讶,因为整个十万铁军几乎都是他训练出来,夜峥就算派别人也难以指挥的动,更何况放眼望去,整个夜秦,也就他聂紫拓培养的几个将士是可塑之才。
父女两个一来一去的小动作,聂紫拓自然是看的明白。
“既然明日启程,那今日还有很多准备的事情要做,拓儿就先行退下了!”聂紫拓拱了拱手,淡淡的说道。
夜峥点头:“早点休息,一定要给孤胜仗而回啊,别辜负了孤对你的期望啊!”
“是!”聂紫拓颔首点了点头,三两下已经走出了元一宫。
夜暮歌看着聂紫拓的身影走远,这才开口:“父皇,边境的事情突发的比较蹊跷,炎天虽然猖獗,可是眼下连年关都没过,没有开国复印他们是不会下达什么旨意的,会不会是聂紫拓等不及,想要攻打炎天,特意策划了这件事情!”
夜峥一双眉头轻拧,老谋深算的眼珠子转了转,笑道:“就算是他策划的那又怎么样,你认为他堂堂一个聂紫拓会敌不过炎天?孤早就知道了炎天如今无人,还让个废物太子带兵,所以孤坐等着聂紫拓给孤一个双手奉上的王朝,难道不好么?”
“可是父皇……”夜暮歌知道夜峥会有这样的打算,可是聂紫拓是不会轻易的屈服别人,任由人摆布的。
话还没有完全说出口,就被夜峥抬手示意打住。
“暮歌,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虽然这次下药的事情被聂紫拓反将一军,让你嫁给了一个奴才,但是你不要如此沉不住气,要知道以后这个王朝还需要你管理,需要你倚靠着聂紫拓,一般狼狗都会被温情感动,聂紫拓也不意外,对他好他自然不会有叛反,一人独大的行为,不然孤这么多年就不会如此疼他了!”夜峥说着这话,却让楼顶听着的流火心中一寒。
该死的,竟然当他高高在上的主子是听话的狼狗么?流火不由得捏起双拳,身影一闪,已经消失无影无踪。
夜暮歌只得点头:“知道了父皇!儿臣就是心里委屈……”
一想到自己竟然嫁给了聂紫拓身边的一个奴才,夜暮歌就委屈,她就算残疾也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放眼望去,整个夜秦谁能够和她匹敌?就算残疾,那也是夜秦以后的王。
可是自己的丈夫却是个奴才,这让夜暮歌的心中怎么能不计较。
夜峥看着夜暮歌,一双眼眸不禁柔情下来,其实他以前也有很多子女,可是因为那个女人,他该死的姐姐,竟然发誓立下一个毒咒,让夜秦永永远远只有长公主,并且也像她一样双腿永远不能再行走,他没有想到,她说的竟然会是真的。
他的宫中一旦有妃子有孕,都会被毒死,就算看管甚严,就算换个地方不被那个女人知道,孩子也都悄无声息的没了,只留下夜暮歌这个双腿残疾的长公主。
这也是夜峥最痛苦的,他不能处死她,但是他会在他有生之年不会让她好受的。
“暮歌,苦了你了,若是换做平常人家子女,或许你就不会这样了,都是孤的罪孽啊!”本就两鬓斑白的人,说出这么一番话,一瞬间夜暮歌以为自己所看见的父皇老了,正在离她而去,渐行渐远,那白了的头发,佝偻的身躯,就连双目都没以前那么精湛炯炯有神了,犹如蜡炬一般,一步一步成灰……
“父皇,我没事!这不怪你,不过姑姑那边,真的要一直这么囚禁到她死为止么?”夜暮歌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夜峥一听到姑姑这个词,整个人瞬间犹如像是爆炸了一样,一双眼神中迸发着浓浓的恨意,恨得咬牙切齿道:“不要提她,孤不会让她好过的,永远都不会!”
