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绮手下的山越武将个个不服气秦峰当渠帅,彭绮知道自己这些直脾气的武将们,不是不服自己,而是不服这个新来的禾山。他心中早有计较,也不生气,哈哈一笑,连道:“弘武皇帝的地盘,比那孙权大十倍,却是被吾等挡在了山中。”
“而这禾山有功,弘武皇帝不死也是重伤。我们山越,有功就是要赏的。射杀汉人皇帝,如此的大功从来没有出现过,所以本帅才封他为渠帅。”
“你们如何才能服气?”
彭绮一连串的话,铺垫好了,望了陈策一眼,心说就看你能否领悟本大帅的用心了。
这时候陈策皱眉,说道:“若是禾山兄弟能够胜过我,我就服气……。”
陈策的身手数一数二,与他亲近的山越武将一听,也就附和。
彭绮望了秦峰一眼,点了点头。
秦峰心里暗骂,只要有人的地方,他就有斗争。你自身没有地位,谁鸟你?无论是后世还是古代,都是一个样。所以山越第五渠帅的位置,他必须要得到,这才有利于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然而秦峰也不知这陈策的深浅,若是打不过,可就前功尽弃了。他脑筋急转下心里一动,便向一旁的黄乱求助。
大山里面走了三天,黄乱与秦峰的关系融洽,同时他推举的秦峰,若是秦峰能够得到渠帅的位置,他将来也就有了一个不错的臂助。于是,黄乱走了出来。说道:“大帅,禾山兄弟初来。这边就动刀动枪,刀枪无眼。伤到谁也不好不是?潘临、刘胄、费栈三位渠帅,亦是欣赏禾山兄弟。”
潘临三人闻言点头。
黄乱说完,便瞅了陈策这些山越武将一样。他话中有话,那意思,我们渠帅都没有说什么,你们这些人叫唤个什么劲?
彭绮闻言眉头一皱。
陈策听完心里一急,他一直想当渠帅,都没有成功。而秦峰一来就是渠帅,立刻就将秦峰当成了敌手。如今说什么都要将秦峰压下去。见彭绮的模样有些不妙,立刻说道:“吾等山越好男儿自幼习武,但以弓箭为先。末将愿与禾山兄弟比拼箭术,若是侥幸获胜,这渠帅一职……。”他说到这里,便祈求的模样望向彭绮。
到了这里,彭绮又露出笑意,望着自己的这位爱将,心说你小子总算是机灵。若是不然,本大帅也帮不了你。原来,彭绮也想要提拔自己的心腹爱将当渠帅,只是一直功劳不够。就被黄乱等人反对。
正好有秦峰这件事情,对于彭绮来说,秦峰是来投奔他的。又立了大功,若是不赏或是赏了少了。他的威名就折损了,以后也就没有人来投奔他了。然而若是秦峰本身没有手段。当不了渠帅,传出去也无损他的名头。退而求其次,赏一个头领就可以了。并且渠帅的奖励,因为围堵弘武皇帝成功,已经出来了,自然不能收回去,正好赏给自己的心腹爱将,他便就此说道:“既如此,谁获胜,谁就是第五渠帅!”
“大帅,岂能如此!”黄乱惊道。
潘临、费栈、刘胄三人亦是露出不满。这山越大帅的位置可不是汉人皇帝一样世袭罔替,他们这些渠帅也是有机会的,所以他们不愿意看到彭绮的权势进一步扩大。
彭绮又十分不悦了起来,他不去回答黄乱,只是去问秦峰,道:“禾山兄弟,你意下如何?”
秦峰若是说不行,那就是公开认怂了。以武勇为尊的山越,公开认怂了,别说渠帅了,估摸着什么位置都没了。他也只能说道:“既如此,便听大帅吩咐。”
彭绮就瞅了黄乱等人一眼,心说人家当事人都同意了,你也就别在这里咋呼了。他一挥手,气势十足的说道:“我山越人,以武为尊。陈策与禾山何人为渠帅,就看各人本领!”
他最后大声道:“武斗场准备!”
“大帅英明!”以武为尊说到了所有人心里,兵将一起呼道。
而黄乱等人也不好说什么了,从陈策有机会得到渠帅这件事情上,他们也有所悟,只能是暗骂一声老狐狸。
“遵命!”陈策难掩心情,撇了秦峰一眼,大步流星出去准备了。
当秦峰带着典韦和许褚,跟着彭绮等人来到武斗场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这武斗场有后世的足球场那么大,十八般兵器架子,石锁石墩等物,散置在各处。北面有一处高台,众人来到高台下,大帅彭绮独自走了上去,坐在了他的虎皮椅上。
高台下,众人随意站位。
渠帅黄乱有些担忧,对秦峰说道:“禾山兄弟,这陈策乃是我山越数一数二的神射手,不知兄弟有把握赢他吗?”
“神射手!”秦峰眉毛一阵乱跳,心说你小子若是朕的手下,朕一准将你开除公职了。你说你问的这叫个啥话,人家都数一数二了,爷这里有个屁把握。
若说开弓放箭,秦峰这么多年也不是白练的,射中红心绝对没有问题。但对方若是神射手,一定有特别的手法。秦峰看了看天色,心说今天天黑了,熬过去再想办法。于是说道:“天黑无法比箭……。”
谁知,大帅彭绮不以为然,反而是哈哈大笑起来,一挥手,呼道:“掌灯!”
