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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跟漂亮的女孩子聊天总是一件心旷神怡的事情,要知道这是谁总结出来的我现在非跟丫决斗不可。
你跟菲娜聊一会试试?
和这么一个面无表情,跟个自动问答机器一样的女孩交流起来的难度绝对不亚于裸机操作,你根本不知道她当前的情绪,无法判断她对当前的话题是否有兴趣,甚至不敢确定她是不是喜欢和你聊天,她用永远平静的简短词汇回答你的每一个问题,大部分情况下只有简单的“是”和“不是”两种答案,这是她在担任一个决策机器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却让我感觉异常尴尬……
就好像她一直很不耐烦一样。
虽然知道菲娜没有这个意思,但她的气质实在太容易让人产生“我是不是已经被讨厌了?她是不是已经不耐烦了?”这样的猜想。
现在的菲娜和刚来到我身边的潘多拉有点类似,都属于那种感情淡漠近乎三无的类型,但两人仍有不同之处。后者表情很少,不喜欢说话,但那只是不喜欢用多余的能量来支持表情和语言而已,小丫头内心的感情一点都不缺乏,可菲娜是真正的感情僵死,她被当成机器“使用”了数百年,为了防止个人感情影响到判断力,她甚至禁止自己的大臣和自己进行超过十二个字的语言交流,在思考问题的时候,那些逻辑节点让她的思维仅能在几个基础判断间“跳转”,数百年如此的积累,已经彻底改变了少女的思考能力。
作为一个判断机器,那种逻辑方法可以避免大部分模糊判断可能产生的错误,但作为一个人,这就导致了菲娜极其特殊的行为习惯:如机器般单纯,而且对任何事情都缺乏感性判断。
不过至少有一点让人感觉稍微有点欣慰:菲娜自己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幸福,这就够了,我相信她不会说谎,既然当事人都感觉满意,那就别瞎操心了。
“也不知道家里闹腾成什么样了,”从菲娜的小屋里出来,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由于这个世界的部分法则被修改过,即使是最黑暗的夜晚,在阿瓦隆的生灵也不会看不见东西,但这里的居民仍然习惯性地在晚上掌灯,“小东西,你还要别扭到什么时候?”
“唔……因为真的很丢人的说,”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小东西仍然保持着蜷缩成一团的状态,将两对晶莹的翅翼盖在脸上,“为神马那个是叮当的塑像啊!为神马阿俊这时候才告诉叮当啊!”
刚才和菲娜告别之后我顺口提了提在洗礼大厅的事情,结果知道真相的叮当一下子就蔫了,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真是没想到,没心没肺到那般地步的小东西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
“那个傻乎乎的雕像一点都不像叮当的说,”小东西保持着orz的状态,在我耳边嘀嘀咕咕,“就是嘛,罐子里的水都流出来了……”
生命女神是个很会过日子的家伙,可以这么说么?
“给你,棒棒糖,今天多出来的一份。”
虽然看叮当闹别扭也很可爱,但小东西这样闷闷不乐的样子还是让人有点头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这个小家伙做了什么鬼畜的事情呢——反正莉莉娜绝对会往这方面考虑。
从兜里掏了掏,我摸出了对付这家伙的神器,然后默默数秒。
一,二,三。
脸旁绿光闪过,手中的棒棒糖随之消失不见,叮当扛着那对她而言有点过于巨大的糖棒飞回了我脑袋上,不一会,头顶上就传来了剥糖纸的声音。
什么时候能让这家伙记住别在我头顶上吃东西呢?
“我们回来了!”
再怎么磨蹭也不能不回家,看时间已经不早,我和叮当离开了阿瓦隆,直接传送回了家里的客厅。
没有预想中的吵吵闹闹,没有一群小鬼头挂在吊灯上跟人猿泰山一样呼啸而过,甚至没有水银灯和真红在沙发上开展全武行的场面,当我回去的时候,房子竟然还健在——没有被蔷薇少女们拆掉?
“阿俊!你回来啦!”
浅浅第一个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比小?刚才听莉莉娜说她今天举行洗礼?我们都不知道诶,大家没有过去加油菲娜不会介意吧?”
“呃,我觉得你还是别知道太多的好。”
想了想,我如此诚恳地对浅浅说道。
那种洗礼场面,真是太犀利了,要是再加上浅浅这么个妙趣横生的丫头,我是真怕以后的女神教入教洗礼里面再恢复亲友团和热线帮助的环节啊。
在浅浅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我将这个跟小孩子一样脾气的丫头摁到了沙发上,然后安慰地将旁边没能抢到第一的小!?”
“所以要感谢你的养父大人呢,”真红坐在旁边另一个沙发的靠背上,高高在上地品着红茶,奢侈的是,身为一个人偶,她的茶具竟然还是特制的,“雏莓,去把第二季的……诶?为什么画面突然卡住了?这个古怪的机器出问题了吗?”
我一看,果然,正放到片尾曲的时候电视上突然变成了跳帧状态,吭哧吭哧地走了几个画面之后,播放器里面传出吱嘎一阵怪响,屏幕彻底雪花点了。
我一想就觉得不对劲:“你们光盘从哪来的?家里好像没有买过这东西吧?”