夜暮歌讪讪的点头。
父女二人没说一会,夜暮歌便在宫人推着离开了皇宫。
夜秦皇宫,聂紫拓才刚回到住处,流火的身影已经回来了,半跪在他的面前,一一如实汇报。
“主子,一切如你所说,夜峥那个老贼就是在利用你,他是想着招贤你,如果你不能入赘夜秦皇室,那么那皇位断然不是你的,不过明武,他可能会有危险,因为听夜暮歌的话,好像很不喜欢明武!”流火说道这里,不由得心里恨得牙痒痒。
怪只怪,明武的痴情,一心喜欢了夜暮歌。
聂紫拓神情淡漠的望向远处,墙角的梅花正倚着墙开放的正香,别有一番风味,若是单独放到别处,没有院墙当做景色衬托,放佛也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夜峥夜暮歌,这两个他迟早是要收拾的,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恩,卿儿那边有什么动静?”虽然不能亲自回去见林慕卿,但是对于林慕卿每日的作息,他都要派人立即当日往返,时时知道,这来回传信的人都有些快要累死在路上了。
流火抬眸看了一眼聂紫拓,忽然打抱不平的说道:“回禀主子,林小姐好的很,而且还认了一个师傅,现在已经在姑苏城里了,如今和肖遥还有楚凌云三个人关系只见暧昧的很,真是的,主子我真的替你不值得,为什么会喜欢林小姐那样的女人,您看看,您这才走了几天,她就和他们打得火热,关系亲昵的连丫鬟都支持她和楚凌云在一起呢!”
聂紫拓一双淡漠的眸子不由得眯了眯,广袖中的双手不自觉的收紧,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浑身竟然腾起一股戾气。
该死的,他现在竟然是那么的想要去姑苏城看看那个女人,他竟然是那么的想要知道她到底在做些什么?那个白眼狼一般的女人到底有没有想她?
流火话才刚说完,一股凛冽的目光投来,看的他的背脊一凉,都不敢抬头。
“这样的话,若是还有下一次,杀无赦!”说完,聂紫拓的身影如若一阵清风般往门外走去,一股凉飕飕的阴风吹得流火不禁打颤。
多久没有这股强烈的杀气了。
流火不禁摸了摸鼻子,庆幸自己没有继续说下去,好在聂紫拓也没有和他计较,不然他的小命都不知道死几次了,看来他要重新审视林慕卿,因为就凭聂紫拓现在的反应,足以知道,林慕卿在聂紫拓心中的地位,那简直就是第一位了。
姑苏城。
林慕卿刚和玄武走访了不少姑苏的商户,查探了一下姑苏城的绸缎贸易还是做得很好的,如果能够直接做成绸缎庄,垄断这里的绸缎生意,那应该又是一笔肥的流油的好生意了。
只可惜,这个姑苏城的绸缎生意全部都由天沪山庄掌控,而且还有三条运输线都掌控在天沪山庄手中,要垄断,谈何容易。
“玄武,去把天沪山庄查清楚底细,然后送上拜帖,明天我要和单庄主见面!”林慕卿才刚回到客栈,屁股还没有坐热,便说道。
如光和朱雀闲的无聊,出门逛街也刚回来,一看见林慕卿回来了,笑着迎了过来:“小姐,快看我们两个买了好多好东西呢!”
看着两个人大包小包拿着不少,林慕卿笑着故作埋怨道:“这得花了多少的银子,看来回皇都得好好挣钱了,在这么让你们花下去,我迟早得出去乞讨了!”
“小姐……”如光被林慕卿这么一说,竟然有些难过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惭愧的低下了头。
朱雀也一愣,旋即也莫不清楚林慕卿现在是个什么态度,只好也不说话了。
林慕卿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竟然让气氛一下子尴尬了,呵呵笑道:“你们两个,本小姐和你们开玩笑呢,一个个的还当真了啊,也不想想皇都的产业都挣了多少银子了,就你们花的这点,一刻钟便赚回来了,好了好了,别一副犯错了的态度了!”
如光和朱雀这才舒了一口气。
“小姐,你看这个簪子,我是特意给你买的,你快看看好不好看?!”如光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掏出一个黄金簪子。
簪子很单调,但唯独的特点就是在单调上面,簪尾一朵不起眼的小花收尾,点缀着几颗细小的宝石,镶嵌在小花的花边上,如此一来,倒是大气中显得俏皮,带上去又不显得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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