“掌灯?”秦峰愣神的时候,就见百步外,小兵们悬空搭起一根绳子,又挂出了十几个大红灯笼在下面。
吾靠!秦峰恍然大悟。
果不其然,彭绮起身道:“一人一箭,谁射灭的灯笼多,谁就是获胜者!”
吓!秦峰差一点惊一个跟头,这样的箭术比试,他还真没有遇到过。
四大渠帅流露出为难的模样。黄乱则对秦峰又流露出我也帮不了你了的样子。
这时,陈策拿着弓箭来到秦峰身前。秦峰身后的典韦、许褚立刻戒备起来,对其怒目而视。陈策暴露在两大猛将的气势下。不屑的话顿时吓了回去,讪笑道:“禾山兄弟,你先来?”
秦峰心说爷这一箭放出去,估摸着就输了,便勉强笑道:“先看陈策兄弟的手段……。”
陈策对自己很有信心,也就当仁不让,便对大帅彭绮一礼,这就走到了场中,距离百步的标线前站定。弯弓搭箭。咻得一声射了出去。蓬蓬连响,竟然是一箭射灭了两盏灯笼。
“好箭法!”
“神射!”
四周的山越兵大叫起来,为陈策助威。
“好箭法!”典韦和许褚亦是忍不住说道。
而秦峰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他也有把握射灭一盏,但若是两盏,那就几乎没有把握了。
陈策转身走回来的时候,大脸写满了得意,抬抬眉毛瞅了秦峰一眼,那意思。轮到你来射了。
四大渠帅不得不佩服陈策的箭术,接连说道:“陈策的箭术,果真不凡……。”
大帅彭绮亦是夸赞自己的心腹手下,“陈策。好样的。若是我山越人皆有如此箭术,必能走出山林,无人可挡……。”
憨实的典韦冷哼一声。心说你这老家伙就吹吧,若是俺家黄大叔来。一箭射你三,你信不信?
然而秦峰不是黄忠。此刻已经是心惊肉跳,心说毁了毁了,这渠帅估计是没有了。
没有一定的位置,许多事情就做不来了。
就在秦峰思索对策的时候,彭绮的大嗓门传来,“禾山,该你了。”
众人都不看好秦峰,这一箭射穿第一个灯笼的时候,轨迹势必改变,一箭穿两个已经是极限了。
秦峰也不认为自己能够一箭射穿三盏灯笼。
“禾山兄弟……。”
“禾山……。”彭绮一方不断催促,在他们看来,秦峰如今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的表现。那么陈策就胜出了,渠帅也就归其所有了。陈策已经开始向彭绮行礼,感谢大帅给了他一次机会。
众人都在等着,秦峰不能一直站着不动,他眼珠一转,顿时眉毛一阵乱跳。他就十分尴尬的模样,道:“不知附近可有方便的去处?”
彭绮等人闻言一愣,陈策立刻露出鄙视的模样,指了指东面的黑暗之处,“那里,快去吧。”
于是,秦峰疾步走去,而典韦和许褚赶忙跟上。背后,有笑声传来,“这是吓尿了!”顿时,山越人一片大笑。
主辱臣死,典韦和许褚大怒,“皇上,就让俺们上去抓住那彭绮!”
“左右都是彭绮的心腹,你我三人之力,绝对无法抓住他。”秦峰说到这里,宽慰一笑,道:“朕已经有了一个主意,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来来,放水,放水……。”
“皇上妙计!”典韦和许褚大喜过望,也就陪着皇上放水。
不一会,秦峰只带着典韦返回。
陈策急等着当渠帅,立刻说道:“禾山,你到底射不射?”
“射!”秦峰一把从陈策手中拿过弓箭,笑道:“瞧把你等的……。不要着急……。”
“那就快射吧……。”陈策冷笑走到一旁。
秦峰也就向大帅彭绮拱拱手,又对四大渠帅拱拱手。黄乱等人无奈摇头,他们不看好秦峰。
其他人也不看好秦峰,百多兵将的目光汇聚在走到标线前的秦峰身上。他们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一个个攥拳头暗中蓄力,只等着秦峰这一箭落空,便为新的渠帅陈策欢呼。
秦峰来到标线前,稳稳举起长弓,弯弓搭箭。咔吧咔吧的声音中,满弓,瞄准。“一定要射中一盏,一定要射中……。”
只是几秒钟,但对于陈策等人来说,好像几年出去了,忍不住催促了起来,“快射呀!”
吾靠!秦峰暗骂一声,他又瞄准一番,有了把握后,这才右手一松,嗡的一声弓弦响,咻的一箭若流星而去。
彭绮老神在在,他相信陈策一定会胜利。
众人不去看弓箭,因为夜色也看不见,他们只去看远处闪烁的灯笼。
蓬的一声,只是灭了一盏。
“陈策渠……。”众人已经早有准备,见只是一盏,这边就开始叫唤了。然而蓬的又是一声响,只见没有熄灭的十几个灯笼一阵摇晃,哗啦接连坠地后,顿时全部熄灭了。
刹那间,四周一片黑暗。“啊!”陈策失声惊呼。
老神在在坐在虎皮椅上的大帅彭绮忍不住站了起来,四大渠帅亦是脸色大变。其余为陈策欢呼到一半的山越人更是被震惊了,一个个仿佛被掐住脖子的公鸭,脸色陡然转青。
黑暗当中,突然传来典韦憨实的大喊,“好箭法!太强了!竟然一箭将捆灯绳都射断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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