水银灯跳到地上去摆弄播放器,一边回答:“那个叫伊尔森的金灿灿的家伙给的。”
那边正忙着跟莉莉娜和冰蒂斯斗地主的星域战神远远地接过话茬:“追杀那个叫西卡罗的家伙的时候他掉在地上的,啊,明天我还会继续努力的,那家伙是个不错的对手呢……红桃k!”
老好人肯瑟微笑点头:“甚好,甚好。”
坐在肯瑟对面的莫妮娜则在棋盘上一敲:“军长!”
隐藏在平静下的是史无前例的混乱,这时候我才捋顺了客厅里的情况:一堆蔷薇少女正在看《蔷薇少女》,几个天神跟一个教皇分成了两拨,一拨在斗地主一拨在玩军棋,这三足鼎立的阵势是何等凶残的神展开啊——尤其是水银灯你们几个!
一群人偶围坐在电视机前收看蔷薇少女这简直凶残到家了有木有!
“很有趣的样子嘛,”水银灯哼哼着,“总比楼上那帮奇奇怪怪的家伙强。”
“楼上奇奇怪怪的家伙?”
我顿时愣了一下,然后就听见二楼东边传出来震天价一声吼:“希尔瓦娜斯!又是你家的电梯!!”
九天神佛啊!这是麦格尼的声音!
我当时就汗如雨下,把小,以烈酒的名义!我不过去了,这该死的电梯已经摔死我六次了!”我刚吐槽到一半,麦格尼闷声闷气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把面前那用了好长时间才学会使用的水晶面板一推,仰天躺在椅子上,“你们得承认,矮人的手并不适合这种键位——阻挡在我面前的不仅仅是一座电梯,还有种族歧视!”
沃金顿时就怒了:“你能理解只有三根手指的巨魔面对快捷键是多么有心无力吗?!”
沃金话音刚落,凯恩就一声长叹,以手覆面:“至少你的手指不用担心按键间距……萨尔,可以战复么?”
“刚才给瓦里安用了。”
“哈哈!果然,地上的凡人种族都不中用!娜迦和精灵才是最优雅的!”依莎娜银铃一般的清脆笑声响了起来,人鱼公主啪嗒啪嗒地拍着水族箱的钢化玻璃壁,闪亮的尾巴卷起一阵阵水花,几个被群嘲的种族领袖顿时脸色一沉,互相对视一眼:“走!去大漩涡!”
在旁边围观了全程的本人表示各种压力山大以及风中凌乱。
“我说,你们这……不符合形象吧?”
迟疑了良久,我还是觉得应该稍微提醒一下这帮欢乐的艾泽拉斯英雄们,“尤其是你,希尔瓦娜斯,你不觉得一个领着暴力团来屠幽暗的亡灵女王实在是各种违和么?”
“为什么不可以?”希尔瓦娜斯静静地看着我,“这不过是一个游戏,我们的世界已经与它所描述的那个残破的未来没有关系。”
“跳出一切之后,在旁观者的角度观察自己原本可能的人生真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沃金嘿嘿地低笑了起来,巨魔那特有的低沉阴郁嗓音让他的语气听上去总是有点不怀好意的错觉,“我们可以看着这上面一团糟的东西告诉自己:‘看呐,假如没有帝国,这就是我们的下场!’,我不知道旁边这个矮子和他的国民们当时的反应如何,反正得知这个东西所描绘出来的我们原本的命运之后,奥格瑞玛举行了彻夜的狂欢——另外,以我们的角度玩这个东西确实挺有趣的。”
这是连我都不知道的秘辛,看着老巨魔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眼睛中闪动的光芒,我觉得心里颇有点成就感。
自己一直以来的到处奔走,总算不是白忙活,不是么?
实话,关于几个世界之间信息投影的原理,到现在我都无法理顺,由于资讯干涉、时间轴错位以及虚空畸变等各种原因,两个世界间的信息投影绝对不像照镜子那样简单,它们互相影响,而且不一定同步发生,再加上在途经虚空的时候一些因果律上的乱码,资讯投影在某些情况下甚至会出现近乎“预知”的情况,也就是另一个世界尚未发生但注定发生的事情,经过信息提前推演之后,在另一个世界提前表现出了结果:这种奇妙的事情一开始连希灵使徒都感觉很难解释,直到最近林雪帮着塔维尔进行相关研究后者才算茅塞顿开,那丫头的预言能力比虚空的“提前放大”还要凶残,塔维尔无法复制她的能力,但根据她的能力来解释一些预言现象却绰绰有余了。
据说在一些世界出现的类似“先知”的超能力者(当然是弱于林雪的)可能就是用类似的方法产生了超自然感知,他们能看到另一个世界,而另一个世界恰好又映照出了他们所处世界的未来走向,于是,那些“先知”便揭示了未来的图景。这种及其模糊的“暧昧预言”在林雪看来都是可以直接扔掉的马赛克,可在普通人眼中,那就是惊世骇俗的先知之眼了。
这样说来,林雪的能力……难道是虚空某种“信息特性”的表现?
“神使?您在想什么?”
吉安娜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我已经跑题的思想,一抬头,这位金发法师妹子正好奇地看着我,眼神里还有点希冀的神色。
“怎么了?”
“我们少个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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