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岩郡郡守之子,高顺位皇位继承人,想要迎娶琳儿果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谢云灵魂力量达到半步灵阶极限,六感敏锐之极,周围的议论声一字不落的落入耳中,眼中泛起一丝了然之色,缓缓抽出青岩刀,沉声道:“高师弟,唐师弟,斗战台路途遥远,太浪费时间,若是二位想要挑战、就出手吧!”
“师弟!谢云这小子完全是疯了,他真以为自己是真正的核心弟子,竟然称呼唐奇和高冲两个煞星师弟!”
“这下不怕浪费时间了,以唐奇和高冲的身份地位,只要不是当场将谢云击杀,斩断四肢、打废丹田却是半点后果都没有,两人身后都有神炼境大能作为靠山,就算是真正的核心弟子、或是神炼境内门长老,都不敢欺辱,这谢云太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天才都是狂傲的,或许这小子以为自己扛下了苏凡尘随手一击,真的渊海境无敌了吧!高冲手下击杀的渊海十重强者不计其数,就算是端木和灵狼两位师兄手下的亡魂,都不及高冲的一半,单单是煞气、恐怕都可以将谢云的灵魂毁灭,让他变成一个白痴。”
观战的精英弟子越来越多,谢云此言一出,几乎所有观战者同时倒抽一口冷气,望向谢云的目光几乎是看着一个死人。
高冲微微一愣,旋即露出一个阴森而狰狞的笑容,唐奇嘴角轻扬,他和高冲私交甚笃,曾经无数次看到高冲露出这个表情,每当高冲露出这抹残酷的笑容,不仅是要杀人、更是要让对手死于无比凄惨的痛苦之中。
“很好!很好!除了曾师兄和夜师姐,哪怕是核心弟子,也不敢称呼我一声高师弟,你不必担心浪费时间,三个呼吸之内,我一定会让你享受到永恒无尽的痛楚和绝望,到时候你只会担心时间流速太过缓慢。”
高冲刷的一声拔出长剑,剑身细长,冰蓝色的剑锋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光,剑柄是一个狰狞的鬼头,激荡出一缕缕深红色的气息,赫然是血煞之气与冤魂灵魄混杂而成,山风鼓荡,深红色的气息却好似不受半点影响,缓缓凝结出一个数十丈方圆的红色囚笼。
“快退!快退!这是血煞囚笼,哪怕只是肌肤沾染到一星半点儿,灵魂和血脉都会受到重创,这秘术歹毒无比,即便是渊海十重巅峰的强者,也会受到伤害!”
不知道谁惊呼了一声,观战的精英弟子再一次爆退,绝大多数都退入了金玉堂深处,托庇于金玉堂的守护法阵,望向冰煞剑高冲的目光深处,却是隐隐泛起一丝厌恶和忌惮。
血煞囚笼的炼制极为血腥,如此浓度和范围、甚至可以威胁到渊海十重巅峰强者的血煞囚笼,至少需要三千条渊海境武者的性命和本命精血。
高冲虽然战斗力极强,在整个归元宗精英弟子中排得进前二十,但想要靠一击之力诛杀三千、甚至更多的渊海境强者,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炼制这血煞囚笼很大程度上是借助家族的力量,冰岩郡毗邻无尽沙海,高冲作为冰岩郡郡守之子,借助整个冰岩郡之力,积攒三五千渊海境武者的魂魄与精血,虽然依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却也不再是镜花水月。
谢云不再开口,猛然踏出一步,刀意如怒海惊澜、冲天而起,青岩刀凌空直劈,刀光如瀑、向着高冲暴斩而去。
“愚昧!血煞囚笼,给我封!”
高冲冷笑一声,左手手印变换,深红色的血煞囚笼霎时间换做一条狰狞的血色巨蟒,缠向谢云的身躯,手中的细长剑锋却是轻轻一颤,连挽九朵剑花,同时刺向谢云九大窍穴。
嗡!
虚空震荡,浓郁的血雾瞬间将谢云包裹,丝丝缕缕的血色气息,如同细小的灵蛇,努力钻入谢云的血脉和灵魂之中,仅仅一个刹那,谢云的身躯便即彻底被血色光芒包裹。
“完了,血煞缠身,灵魂破灭,即便是渊海十重巅峰的武者,面对血煞囚笼也要万分小心,谢云似乎根本没见过血煞囚笼,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危险和愚蠢。”
“想不到谢云竟然是这么一个废物,嘴巴很硬、手上的功夫却是一塌糊涂,这下就算不死,这辈子也算是废了。”
“红颜祸水,没有足够的实力,唐琳儿这种天之骄女的芳心,简直是催魂索命的咒符,十年之后恐怕唐琳儿就会和夜师姐一样,明明天才横溢、美若天仙,却根本不敢有任何一个男子站在身前。”
窃喜、同情、遗憾、鄙夷,种种议论纷至沓来,谢云却是陡然踏出一步,玄金碎玉真气混杂着精纯而决绝的庞大刀意,轰然爆发,青岩刀连催三次力道,三道刀芒好似惊涛骇浪,前赴后继、气势汹汹。
咔嚓!咔嚓!咔嚓!
长剑极细极薄,九朵剑花轻灵飘忽,犹如风中流云、冰上极光、莫可捉摸,但面对玄海斩,却好似怒海上的扁舟,仅仅一个浪头,便即将其彻底吞噬,厚重坚韧的青岩刀狠狠斩在剑身之上,竟然发出了金属碎裂的低响。
高冲这一惊非同小可,谢云手中并不是灵兵,而是一柄虚灵兵,这一刀力量、角度、时机无不完美到了极点,真气品质更是远远胜过渊海十重的高冲,仅仅一刀,便即彻底破了高冲傲视渊海境的强大剑法。
“魂灵,灭!”
“光明!”
随着高冲一声清喝,无数血雾狠狠钻向谢云的灵魂海洋,血煞囚笼真正的威力,不在于污染血脉、而在于毁灭灵魂,但是仅仅十分之一个刹那之后,一股恢恢惶惶、如晴空烈日的光芒倏然爆发,谢云的灵魂之力一霎间释放出了无尽光明,血煞囚笼竟然好似烈阳下的冰雪,迅速开始了消融。
大光明真经,不仅仅是半步灵阶极限!
轰隆!
刀芒横卷,狠狠斩在高冲胸口,一声沉郁的钝响陡然响起,高冲连退百余丈,手中长剑咔嚓咔嚓断作四五截,脸色倏然变得惨白,鲜红的血液从嘴角缓缓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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